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安星河相比第一次热情得要命。
何守心觉得,这次安星河应该是有点正常小O发热期的样子了。
但距离上次那个为期一天的发热期才过去几天而已,何守心紧急联系了尤源医生,得到‘你要习惯应对这种突然事件一样的发热期到来’的回复。
“要好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给信息素紊乱的伴侣做好引导作用哟~”尤源叮嘱道。
何守心只感觉腰子一凉。他午饭前才刚吞了两颗抑制的药啊!拿什么引导啊!
紊乱症就是这么任性,患病以来,安星河真的不堪其扰。
有时一个月他会连续发热好几次,有时又好几个月都不会发热一次。他必须时刻准备应对发热期的抑制药物,比其他omega要更担心alpha信息素的作用。
这样的情况是很影响安星河的日常生活,现在,作为伴侣的何守心,也要接受这样的影响。
他当然接受这样的影响。甚至巴不得老婆一个月发热好几次——在不影响老婆身体健康的前提下。
什么星海湾,挣钱重要还是老婆重要,答案不言而喻。
何仁礼在叫他回家吃饭的那通电话里,曾就这个问题问过何守心。如果让他选,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这个问题开头的第一个字何守心就在电话这边翻白眼。
这还用说。
安星河和其他,有可比性吗?
钱挣多挣少无所谓,但他活了这么多年就遇到一个安星河啊。
也因此,何仁礼才有了敲打安星河的安排。
何守心这样投入感情,很容易被人算计,利用。在何仁礼看来是如此。
但在何守心看来,他的伴侣,未来如何只能由他说了算。就算治不好安星河的紊乱症,他也要把人留在身边......如果安星河执意要走,那他也有办法留人......
日落黄昏,第一个回合结束,何守心大汗淋漓。
一开始没有信息素的安抚,安星河的信息素险些让何守心方寸大乱。
这次,人热情,信息素也更热情,霸道的在何守心的身心内外寻找存在感。
明明脆弱的柠檬薄荷,生出无孔不入的藤蔓痴缠,让何守心几度险些失去理智。
安星河在勾他,激他,几乎是命令他,让他把信息素释放出来,把期待已久的信息素倾灌到自己干涸的腺体中。
但何守心欲哭无泪。抑制信息素的药效还没消退,他也不好喝醉了再帮助老婆度过发热期吧......那也太不安全。
最重要的是,这次的发热期,老婆真的太难缠了......
安星河突来的发热期,何仁礼得知了也只是从容的吩咐下去,没有影响自己任何安排。晚餐结束后,何宸原本还想去给何守心找点不痛快,被何蕤直接拎回了总公司加班。
信息素在夜幕降临时终于可以正常释放,何守心对着安星河好一通安抚引导,卧房内已经可以用暴乱形容的信息素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犬齿在对方不停鼓动的腺体外的皮肤上厮磨,何守心惊觉前几天的临时标记已经没了任何存在的痕迹。
紊乱症所需要的信息素,比他现象中要多得多。
但尤源医生说,需要紊乱症的治疗进行的下一个阶段才能进行终身标记,才能日常释放信息素引导,不然会出现两种极端的情况:要么,终身标记失效,以后都只能临时标记;要么,安星河的腺体完全失去自控能力,全凭alpha伴侣做主。
何家的卧房比他们二人小家的装饰更豪华,能玩的花样更多。
反正损毁了任何东西,也不是何守心掏钱修复换新,他毫不心疼。
在衣帽间里,二人完成了临时标记,酣畅淋漓。
何守心狠狠舔过被他咬得太深的后颈,将安星河腺体里溢出的腺液吞卷入腹。安星河浑身一激,身上新出的热汗又沾染在堆叠到他身上的几件衬衣。他们的身下已经堆满了混乱不堪的各种衣物。
微喘着粗气直起上身,何守心没有选择结束,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背朝自己,只露出半张熏红侧脸的omega。
躺在一堆衣服里的安星河,很难不让人心动。
然后何守心把人捞起来,开始新一轮的行动。
月色醉人,二人回到大床,安星河已经体力不支的睡去。何守心下床环顾乱七八糟的房间,觉得自己有些太放纵了。
都怪老婆,让他重回当年那个热血过分的年纪,一点也不节制。
以往都是逢场作戏,何守心也没陪着哪个小O经历过完整发热期,但想起尤源医生的叮嘱,他觉得还是得好好重视他和老婆的腰子。
卧房外是仆人们按照吩咐推来的食物和何麟送来就派上用场的珍贵药剂,何守心都拿回房间后,在卧房外侧的待客厅略作休整。
从下午忙活到现在,确实有些饿了。何守心不挑食,大快朵颐,他感受着房间里已经镇定下来的信息素,心里有一点点成就感。
安抚的过程有些惊心动魄,但还是很值得回味的。
回想起以前那些莺莺燕燕,何守心深刻反思,要是他能早点遇上安星河,就没那些小O什么事了。
只有老婆跟他才是真正的做艾啊!
