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人想到爆炸,但何守心也就拉着人在浴室厮混不到一小时就出来了。
明明这么久没见,干柴烈火的,但二人心底的默契空前,知道不贪一时快活。
也不能再继续黏糊,不然就真的谁也压制不住了。
在国外时,何守心没少给安星河发生活照。发他觉得无敌适配沙发的小灯,发窗台长势喜人的柠檬薄荷,发每天都擦拭一遍的画具。
何守心在安星河重新筑起的小屋里,生活得孤单又快乐。
虽然在浴室用时短,但何守心下嘴深。安星河腿根发软,还不至于走不动路,何守心却强硬的把人抱到沙发上,不让移动。
何守心:“卧室需要处理一下,有信息素残留。”
安星河:“从客厅没有感受到......就一点,应该没事吧?”
再少的一点,一旦泄开口子,带来的冲击一定会失控......何守心现在就忍得很不容易了。明明白天才抽取了腺体中的所有腺液,但现在他只感觉后颈鼓动燥热,许多平时积压的念想在蠢蠢欲动。
而老婆一定是能感受出来的,可他偏要暗示。何守心严守自己心底的理智,只有一些难以忽视的反应出卖他克制的言行。
“一点也不行,我们一定要好好遵医嘱!”何守心牵起安星河的双手响亮的啵了一口,然后翻找出清除剂进到卧室。
平时的信息素能抽的都抽了,如果不是这里满满都是何守心生活的痕迹,安星河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正常alpha长久居住的地方。
处理完卧室,何守心吞下两片强效控制信息素的药,躁动的腺体安分了不少。去到客厅看见想事想得入神的老婆,抱人的动作更为温柔。
卧室的床相比之前新婚小别墅的小了一圈,但二人躺上去可以更好的感受彼此,倒是更显得温馨了。
临出国的那一晚,安星河都没能好好在这里睡上一觉,现在躺在床上,困意深沉,闭了眼睛却睡不着。
何守心知道,老婆是多少有些认床的。
但他也清楚,老婆更认他的怀抱。
安星河条件反射的把自己嵌合到何守心留出的位置,舒服到难耐的眯起眼,抓了何守心垫到他颈侧的胳膊深呼吸一口。
“我在国外定制了一个人形抱枕,但躺上去毫无睡意。”安星河闷声道,把自己的手塞进何守心的掌心,十指扣合。
“啧,那些抱枕怎么可能有我舒服!”何守心从没听安星河提过这个存在,心里忍不住发酸。
尤源说安星河经常失眠,何守心也是。他们隔得很远,却有着相似的症状,为双方的信息素无限眷恋,对各自的存在一旦想起就难以停止。
想念对方到了真的出现了病理反应的程度。
这是极度危险的事。
越是在拳场上惊险万分的决斗,何守心越发忧虑。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也不想自己出了什么事让安星河难过......
怀中之人笑着,在何守心的轻声絮叨中很快睡去。何守心把脸埋到安星河的发顶,确认对方真的睡着后,才彻底闭了眼睛。
这一觉踏实到生物钟都失去了作用,安星河再睁眼时房间漆黑,以为是凌晨,拉开窗帘才发现快中午了。
于是何守心起大早准备的爱心早餐回了锅,加入了豪华版一锅乱炖的午饭。
安星河在浴室洗漱,何守心穿着围裙撑在门框边欣赏。
太久没见着老婆了,真是刷个牙都赏心悦目。何守心笑得一脸荡漾,安星河把擦完脸的毛巾直接罩到他脑门上。这下正中何守心下怀,他趁势冲撞进空间有限的浴室,隔着柔软的毛巾在安星河的脸和脖子上一顿乱啃。
一夜之间,小屋的所有用具都换成了双人款式,何守心蓄谋已久的准备,终于派上了用场。
眼看着崭新的毛巾就要被何守心玩到报废,安星河强制打断何守心的狂野攻势,推着人去饭桌。
被特地煎成心形的荷包蛋在一锅乱炖里煮了一会儿便吸满了汤汁,咬进嘴里比肉还香,安星河没几口就吃完了两个煎蛋。何守心双眼燃起莫名的光,哐当起身冲向厨房。
“诶你......”安星河被这个动静吓到,以为何守心看他吃得香还要给他煎两个蛋,不想何守心回过头目光如炬的开口。
“我也要!”
