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虽然不知道威兹曼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在得到威兹曼“优先完成任务”的承诺后，002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算了吧，它只是一个人工系统而已。

再说了，威兹曼只是一个白银之王。

他还能毁灭世界吗？

靠着这样的想法，002也不再有人类那种担惊受怕的情绪，只是每天定时催威兹曼别忘了任务进度。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偶尔空闲时，他在想别的问题。

不是如何更快地攻略任务对象，而是又回到了之前讨论的问题，黑泽阵的“执念值”到底是什么。

002也说不上来，对于它们而言，过高的情感阈值在他们系统的判定中统称为执念值。

一个不太有用的答案。

尤其是黑泽阵整个人看起来淡淡的。

威兹曼坐在书桌旁，认真地考虑着那几次的数值变化，突然听到了脑海里002的声音。

“威兹曼，那两个人好像要打起来了。”

威兹曼：“？”

这不是才刚说上话没多久吗？

他们住的地方是完完全全的日式建筑，听到002这么说，只穿了袜子的威兹曼就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安静的宅院内，R和黑泽阵甚至全都穿了一身黑，一人手里攥着一把枪，听到声音不明所以地看向威兹曼，仿佛威兹曼突然打破了原来的氛围。

R：“？”

黑泽阵：“？”

威兹曼：“？”

三人面面相觑。

看到黑泽阵手里的枪，威兹曼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嘟嘟地如同热水壶般即将爆炸。

他一手扶额，有些无奈，尽量地露出一个笑容，“这枪哪里来的？”

只不过这个笑看起来并没有威兹曼自己想象的那么有亲和力，甚至有些...恐怖，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莫名想。

鲁莽的勇气是不需要的。

于是，黑泽阵向后退了半步。

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R：“....”

他就知道，比起之前故意在威兹曼面前展现自己有多坏的黑泽阵已经没了，现在已经换成了展现自己有多好的黑泽阵了。

R快速地看了眼威兹曼，头发都散了，再加上刚刚杂乱的脚步，应该是怀疑他们打起来了。

知道原因后，答案也就好找了。

“枪里没有子弹，练练准度。”

见威兹曼穿上鞋走过来，R也上前走了几步，将枪递了过去，“试试？”

威兹曼则是在心里问002，“这就是两个人要打起来了？”

002：“这两个人一拿枪，我就害怕。”

让一个智慧生命都害怕了，难得。

威兹曼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要说002，在听到的那一刻他也愣了几秒。

这样的两个人放在哪里，杀伤力都很大，除非放在眼前。

他拿过枪把玩了一下，又还给R，“你们玩。”

不过还过去之后，威兹曼突然发现被记忆遗漏的地方，上次R只买了一把枪。

那另一把又是怎么来的？

见威兹曼反应过来，R掩饰般低头看了眼枪，“后来又去买了一把。

不过你没感觉出来这和上次我让你拆卸的那把枪不是同一把吗？”

他眼神微眯，看向威兹曼。

对R现在去东京里世界买//枪就如同逛街买菜一样日常的行为，威兹曼也早就习惯了。

听到后面，他讪笑了一声，表示乖巧地坐了下来。

原谅他吧，他对这些武器实在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R就知道威兹曼对这些东西有多无感，让他坐在这里看着就不容易了。

他叹了口气，转过头，继续持枪面对挂在树上的靶子。

威兹曼这才发现院里的两棵树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两个靶子。

R和黑泽阵各一个。

见少年目光沉沉看向自己，威兹曼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两个人此刻都背对着他，腰背挺直，动作迅速地将枪掏出对准树上的目标。

不过拿枪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个优雅果断，另一个冷静阴沉。

虽然从头到尾也没交流，但是威兹曼看到R所有的动作都是有调整的，更像是一场具有表演性质的射击秀。

表演给谁看呢？

反正不是给他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人看的。

只是看他们训练，也提醒了威兹曼。

虽然黑泽阵非常抵触去学校，但是学习这件事，他是不会让步的。

黑泽阵绝对不能成为一个文盲！

正盯着靶子的黑泽阵只觉得突然被盯上了，警惕地看了R一眼。

“是你老师。”R专注地看着靶子提醒。

黑泽阵放下枪，看向威兹曼。

青年见他看过来，笑着挥了挥手。

仿佛那一瞬间落在他身上过于锐利的眼光只是自己的错觉。

R掀开风衣，长腿一屈，将枪放进枪套之中，径直向威兹曼走了过去，紧接着坐在他的身旁。

威兹曼看着R逐渐的靠近，目光也随之跟随他落下。

R两腿交叠，扣紧的枪套在风衣下的若隐若现，“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突然态度好了点儿？”

威兹曼点头。

R笑了，一手将头发向后捋去，轻声笑了笑，向威兹曼的方向倾去，“因为是错觉。”

更或者说是妥协。

他走了之后，能信任得过保护威兹曼的人也只有黑泽阵了。

见威兹曼听到他的话变得气鼓鼓，R下意识伸手捏着他的脸晃了晃，比想象的要软很多。

威兹曼震撼地看着R的动作，对方的手离开了才反应过来。

“他刚刚真的？”

“嗯。”002点头，又给威兹曼回放了一遍。

威兹曼：“.....”

该怎么说呢，这种突然时隔50年又被人当小孩对待的感觉，怪新奇的。

他也揉搓了几下脸，没什么感觉，“你这几天调查东京的黑手党有没有什么发现？”

看威兹曼模仿自己的动作，R莫名心里一软，沉吟片刻，“这里的黑手党？或许叫他们黑sh更合适。”

零散、非家族、缺少团结，被铲除也是早晚的问题。

威兹曼挑了挑眉，对于R这个评价倒还是挺意外的。

“不过东京的犯罪凶手倒是比黑sh还吓人。”这几日遇到和从电视上看到的犯罪事件，R感慨。

作为一个知晓未来的人，威兹曼陷入沉默。

嗯，R可能没有想到，东京有个米花町未来将会成为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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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人就到了京都，一个和东京几乎没有相似性的城市。

修整了一天后，威兹曼就带着两人开始了逛京都的特种兵之旅。

只不过京都历史悠久，没有东京这么快节奏。就这么走着，不自觉地就慢下脚步了，就连黑泽阵也没想快点逛完。

于是经常会出现以下的画面：一个德国人在向一个意大利人和一个日本人介绍日本古代建筑。

前者尽力讲自己知道的，后者们似懂非懂。

反正谁之前也没来过京都，正不正确也没这么重要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也到了威兹曼前往御三家会议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