快速处理完食物,何守心眼看自己吃光了正餐就剩些营养剂,准备打电话让人再送些吃的到房间,给还在睡着的人备下。
一转头却看见安星河扶在隔档内外的装饰柜边,红着脸安静的看着自己。
他什么时候走出来的,何守心居然沉浸在炫饭中一点都没发觉。
安星河上半身只穿了件T恤,是何守心下午扔在床边的那件。他的面上没什么表情,身后却一步一个脚印......都是何守心没做防范措施留下的那什么,顺着腿一路流到脚跟......
“我也有些饿了......你可以再叫点吃的上来么?”安星河没忍住,小幅度的嗅着空气中残存的食物香味,胃部传来响动。
这个动作何守心觉得可爱的要命,但回过神来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迅速打电话通知送食物到他房间外后,冲过去把人打横抱起往浴室奔去。
本来是想自己先吃完再解决老婆的卫生问题,没想到老婆这么快就醒了。何守心回想把食物吃得一干二净的自己,像极了一个爽完丢下伴侣不管的渣男。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两小时后。本来是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的,但后面又激情燃烧折腾上了。何守心觉得这里没家里好,太宽了反而没有那种浴室该有的氛围。
这一轮结束,安星河真的因为饿才睡不着了。他饿得前胸贴后背,被何守心折腾的最后一下,他分辨出来那是饿出来的眼冒金星。
食物已经热过两次,二人都是节约粮食的人,没让倒了将就吃。何守心已经吃过一顿,但安星河喂他时,他险些把筷子也一起嚼了。
没办法,老婆喂的,感觉就是要好吃些。
“现在这么晚了,外面应该没什么人吧......我想出去走走?”安星河看着何守心收拾餐具,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
何家住宅的区域不小,安星河今晚想把整个后花园逛完都不可能。
但想起二人第一次约会时安星河走在河边被咬的蚊子包,何守心有些犹豫。
就近的区域肯定是没有蚊虫存在,仆人们一直都有打理,远了就难说。
万一......老婆半道上想要了呢,这附近可都有监控摄像......
虽然忧心忡忡,但何守心打包各种药剂营养剂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安星河忍不住拦下他:“真的只是出去逛逛!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夜深人静,在何家工作的仆人大多都是beta,对安星河不存在信息素影响,但何守心还是拜托人清理出了一条毫无信息素干扰的通道,带着安星河去到了后花园。
“怎么突然想出来逛逛?”何守心拉着人漫步在花香怡人的小道,不禁问他。
“生意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何家,我来瞻仰瞻仰他们的后花园不行么?”难得放松,加上又是发热期的缓和阶段,安星河难得这样跟何守心开起玩笑。
“哈哈哈说起来我也没来逛过呢。”何守心对于安星河突然释出的亲昵感有些无所适从,应对时有些话不跟着脑子走。
“你来何家,和来何家以前的生活,都不好过吧。”安星河想着上午何仁礼只提了一嘴的过往,心口不住地发紧。
他虽然被自己的家族带有目的针对性的教养,但从出生到现在,除了紊乱症基本一帆风顺,而何守心经历了太多。
“你以前的名字,叫罗泽?”安星河问。
听到这两个字,何守心只觉得恍如隔世。他用何守心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了,也只有和他从小往来的人才知道。
“这是我养母起的,她为此花了不少钱,找了个算命的骗子定下的,跟我母亲姓......我母亲是她的义姐,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她怀疑是何家的人下的手,拼了命把我拉扯大。后来认识了养父,直到我被何家认领带走,他们都没办理合法伴侣的手续呢。”
特殊人群都没什么正确的价值观,那样的环境,他们为了生存也必须扭曲自己去适应。但他们给何守心传递的生存法则,比养在温室里的人受到的任何高等教育都要踏实管用。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哪怕养母他们,终有一天也会离开。
