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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再探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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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从义庄回来后,不小心割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迅速腐烂,溃疡,没多久便长了虫。这虫与云说几人在义庄所见到的,人面蝉身的怪虫一模一样。

大家又惊又怕,连忙找大夫。大夫一看也吓一大跳,忍着恶心观察病情,最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最近沐州全是书上没有的疑难杂症,大夫头都要秃了。

不仅如此,便是从前受过伤的百姓,从义庄回来后,伤口处也生了虫。一时间,沐州的半空中,树枝上,都多了许多蝉,叫声凄厉,如泣如诉。

此番变化,云说几人尚且不知,直到下人进来禀报,一个老嚒嚒生了怪病,浑身长满了虫,请了大夫来看。这个老嚒嚒是沐无归的乳娘,下人不敢轻视,特来禀报。

彼时他们正围在沐无归床旁。

“什么?”沐母意识到不对劲,“怎么回事?”

下人道:“奴才也不知道,是嚒嚒身边的小丫头早起服侍时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吓晕过去了,大夫已经去了。”

在下人说怪虫时,云说几人便想到了在义庄时,他们埋了的那人。那个画面依旧历历在目,石小生担忧问道:“不会真的是咱们在义庄看到的,那些人面蝉身的怪虫吧……”

沐父问道:“你们在义庄也见过这种怪虫?”

石小生简单将事情重述了一遍,沐父沐母诧异不已,“竟还有这等怪事?”他们不自觉看向云说,他们潜意识觉得云说对此等匪夷所思的怪事有所了解。

云说摇了摇头,“这种东西我也不曾听说过。”

为了验证嚒嚒身上的怪虫与义庄的是否为同一种,一行人去到老嚒嚒房内。如下人所说,郎中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见他们进去,大夫叹了口气,“恕老夫束手无策,只能开些止疼的药。”

几人不解,沐母蹙眉问道:“为何这么说?莫不是嚒嚒她已经回天乏术了?”

说话的间隙,云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只一眼云说便确定这就是他们在义庄遇到的怪虫。

沐父沐母正要跟上,石小生拦下他们,“老爷夫人,您就别进去了,这怪虫十分恶心,可千万别冲撞了老爷夫人。”

“不瞒诸位,得此怪病者,不止贵府嚒嚒一人,外面许多老百姓亦是如此。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大夫疲惫无力的声音传入耳中。

云说猛地抬头看向一直没出声的银错,银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继续听。

“什么!”沐父一拍桌子,怒道:“此等大事,为何无人前来禀报?”

管家回道:“回老爷,并没有消息传进府中。”

大夫道:“沐老爷息怒。这件事已经上报给官府了,只是官府无所为……”

身经百战的老大夫知道此事不同寻常,怕不是普通的传染怪病,而是疫病,第一时间便报给了官府。

谁知官老爷不当回事,认为是大夫学艺不精,能力不足才治不好这病。再者死的人在他们眼中不算多,于是草草下令将死去的人埋了,其他人该干嘛干嘛,若是谁胆敢再传谣言,斩立决。

沐父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人命关天,他们岂敢如此含糊!管家!随我去一趟衙门!”

“是。”

沐母拉住他,叮嘱道:“不可冲动,要以理服人。”沐父正要反驳,又听她道:“说理不行,就把那狗官闷头敲死!”

沐父顿悟,“我明白了,夫人,你且等我的好消息。”

银错压低声音道:“跟去看看。”

云说点头,两人出了里间,与沐母说明后跟着沐父离开了。石小生也找理由跟了上去。

沐州是商城,官府形同虚设,是给皇家面子。论势力不如沐家,论得民心,也不如沐家。且沐家每年交上去的税是最多的,官府再如何,都不会不卖沐家的面子。

沐父双手交叠在身前,往衙门门口一站。他身后跟着云说几人,再后面是管家和一众打手,可谓是声势浩大。

官吏一看,急忙跑到里面去请官老爷。

官老爷急匆匆赶了出来,官帽都戴歪了。他堆起满脸肉,笑着谄媚道:“沐老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说完他打量了一番沐父身后跟着的打手,自觉不妙,心惊胆战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值得您如此兴师动众?”

沐父冷哼一声,“朱刺史,老夫看你这日子过得很是逍遥啊。”

朱刺史笑容僵在脸上,“沐老爷说笑了,小官能有今天,全仰仗沐老爷。”

沐父收起咄咄逼人的气势,转而问道:“好,那老夫问你,今日可有人来你这上报过什么案?”

闻言,朱刺史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您是为这件事来的,那群刁民,得了病不会治,非要说是什么蝉面疫,您说这事闹的。”

沐父压着怒意,“那你又是如何解决的?”

