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误会。”

“冯姑娘可以问一下禾姐姐。”

沈莜璃一脸正色，可是冯怜奴却看出来了，这个沈莜璃分明是禾珍珠那边的，帮禾珍珠说话呢。

冯怜奴不哭了，肚子里存着火，“问她做什么！听她的鬼话！”

“说不定有误会……”

沈莜璃不再说下去了。

真有误会，那个人怎么会不主动来解释，她说了多余的话，方才一时没听出冯怜奴的话外之音。

“冯姑娘早些歇息。”

沈莜璃抱拳离去。

只有冯怜奴一个人了，冯怜奴不冷，殿内甚至热的很，她就坐在宽大的榻。

抱着膝盖。

沈莜璃让她去找禾珍珠，或许有误会。

她甚至用重语气讽刺了沈莜璃，现在想想，或许她是怕的，怕去问。

怕她真的不再骗下去。

冯怜奴躺下，一面的枕头就哭湿，她就换了另外一面，也湿了，后半夜她把枕头翻过来，结果天明双面都哭湿了。

宫人进来伺候的时候，沈莜璃一起进来，冯怜奴已经穿着衣裳在窗台看花。

沈莜璃走了过去，对面禾珍珠正出来看过来。

冯怜奴肉眼可见的有了精神，甚至打开了窗子。

“珍娘！”

她唤了一声，主动打破这么久以来俩个人的沉冰。

可对面，有宫人走到禾珍珠身边说了句什么，立马的禾珍珠就往正殿走过去。

冯怜奴啪一下关上窗子。

早膳，冯怜奴和沈莜璃对坐，冯怜奴吃的心不在焉。

脑海里浮现过一万次，正殿禾珍珠和长公主如何亲密相处的画面。

甚至想，禾珍珠想攀附长公主，可是长公主那样尊贵怎么就一下看上了禾珍珠。

冯怜奴不想，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眼光很不错。

禾珍珠当然是很不错的，百里挑一的女人。

长公主真是磨镜，看上禾珍珠也不奇怪，禾珍珠模样也是好的。

冯怜奴心里乱糟糟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正殿，可是去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现在还没被认回，身份尴尬，如今只能安分守己。

冯怜奴觉得她快疯了，或许她是嫉妒……

恨，或许根本谈不上。

那次，禾珍珠是亲了她，可是事后却绝口不提，那次仿佛是一次意外。

她们也不算好上了。

如果她早有预谋，更加不算。

冯怜奴的碗快被她用筷子扎穿了，宫人目光惶恐，沈莜璃却知道内里，“还是先把误会解开吧。”

……

正殿。

“明日开始，你搬来正殿。”

禾珍珠正在被赐膳，那边长公主早就吃完了在看一本不知什么兵书。

说话时候根本没看她。

这是命令。

“是。”

禾珍珠放了筷子，结果回头就看到她的被子全部被搬进来。

长公主头也不抬，“都出去。”

人都出去，又吩咐，“放曲儿。”

禾珍珠从系统打开听歌服务，点击外放，音量最低。

听长公主又开始吩咐，“要那首，低眉怜。”

这是放下系统收集最火的古风歌曲，禾珍珠一次给长公主听过，长公主就喜欢上了。

那边长公主合了书走来，禾珍珠的肩膀被拍拍，“声音最大。”

这个禾珍珠和她说过，音量是可以调节的。

她迟疑，“外头会听到。”

“对啊。”

长公主似笑非笑。

“你不想你优美的歌喉被人知晓？”

禾珍珠一顿。

“听本宫的，过了今天你就是本宫的人了。”

长公主胸有成竹。

禾珍珠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长公主在谋划，把自己化到她这里，以后的确名正言顺许多，不然以后可能还要去沈莜璃的暗影司。

进了那里，往后要照看冯怜奴恐怕麻烦。

长公主也是个爽快人，禾珍珠没多想音量拉到最大。

唱了一上午。

长公主似乎累了。

一个手势，禾珍珠把音乐关了，“本宫要沐浴，你出去叫水。”

禾珍珠要走，却被长公主叫住，一指外头挂着的金色的披风，“外头冷，来来来把这个披上。”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不要客气。”

长公主一派豪气。

禾珍珠只有披上。

之后宫人进来伺候，长公主却让人都出去。

长公主往一边净房去，回头看过来，“你可会伺候人？”

禾珍珠攀附她就是为了任务，现在被架起来了。

只有随她进去。

长公主宽衣解带飞快，禾珍珠没看清楚就跳进池子。

很快长公主的头发全湿透了，禾珍珠看看四周，拿了白巾给她擦拭，到身子的时候停了下，她实在没做过这事。

停顿间，长公主按住她，自己去擦拭，“阿禾，往后这种杂活不用你做，你是谋士。”

长公主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这次，本宫就自己伺候自己一回。”

长公主很快就穿好衣裳，还让禾珍珠进去泡泡。

禾珍珠迟疑，长公主一笑，“本宫看着你拘束，本宫出去了，你自己泡吧。”

长公主大步离开了，望着热腾腾的池水，禾珍珠脱了衣裳跳了进去。这是赤裸裸的考验，长公主的考验。简简单单的沐浴邀请，如果她直接离开，长公主会质疑她是否有二心。

长公主和她有共同的秘密，前后脚的沐浴足矣表明她的衷心，禾珍珠闭眼心安的享受冬日的温泉。

殊不知，静谧的只有禾珍珠这儿。

外头，流言仿佛长了翅膀的鸟儿。

长公主多年不尚另有隐情，长公主竟然是磨镜。

那让长公主秘而不宣的神秘女子，歌喉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