傩在虎杖的身体里,五条悟和夏弥的攻击在祓除诅咒的一瞬间会把他的身体也一起湮灭掉,他们救不了虎杖,但是我可以。”他转身走向车尾,“只要把那个家伙再打到没意识就可以了,你们知道我能做到,和英集少年院那次一样。”
楚子航全身缓缓生出细密的鳞片,仿佛青黑色的铠甲,鳞片猛地扣紧!同时关节逆反,指甲突出为利爪。他狂奔起来,领域爆发,炽热的黑色火流一闪而灭,车尾被熔出巨大的缺口。
他一跃而起,跃入外面的黑暗。列车越来越快,楚子航也越来越快,就像背道而驰的流星,去往不同方向,东边和西边,逃亡或者死亡。
这辆列车正以三十公里的速度把街道中央的咒灵通通都撞开,耳边尽是血肉爆炸的声音。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看着那道消失的人影,排排跌坐在电车长椅上,双手抵着膝盖面无表情,他们像两个认真听课的顶好学生一样安静着不说话。
什么嘛,原来逃亡名单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他自己的名字,真小看人啊,五条老师新招聘的这两个助教老师每个人都小看人,他们看起来很照顾你,对你很好,其实尽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因为觉得你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们在一起承担什么事。
楚子航老师也是真搞笑,伏黑惠冷漠的想。一个刚入行两个月的新人,连诅咒之王多恐怖都不知道就敢和他们说教,一点对敌经验都没有的人,靠资料看书来了解局势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自己一个人冲在最前面?那种别扭的家伙就会把自己的人生搞得特别特别悲催,甚至连对夏弥老师的感情都说不出口,明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当局者是两个傻子。他像五条老师一样坦诚点不好吗?人家现在都抱得美人归了,而他还在看着自己那柄破钥匙睹物思情。
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错过。这种人最郁闷的时候一定会对着树洞说话的吧?也许是对着一个海螺壳什么的,钉崎野蔷薇忽然想起楚子航办公室桌子上经常用一个海螺壳当镇纸,没准把那个海螺壳翻过来,满满的都是他的内心独白。
现在他就要带着那些内心独白去死了。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在心里想。
也好啊,亡命之徒不就该这么死吗?全力以赴,无路可退。
亡命之徒,总是无路可退。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忽然站了起来,在伊地知洁高和新田明小姐惊愕的目光中一脚踹开了车尾被楚子航熔得乱七八糟的门。楚子航老师果真够狠的,只教了他们如何启动,却没教他们如何刹车,根本就是断了他们返回的路。
时速三十公里,还迎着潮水般涌来的咒灵群,真是玩命的事啊。但是咒术师就是偶尔会发疯的人啊,不如说他们所有人的身体里就埋着满满的赌.博因子,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没有任何犹豫,两个人纵身一跃,天旋地转中他们好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内壁都是铁刺的滚筒式洗衣机里。
血慢慢地盖过瞳孔,视野尽是红色,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一把扶起跟着他们一起跳下来的伊地知洁高和新田明小姐,拉着他们向战场的最中央最快速飞奔,像两匹驮着货物的矫健的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