“你真厉害。”安星河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四个字说出口,心里反而堵得厉害。看何守心一脸无所谓,只能无意识的加重了回握对方手掌的力度。
“那是!你老公我打架可厉害了!这些什么大家大族的利益集团,谁没点狠手段解决麻烦,谁不牵涉点黑///道势力。”厉害这个字眼似乎挑起了何守心某根神经,说话间逐渐炫耀了起来,“有我,何家就没有解决不了的私人恩怨。我觉得这辈子爷爷对我最大的鼓励就是那句,‘有他出马我就放心了’。”
为了这句,何守心给何家当打手,从十六岁当到去年。
他终于成功从何昀眼中拔不去的刺,长成了何家小小顶梁柱的存在。期间有其它生意场上的对手挖他过去,他都拒绝了。
只是这样的生活达到了一定程度真的会厌倦,何守心倒不是撑不住,而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过得更有意义一些。
比起和那些人直接用暴力解决问题,何守心发现和他们两面三刀的靠脑子交锋似乎更有乐趣。
怪不得拳头是拳头,而脑子是脑子呢。
而何守心在自己拳头砸出的地位上,毫不遮掩他也是有脑子的。
恶犬对着人龇牙咧嘴,人们都会怕。而一条装乖的恶犬收起了獠牙,会对你点头微笑摇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扑向你,这才危险。
“那,有空教我打拳吗?我以前学过一点跆拳道,不过手腕挫伤后影响画画,就放弃了。”安星河仰头望向自己意气风发的伴侣,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带着多么热切的崇拜和向往。
这些都是小借口,安星河完全是被何守心强大的人格内核震撼到了。
以往野蛮暴力轻易掀起何家风浪的人物,现在平静的和他散步,在有限的相处看来,对自己是如此挂心爱护......
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会不会接触到何守心以往的模样呢......
“嘶,也挺容易受伤的,老婆你确定可以坚持吗?我这边包教包会啊!”何守心在夜色下捧起安星河的双手翻来覆去的看。
“那就拜托你了。”安星河没有拒绝他的故作正经,继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要的称呼?老——那什么除外。”
何守心坏笑。看来这个称呼只能是结合限定了。
毕竟老婆在浴室求饶时才叫过。
“你想怎么称呼都行,只是,在爷爷面前千万不要提我以前的名字。”何守心看着安星河的双眸,捉了对方的双手递到嘴边又是一通啃。
“只要是你呼唤,我都答应。”
安星河感觉自己的热度因为这句话又涌了上来。这才缓和多久啊......
“这里走回去,好像有点远。”安星河有些迟疑的开口,夜色太深,何守心看不出他脸上的热度。
何守心偏头:?
安星河就着自己被抓住的双手,攀上对方的脖子,感受着他所期待的腺体存在。
“我们在这里做,如果不小心弄倒了什么名贵花草,爷爷不会生气吧?”
...
这次的发热期维持到了第四天,本来何守心还想着缓和阶段可以处理一下星海湾那边堆积的任务,但他明显高估自己了。
也高估了安星河。
何守心甚至忍不住打电话向尤源医生求助。
何守心:“尤医生,我老婆的信息素好像有点不大对啊......我,我有些应付不过来。”
倒不是何守心感觉自己被榨干,而是缓和过后基本每次都要重新安抚新一轮的发热,他都有些质疑自己的信息素到底起没起作用了。
如果连他的信息素都没用,那紊乱症完全看不到治愈的可能。
这个问题安星河也感觉出来了,他也不断地自我安抚和控制,但作用甚微。
他的信息素似乎有自主意识一般,在无限地汲取何守心的信息素,似乎在发热期要将日常不被允许释放的信息素一并勾出来。
他们二人都成了信息素的傀儡。
很多时候其实安星河都没有想做的念头了,但只要有何守心的信息素存在,腺体就会不自控的释放信息素和对方往来,热潮一波接着一波......
尤源:“应付不过来?您和您伴侣感到吃力吗?紊乱症有没有发作迹象?信息素的融合有没有让您二位感到不适呢?”
何守心:“?都没有,挺好的。我老婆和我都没有任何不适,但是这样一直做真的没问题......”
尤源:“那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接着做啊。
契约婚姻,剩余四年零33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