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家大门口,蹲下身子捂着脸,太丢人了,说好不哭,怎么又哭了呢?
秦桑,你得坚持住,你得劝他放过林玉,你得看好他,不能再让他伤害别人。
黑色的皮鞋落入视线,秦桑抬头看过去,粟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秦桑想要伸手去挡住满脸的泪痕。
粟风却是叹气,蹲下身子拽住他的手,很是心疼:“想哭就哭吧,肩膀要不要借你?”
秦桑觉得太丢脸了,他把脸埋在粟风肩膀上痛哭着,再让他发泄一晚上,一晚就好,他就哭这一次,哭完了明天就没事了,真的,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今天哭完绝对不能再哭,绝对不可以。
泪水顺着脖颈流进粟风的心里,粟风哽咽着,看他哭他也想哭,这个男人怎么能哭成这样,到底压抑了多久。
粟风轻轻拍着秦桑的后背安慰着,没见过有哪个男人能哭成这个德行,何况还是这个永远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男人。
表面的坚强、冷漠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他的脆弱、苦楚、无助只能伪装起来,独自硬抗,无人能说。
十几年啊,爱了他十几年了,到头来比不上一个认识了几个月的女人。
沈以则不爱他,从来都不爱他,他明明知道却还是不愿意放手。
不愿意,也不想放手!
哭的眼睛酸疼、头脑缺氧,秦桑哭了好久。
哭累了,秦桑胡乱用袖子擦擦脸,声音沙哑的跟他道了谢:“谢谢,我好多了。”
“回去吧,这么晚了!”
秦桑点点头站起来,把手从粟风手里抽出来,他拿出新口罩戴在脸上,眼睛肯定哭的跟核桃似的。
粟风跟在他身后没再上前多说什么,一直到把他送回家,粟风才转身离开。
沈以则见他走了,紧握的拳头松开,粟风对秦桑果然起了心思。
这个人,也该让他离开了。
肖钰擦擦额头的汗,这粟风到底在做什么?
这么明目张胆、挖墙脚都挖到二爷头上了,他透过后视镜又看看沈以则,这脸黑的都快赶上包公爷了,他必须得提醒粟风。
秦桑哭红着眼睛,洗完澡,眼睛更肿了,防止生病,他去冲了杯感冒冲剂,吃了两颗药,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雪球过来用爪子挠挠他,秦桑扯扯嘴角,“别闹,难受着呢!”
“汪!”雪球又冲他叫一声。
“别闹了!”
雪球一直拽着他往卧室拖,秦桑没办法,只能摸摸它的头:“知道了,现在就去睡!”
秦桑吃了两片安眠药去了卧室,躺在床上眼睛很累,思绪却停不下来,还是想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还是想哭。
闭着眼睛在床上数着羊,数到五百的时候,床边塌陷,身体忽然觉得一阵凉意,一双手从身后将他圈固住,他的双手掀开他的衣服,放在他的肚子上摸来摸去。
脖子上传来熟悉的热吻,秦桑身子一震,转过身去,看到沈以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秦桑眼圈立马红了起来,“二爷,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以则吻了吻哭成核桃的眼睛,他伸手捂住秦桑的双眼,感受着那睫毛在他手心划过痕迹,痒痒的!
“二爷?”
秦桑叫了几声,见他不回应,他把手搭在沈以则捂着他眼的右手上,然后慢慢拿开,因为眼睛被捂的时间有点长,他睁开费了点劲儿,光芒有些刺眼,他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这样的光亮。
沈以则看着他问:“秦桑,心痛吗?”
秦桑闭嘴不语,沉默的盯着他,倏尔,他身体倾向他,用力的吻住他的双唇,双手一用力,将身上的人反压到身下,俯下身用力的亲吻着他,他主动撬开沈以则的牙齿,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弄着。
直到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沈以则,转而去吻向他的脖子,他用力的咬住他,在他脖子上留下很深的咬痕,他的吻热烈而奔放,带着几分怒意!
安眠药的药效发作,秦桑双眼迷离,失去力气似的趴在沈以则身上喘息着,睫毛动动,上下眼皮打架厉害,睡着前,还小声呢喃一句:“二爷,别丢下我!”
沈以则见他趴在身上不动了,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他把人从身上抱下来,轻轻抱在怀里,吻了吻男人的额头,他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用力咬他脖子一口,秦桑疼的低吟一声,沈以则才松开他,满意的看着他脖颈上的咬痕,说:“不可能放开你,秦桑,你是我的。”
谁也不能把你夺走,不管是方凌霄,还是粟风,都不能。
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