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小孩哥拿着两串糖葫芦朝我走来。
我将手中的糖葫芦还给小孩哥,朝小孩哥道谢后,拿着糖葫芦朝闫桉走去。
我笑的灿烂,将手中糖葫芦递给闫桉,道:“喏,专门给你抢回来的,吃了要开心哦。”
闫桉接过糖葫芦,好奇问道:“你,你那个。。。”
我推着车往前走,抢过话头道:“你是不是想说真的以为我去抢小孩的糖葫芦了?”
闫桉点点头,道:“我看见小孩糖葫芦给你了,我还以为你。。。”
我扭头嗔怒问道:“我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人吗!!”
闫桉点点头,随即又快速的摇摇头,“不是,你你,你像,好人的。”
我:“你的表情在说我看起来不像好人。”
闫桉否认:“没有,你看错了。”
闫桉又继续问:“为什么是他给你买来的糖葫芦?”
我嘴角一勾,坏笑道:“你猜呀~猜到我就告诉你。”
闫桉:“我猜到了就不要你告诉我了!”
我:“哦,这样啊,那你猜猜看。”
闫桉:“我猜不到。”
我咬了口糖葫芦,草莓的,薄脆的外衣,多汁的草莓,好吃好吃。
我:“你先吃吃看!”我嘴里可忙。
闫桉咬了一颗草莓,草莓很大颗,汁水肥厚的让闫桉呛咳。
我连忙想拍拍他的背,结果没有手,一只手糖葫芦,一只手把着车,我请问人为什么不能有三只手?
急的我也呛住了。
两人一阵咳咳咳咳。
好一会儿,缓过劲来,我俩笑出声来。
我:“看来小孩哥真的没骗我啊。”
闫桉疑惑:“啊?什么?”
我解释到:“我当时给小孩哥说,那边有个大哥哥不开心想吃糖葫芦,可是我不会挑糖葫芦,万一买到不好吃的怕你吃了会更伤心,就拜托他去帮我买两串。结果,你还别说,小孩哥挑的糖葫芦还真的是挺好吃。”
闫桉:“那个不开心的大哥哥不会就是我吧?”
我理所当然道:“没错,可不就是你。”
闫桉:“我真是谢谢你了。”
我:“别这么客气,所以,现在吃到糖葫芦开心了吗?这位大哥哥?”
闫桉:“很难不开心。”
我:“那我的功夫可没白费哦。嘿嘿。”
闫桉:“嘿嘿,嘿嘿,开心开心。”
我继续炫糖葫芦,小孩哥买的是草莓、葡萄、小番茄的三合一糖葫芦,我已经炫到葡萄了,本就甜腻的外衣加上糖分超标的葡萄,甜的我快成甜妹了。
我嘴里嚼的嘎嘣脆,牙口贼好,“好吃吗?”
闫桉吃的比我还快些,还剩最后一个小番茄了,他点点头,“好吃。”
我:“我也觉得好吃。”
又走了一小段路,我炫完最后一个,将垃圾扔进垃圾桶后,我觉得自己肚子更大了,这怎么搞。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又瞅了瞅闫桉的肚子,哦,不,闫桉没有肚子,他只有腹肌。
闫桉看着我的小动作,疑惑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看你的腹肌。”
闫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语出惊人。
闫桉:“什么?”
我:“和我的肚子。”
闫桉:“啊?什么和什么啊?”他更加疑惑。
我幽怨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网上都说了,骑行圈很乱的,今天,真的见识到了。”
闫桉头上的问号更加明显,我东一句西一句的真的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你在哪里见识到了?我怎么没感觉。”
我幽怨开口:“你看我的肚子。”我将衣服抚平,露出鼓起的小肚轮廓,又伸手指了指闫桉的腹肌,“你再看看你,你根本就没有肚子嘛!”
闫桉无语:“这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我:“完全没可能嘛,就是骑车的原因,骑行圈就是乱啊,啊啊啊啊!”
闫桉:“为什么是骑行圈的原因啊?”还是不太明白。
我:“因为出来骑车就是瘪着肚子出来,大着肚子回去啊,可不就是乱啊。”
闫桉:“好。呃,好。。。好强劲的,理由啊。”
我:“桉桉。”
闫桉:“怎么了?”
我:“你可以送我两块你的腹肌吗?”
闫桉:“这,要怎么,送???”
唉,我叹了口气,扶着肚子继续走了。
我走的慢,闫桉跟着我的步伐走的也很慢,直到阳光变成金灿灿的时候我俩还没骑上车。
闫桉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我老是语出惊人,而且那么多奇思妙想,他感觉跟我相比,他好像一个山顶洞人。
我正走着,感觉脖子酸酸的,左右扭了扭脖子。
闫桉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正偏着头,呆呆转过去看着闫桉,道:“你问呗。”
闫桉道:“你为什么有时候问我的问题,或者说是有时候你说的话,就是很奇怪,但就是,不是那种奇怪啊,就是很有意思,就是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妙的想法?”
我了然,觉得我幽默是吧。
我:“呃,这怎么说呢,大抵是因为本人我爱在网上冲浪吧,也不爱出门,就只能在网络的海洋的徜徉了呗。”
我怕他不理解又继续解释道:“呃,网上冲浪就是我喜欢在网上看短视频和有趣的段子,觉得好玩的就会记住咯。”
闫桉:“这样啊。”
我:“对啊,网上他们说的可有意思了,尤其是一些天赋型选手,我恨不得跟他们拼了,超级有梗。”
闫桉:“我觉得你也挺天赋型的。”
我大受鼓舞,“真的吗!你发自内心的吗?”
