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又跑出屋外,一边跑一边叫:“师兄!陆师兄!陆羽!”
这里不见人影,但确实有人生活的痕迹,可有什么事能让一个村子的人同时离开呢?
司玄驻足原地,闭上眼,敛息静听,江芜见他不走,停下脚步看他:“怎么了?”
“你听。”
江芜也敛息凝神,耳边除了海鸥鸣叫、海风吹拂和孟少轩的声音,好像……还有一段旋律。
“咚!咚咚!咚!咚咚!……”这个声音恢弘沉闷似战鼓,随着海风传来,若有似无。
司玄指向迎风的方向:“是那边。”
三人循声而去,鼓声便越来越响亮、清晰,很快前方便出现了一大片深蓝色。
那渔村里的渔民应是尽数都在这里了,他们着蓝色衣裳,神情木讷,全神贯注看着一个巨大的以木板建成的平台,连江芜一行人混入其中也无人发现,亦或是说无人在意。
木台上一群着深海蓝色怪异服装、脸上涂抹着红绿蓝三色涂料的人击打着各种锣鼓,沉闷古朴的大鼓声、清脆短促的小鼓声、震耳欲聋的锣声相互交织、升落有致,轻而易举便叫人沉醉其中。
司玄猛地回神,向着江芜孟少轩额上一点,二人便也清醒过来,江芜不禁道:“这曲子竟能惑人心智。”
“快看,那里绑着人!”孟少轩指着台上叫道。原来那台子是挨着一块巨型礁石而建,礁石的上方裂成了两块,每一块都立着一个木桩,木桩上分别绑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身上的蓝色华袍挂着许多华丽的珍珠螺钿饰品,脸上带着红木面具,一动不动。
“吼呼~!”不知台子上的谁吼了一声,那群身带小鼓铜锣的人开始走位。
他们踏着一致的步伐不停变换着阵型,跳着奇异的舞蹈,锣鼓声正至高潮,又一瞬落下,台上所有人一同转身,向着礁石上的人跪下,台下渔民也随着他们的动作跪下,嘴里叽叽咕咕不知念叨着啥。
这是一场盛大的典礼,江芜三人站在一群跪拜的人群中格外显眼,却无人在意。司玄不禁吐槽道:“怎么我们每次都能碰见神叨叨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台上一名黝黑的光膀子男子脸戴面具,举着一根法杖率先起身,孟少轩道:“就是他!”他说着就要冲上去,却被江芜拦下:“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那法杖男子双手平举,四名敲大鼓的壮汉随之起身,三两下跳上礁石,解开被绑着的二人,四名壮汉两两举起一个人,“嘿哈嘿哈”几声就准备将人扔下去。
孟少轩焦急看着身旁两人:“我们不救人吗?”
若是当着这么多人坏了他们的祭祀,必然会引发他们群起而攻,江芜道:“你想救,等会儿悄悄去救下就行。”
“这怎么行?那两人淹死了怎么办?”
眼看那两人就要被扔下去,孟少轩也管不了那么多,飞身直上就要接住最近的那男子。
江芜本想任他去便是,却见另一个女子的面具在她被扔下去的一瞬间掉落,而面具之下,竟是阿离!江芜来不及多想,一瞬间便到了礁石处,借力礁石一蹬,借住了阿离。
孟少轩都没看清什么东西飞过了他,待他接住那名男子,定睛一看:“你不是不救吗!?”
江芜接住阿离,飞身回到礁石,两脚便将四名壮汉踢了下去,她捧住阿离的叫了两声:“阿离?阿离?”确认她只是晕倒了,她才抬头看向孟少轩抱着的那人,这是阿离,那个人岂不是江浮云?
正巧孟少轩将那面具揭下,发出一声惊呼:“师兄!”他晃动着陆羽,竟真将陆羽晃醒了:“别慌了,头疼……”孟少轩立刻转忧为喜:“太好了!师兄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