朱刺史道:“我让人把他们赶出去了,还派人把那些死了的百姓埋了。至于来报案传谣之人,我也只是口头警告,并未用刑。”他语气轻蔑,仿佛他做的这些事对百姓们是一种施舍。

沐父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指着朱刺史的鼻子骂:“你好大的官威!身为父母官,不为民着想,反而草率行事。我沐州百姓受苦至此,你可干过一件实事?而今百姓危难之际,你却还在此纵情享乐,枉为人也!”不论是上次失魂一事,亦或是此次蝉面疫,官府中人始终在装死。

即使被沐父指着鼻子骂的狗血淋头,朱刺史也不敢反驳,欺软怕硬,为官之人如此行事,百姓之悲哀矣。

朱刺史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不等他开口,沐父接着骂:“朱爱民啊朱爱民,枉你食百姓之禄多年,可曾有一日想过你也是百姓!我看从今日起你也不用叫什么爱民了,改名叫猪大头吧。”

这一骂,骂的众人内心舒爽。

云说默默和银错对视一眼,心道他若是有这般骂人的气势,他就横着走。

他不说银错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弯唇不语,云说虽不会骂人,这噎人的本事可不小。

“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清楚吧!”沐父骂完,带着一众人拂袖而去。

“沐老爷骂的是,沐老爷慢走。”即使当着所有人的面被骂猪头,猪大头也丝毫没有怨言,只是在原地站了许久。

官吏小心翼翼开口:“刺、刺史?”

不知过了多久,官吏被吓得冷汗直流。

猪大头猛然醒悟,猛然给了自己一耳光,沐老爷骂的对,他他娘的就不是个东西!

官吏看得一愣一愣的,猪大头道:“来人!”

官吏颤颤巍巍:“大、大人有何吩咐?”

猪大头道:“吩咐下去,带着人把所有患蝉面疫的人集中隔离起来,未患病者居家不可外出。那些个郎中大夫也全都带过去,让他们尽快找出病因。”

官吏眼中逐渐放光,“是!属下这就去办!”

“哎等等——”猪大头叫住他,“我亲自带人去。你再带一些人,开粮仓,放赈灾粮!”

“是!”

猪大头吩咐完这些,沐父已经带着人把患病的百姓隔离到远郊的庄子上了。待他带着人赶到时,云说正挨个询问情况。

这些人都是受伤后才长的怪虫,无一例外。沐府的老嚒嚒亦是,前几日不慎摔伤膝盖。只待时间一到,白色虫子破膜而出,就会变成人面蝉身的怪虫。

也就意味着,患病之人死期已至。

沐父也在其中,他一见猪大头就烦,偏偏猪大头还要去他面前找不痛快。

“沐老爷,您果然在这!”

沐父白了他一眼,“哟,这声老爷我可担不起。”

猪大头道:“瞧您这话说的。您骂我那一顿,骂的我是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啊!这不,我才吩咐下去,没想到还是您先一步。”

沐父不为所动,“等你?人怕是要死绝了!”

猪大头讪笑两声,闭上了嘴,扎进人堆里“体恤民情”去了。

银错靠在一颗歪脖子树下,树影婆娑,映照在他脸上。云说走过去时,他微微抬眸,余光瞥见熟悉的衣角,他站直身子,朝云说走了两步。

云说便立在原地,道:“我想……”

“去义庄?”他话未说完,银错便已猜到他想说什么。

云说道:“嗯。我觉得这件事的源头还是在义庄,为今之计只能再探一次。”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或许沐无归的事与义庄也脱不了干系。

银错道:“既然想,那便去做吧。我无条件服从。”

再次回到义庄,这长街上似乎比上次更冷清了些,蝉叫声更响亮了些。

路上寥寥几个行人,云说一一问过去,一无所获。他能看出这些人也深受蝉面疫所扰,可提到蝉面疫时,他们极其恐慌不愿多说。

云说毫不怀疑,若是他再多问一句,一定会被杀人门口的。

云说和银错只能四下搜寻,想找一个适合问话的人。寻找多时无果,银错道:“干脆直接抓一个。”

云说轻咳一声,“这个嘛……也不是不行……”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出现在二人眼前。

两人相视一眼,双双走上前去,一人一边按住了那人的肩,那人都来不及呼喊出声,就被二人打包带走了。

他们将那人带到一处荒院中,毫不客气地将他甩在地上。

那人一脸懵逼,他脑子飞速运转,思考最近得罪的人里面有没有这两号人,确认没有后,他又扬起气焰:“你们是谁啊!想干什么!”并且试图通过拔高声音以震慑二人。

云说和善一笑,“小兄弟别紧张,我们有点事想问问,问完就放你走。”这人一副混混模样,稍加威逼利诱,一定能问出他们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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