闫桉点点头。
我:“感谢您的认可,我会继续努力的。”
闫桉:“不客气。”
此刻已经可以看见太阳缓缓往下落了,再不快些真的追不上了。
我:“走呗,夸父逐日去咯。”说罢我跨坐上车,带上防风镜,准备出发。
闫桉也做好了准备,问道:“我们去哪里看?”
我笑着回道:“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看!”
闫桉:“啊?”
我一下窜出去,速度不算快,但依然可以带起一小股热浪,风擦过身体的感觉,带走汗液的热气,超爽。
就像是在运动之前要哄好自己好久,但是一旦动起来,肌肉拉扯的酸爽,真的很让人上头。
我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日落西沉,只要我们向着西方前进,哪里都是终点。
我注重过程,也看重结果,但如果是闫桉,结果在哪里我都接受。
我大声朝旁边的闫桉说道:“闫桉,只要是和你一起,在哪里看日落我都觉得超美的!”
闫桉笑着回我道:“我也是!”
我们骑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大汗淋漓,差点去世。
闫桉也是汗涔涔的,但看上去不累倒是精力充沛的样子,可能是被他爽到了。
最后我们到了一个公园,人很少,偶有几个零星的小贩,往前走有一个湖泊,此刻刚好赶上落日的最后一刻,波光粼粼的湖面蒙上了金色的滤镜,真切体会到了什么是浮光跃金,我们将车放在一旁,直接在草坪上坐下,无声的欣赏着落日美景。
直到太阳彻底沉下去,此刻是蓝调时刻。
晚霞不再是孤零零的金黄色,黑白交替之间,迎来了蓝色和紫色,美得不像话。
我偏过头去看闫桉,只见他看的认真,这景衬得他,不似真人,我不由的脑海里浮现一句诗,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我想我这辈子应该是不用玩乙游了,我的男主角此刻已经在我眼前了。
闫桉沉浸在景里,全身心都放松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看日落,完整的,自由的,随性的看日落,大自然的景色总是有抚慰人心的疗愈,在这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大都市也会有免费的心灵汤药,专抚人心。
墨蓝色压过最后一点金色,黑夜主宰全场。
我缓缓开口道:“桉桉,现在的你快乐吗?”
闫桉:“我不知道。或许是快乐的吧,此刻,或许是。”
我:“此刻吗。”
闫桉:“嗯。”
我笑道:“那我努力让你以后的每一刻都像此刻一样。”
闫桉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我:“因为你值得,你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
闫桉:“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我:“没有,想对一个人好非得有原因吗?如果非要有一个的话,那就是真诚吧,我喜欢真诚的人,我不想让真诚人受欺负,在自我的世界里内耗,真诚的人值得更好的。”此刻我愿意放弃从闫桉这里获取的灵感素材,安心做一个合格的小助理。
闫桉:“谢谢你,谢谢你今天请我看的落日,我很喜欢。”
我:“这有什么,下次还请你!”
我们又继续呆了一会才起身。
“接下来干嘛去呢?”我问道。
闫桉道:“不知道诶,你饿了吗?”
我皱眉反问:“你看我像猪蛮?这才多久,人怎么能饿这么快的嘞。”
闫桉摸摸鼻子,“我就随便问问,我可没别的意思嗷。”
我:“行,你的意思就是我多想了呗。”
闫桉:“我可没这样说。”
我:“切,不跟你计较,我大度。”
闫桉走在我旁边,待我说完,他忽然转身轻喝一声,“啊!”
我吓得一激灵,抖了抖。
反应过来时罪魁祸首骑着车已经冲出去了。
好啊!
我立刻追击,“闫桉,你完蛋了!!!”
一路上我们比谁骑得快,闫桉有意无意的给我放水,后又趁我不注意猛的窜向前去,气得我牙痒痒。
玩玩闹闹间,我们到了健身房。
没错,又是健身房,出现的频率跟我的床出现的频率快持平了。
论自律男人有多可怕。
我心酸的站在健身房大门中间,问道:“桉桉,你真的不累吗?我们才下自行车,又要上健身房吗?非要对自己这么狠辣吗?咱对自己好一点,不,好一天行吗?”
闫桉摇摇头,“只要能放弃一天,就会有第二天第三天,所以,不能放弃!”
好狠,我好爱。
还好我今天做足了准备,穿的运动背心。
我认命的跟着闫桉走,这家伙认准的事一定要做到,不像我,我认准的事一般一定做不到。
闫桉,认命吧,你就是和我互补的,栽在我手里算你走大运咯。
但是现在,我栽在健身房里了,快挂了。
我拿着最小的哑铃在旁边偷摸划水,闫桉在一旁挥汗如雨。
我今天已经累的不行了,划水都快划不动了。
差点抱着哑铃睡着。
数不清闫桉换了多少个地方了,眼皮在打架,直到,闫桉路过我时,手臂上充血的肌肉和凸起的青筋在我面前挥过,我忽然不困了。
仙品,简直仙品啊!!!
我要是画师,闫桉绝对是我的灵感缪斯。
大宽肩,倒三角,大胸肌,比我人生规划还清晰的腹肌,以及嘿嘿人鱼线!呃,这个暂时没看见过。
完全就是模版身材啊!!
我抱着哑铃就跟着闫桉走,准备伺机欣赏美男健身图。
睡觉,什么睡觉,睡什么觉,人啊,生前何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