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感,优越感,获得感,麻醉感……一切快感在此刻具象化,如梦如幻的灯光配上惊艳绝伦的脸庞,让每个人都如同置身云端。
黄思远躺在椅子上,手按着腰间警局的配枪。
他喜欢把这东西带出来耍威风。如果不是在部队呆了几年,他家里人是绝对不允许他带着这样的东西出门——
因为他是不稳定因子,容易失控。
“牌,玩吗?”黄思远不知何时摸了两幅扑克在手里,冲周围人扬了扬,视线又刻意在柳越身上停留,“你来吗?”
贺瑞不知道黄思远是想整什么幺蛾子,他刚要开口,就听见柳越轻声一笑,答应道:“好啊。什么规则。”
“□□,不过单玩钱没意思,赢家还可以向在座的各位提问,什么问题都可以,输的人必须如实回答,怎么样?”
柳越低垂长长的眼睫,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晦暗不明的灯光打在他立体的五官上,皮肤宛若白瓷,看不出一点瑕疵。
几个兄弟一起吃饭喝酒当然不会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一句话就把柳越放在了客体的位置。柳越不是听不出来,可他似乎也不恼,唇角还浅浅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容地应下黄思远的话。
黄思远没有找荷官,而是自己发牌,柳越在小盲注的位置,贺瑞在大盲注的位置。接着是齐修平,杨成风,又回到黄思远。
“跟。”齐修平看了一眼牌说。
杨成风翻了一眼,“我也跟。”
黄思远笑道,“加注两倍。”
翻开了三张牌,分别是梅花十,梅花Q,红心A。
“跟。”柳越说。
贺瑞一看这底牌,就怀疑黄思远动了手脚。但他也不好说,只好道:“过。”
“我还是跟。”齐修平把底牌倒扣在桌子上,从旁边摸烟。
“我弃牌。”杨成风把牌一放,视线落在柳越身上,他盯着柳越脖颈上的绿宝石和柳越手上的戒指。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棋牌上,而是落在柳越身上。
这是个天生的模特,不管是什么珠宝都分外匹配。杨成风很想拿画纸把现在的柳越画下来,他能从这样的美上找到新的灵感。
“加注。”
黄思远似乎志在必得,柳越盯着牌看了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过。”
他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他本来也不是□□的高手。让这些人赢点钱没什么,他们不在意钱,他在想一会儿可能对问话——那才是真的冲着他来的。
齐修平把烟点着叼在嘴里,给黄思远递了一根。柳越抬头看了一眼贺瑞,发现对方正在看他。
“柳先生要吗?”齐修平递给他一根烟说,“别管他们俩啊,他们俩不吸。”
“不用了,谢谢。”柳越婉拒了齐修平的烟。
贺瑞看了两眼,也弃牌了。他知道黄思远是耍老千的能手,没必要和他再玩下去,人家摆明了有话想问,作为兄弟,贺瑞自然识趣。
“我也弃牌。”齐修平看了一眼也知道大致的局势,跟着弃了。柳越看了眼与自己对峙的黄思远,也没再开口。
剩下的牌一开,和黄思远手里的牌一对,果然是皇家同花顺。
“三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你摸出来了,手气好啊。”齐修平输了钱,像被拔毛的鸭子,阴阳怪气黄思远道。
“诶,这结果在这里,不得不服啊。”
黄思远笑得意味深长,他随手把面前的牌洗了洗,视线就落到了柳越上。
但那视线不像朋友问问题,而像是在审判罪人,黄思远如鹰般盯着柳越,慢慢开口道:
“愿赌服输,第一个问题。”
“柳先生,你做过最不道德的事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