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有些刻板吗?”发表这番言论的我正被狗牙叼着,不是没躲过,是运动超过了三分钟有点累,所以躺平任被牙咬,挂这样的高度都不要自己用力支撑,让我可以感受下香蕉在树上的状态。
卡鲁耶格挑起他的眉头,看起来就是以为自己赢了的拽脸,“哈?”
“我们在一起,不是我被你攻击,就是你被欧佩拉前辈暴揍。”为了证明我言论的正确性,用魔力打印出他屡次被打败的悲惨照片,复数的。
这样的黑历史我可以一直打印到卡鲁耶格的退休典礼。
火毫不意外地在我手上燃烧起来,把某人羞于见人的场面记录吞食殆尽,“你想死吗?”黑暗的幽语在我耳边低沉响起,咬牙切齿的具象化。
“我应该是死过一次才来这里的。”很难想象我的精神状态在这种时候还有够想笑话,卡鲁耶格怒火中烧的脸在我看来,有点恐惧但不多。
因为,他的魔力攻击虽痛,但不致死。
唯一的缺点是这次金色的光有点过量,差点把我全身碳化。
“你还好吗?”巴拉姆犹犹豫豫地不敢下手敲我已经黑炭状的外壳,只能试探问问我还活不活着。
“还好还好,只是外表看着惨烈,”我抖了抖身体,心里估算着卡鲁耶格到底用了几分实力,不知道悄悄储存起来的魔力够不够我分析用。
“你为什么总是……”巴拉姆看了看正在塑造生气中勿扰的卡鲁耶格,小声地在我耳边欲言又止,估计他想问我干嘛总是挑衅卡鲁耶格。
“大概是因为身为恶魔后,放大了我的手欠和嘴欠。”总不可能是我有点奇怪属性吧,“再说了,卡鲁耶格他立志要成为守护宝藏的看门犬,怎么可能真的对宝藏我下死手。”转生后,口无遮拦的毛病也被强化了。
说出后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理论非常有道理,如此肯定自己的同时,努力忽略旁边巴拉姆在为我的生命力挽狂澜的吵闹背景,“卡鲁耶格,冷静!”
欧佩拉前辈在此时从天而降,给了卡鲁耶格一剂镇定暴击,“为什么要在教室吵闹。”
他趴地的悲凉身影有种狗不如猫的悲哀气息,让我感觉我自己迫害了卡鲁耶格君,于是心生愧疚。
“你也给我注意一点。”欧佩拉前辈采取了各打一大板的措施,也给了我一拳。身体飞至墙上的我,对卡鲁耶格的愧疚感顿时消失殆尽。
魔界这种用拳头说话的风俗习惯应该改一改。
欧佩拉前辈是什么肌肉变异体恶魔吗,单纯的□□强度可以到达这种水平吗?肌肉密度是多少啊?
等一等,这算不算是一种体修?
要是我不采取抵抗措施,欧佩拉前辈全力以赴下的拳头能把我打死吗?
这一番胡闹结束后,欧佩拉前辈坐在我的桌上说起了正事,“据说,上次侥幸逃跑的家伙回到了巴比鲁斯。”
据说?据谁说?欧佩拉前辈已经发展出自己的情报系统了吗?线人不会是那个宣称想和达官贵族打好关系的学长吧?
不过,上次是哪次?
完全参与不进紧张感的我睁着大眼,装作认真听的样子,实则一脑子迷茫,跟斜视范围里即使不情愿留下来但是听到欧佩拉前辈说的话后脸色认真起来的卡鲁耶格形成对比。
连巴拉姆神情都很郑重,他看起来像是要揍人。
他们背着我打架次数太多,我怎么可能快速从一个指代词里定位到具体的事件。
更为尴尬的是,欧佩拉前辈那么庄重的开头后面的话,我没听见,因为在忙着想七想八。可能,史莱姆的身体也强化了我注意力不集中的天赋吧。
“尤其是你,”突然被点到的我,迷茫得像数学课被点名提问,只希望是场梦,而不是要一副思考的模样,“嗯?”发出似懂非懂的语调企图蒙混过关。
“弱小的史莱姆万一被逮到的话,可能不会活着回来。”欧佩拉前辈恐吓我的言语分外严肃,被云遮住的日光断然断开传递进室内的热度,阴影就变得像恐怖片里的阴森,配合着瘆人的言论,心要被吊起来了。
“我那么与人为善,被恶魔逮到话,也是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见死不救的话是不是不太道德?”我抓住卡鲁耶格的头发,在他耳边念叨,“特别是你,你可是巴比鲁斯的看门犬。”说完准备和他来一次深情注视的我被卡鲁耶格强行扯下来。
“我是薄弱环节的话,不应该给我保命的东西吗?有没有那种可以瞬间逃离的空间魔法道具,或者是抵抗七阶以上恶魔攻击的防御魔法道具?”理应跳脚的我,在期待见到宝贝。
“没有。”
看到卡鲁耶格那副我在做梦的神情,就应该猜到欧佩拉前辈的回答的。
白期待了。
这个世界会有勇者的宝剑吗?
魔王的邪恶之剑呢?
魔界的话,莫不是魔法第一?
“转移伤害的契约魔法呢?什么都没有的话,光跟我说小心有什么用,要有行动啊。”不会是单纯只想吓吓我吧。还不如让杀手给我发给死亡倒计时呢。
“那我们来进行特训吧!”沉思后,以为自己想出什么好主意的欧佩拉前辈一个人拍掌定下了行程安排。在他打断我之前,我是想说要不把卡鲁耶格给我做保安来着。
有预感,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特训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