原本就是一口砂锅装的乱炖,为了吃上最热腾腾的口感,何守心煎蛋时让安星河把小燃气炉加到桌上。
窗外的天色开始沉重,天空分辨不清任何存在,似乎是要下雪了。
餐桌上的乱炖咕嘟咕嘟冒着小泡,阵阵香味随着一个个酱汁浓郁的泡泡破碎后在屋内沸腾起温度,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
何守心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分钟,再出来时,托着的盘子里,荷包蛋和炸蛋垒成了小山堆。
“你干嘛做这么多?”安星河看着他把所有蛋都滑进了锅里,根本来不及阻止。
“谁让老婆你吃得这么香!我一个没忍住,就把冰箱里的鸡蛋都拿出来了......”何守心不甚在意的坐下,然后给安星河碗里夹去一个大鸡腿,“老婆你别等我啊,快吃快吃~”
最后那些蛋也没吃完,何守心洗了碗没让安星河收拾锅,说晚上买点菜再继续炖着吃。
怕何守心吃得太多不消化,安星河穿上何守心准备的情侣款装备就拉着人出门了。
“老婆,你这趟回国有通知其他人吗?” 何守心问。
“有啊,毕竟我父亲还在,一个恢复单身的omega的行程还是不能隐瞒的。”安星河如实回答,“不过我也说了,只是回国陪你过生日,毕竟他要是想见我,随时可以去找我的。”
何守心难得没耍宝,沉默片刻后,只是笑着揉了揉安星河戴上毛绒帽子的脑袋。
他这些时间,一直都只在固定的区域活动,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医院和母亲的墓地了。
毕竟只要何守心一直待在这里,何昀就不会做什么。哪怕何守心没想过要做什么,何昀似乎也在无意间给他划了一道线,不能出现在何昀不想见的区域。
所以即便有空,很想念安星河,何守心也没有去看他,虽然很想偷偷地去。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何守心窝在这里挺开心自在的。只是安星河的想法,何守心还不敢太确定。
安星河那边专业的事他不懂,如果安星河有什么规划,他不会去阻拦。
但只有一点,安星河只能是自己的伴侣。
外面下了不小的雪,当安星河撑开那把有些滑稽的双人伞后,再也忍不住了。
安星河:“何守心,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品味又让我语塞。”那些什么情侣装都还看得过去,跟个雪球似的情侣帽情侣毛绒手套虽然有些太过软萌,但看在保暖的份上可以不计较。
何守心美美的撑起那把夸张的伞,毫不在意路人的目光:“这不挺好的么!”
不过他们两口子都不会去在意太多乱七八糟的目光,成为别人的乐子也挺好,让人发笑何尝不是一种功德。
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都覆上了迷茫的白,很快失去了色彩。怕老婆挨冻,何守心本想着带人去就近的一个咖啡店暖和暖和,安星河却拉着他坐到了咖啡吧外的走廊。
“这里也淋不到雪。冷的话,你就挨我近一些呗。”安星河双手插兜,围巾帽子全副武装着脸,只有眼睛弯弯的,看得出心情不错。
何守心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老婆贴贴的机会,他几乎把人整个圈进在自己怀里。天冷彼此都穿的厚实,但衣物的包裹下,老婆抱在怀变得柔软蓬松了。
雪天路滑,能见度也受了影响。马路上有人骑车滑到,何守心无情的嘲笑一番后,被安星河拽着一起去扶人。快走到马路边时,脚边几条黑影窜过,何守心条件反射直接把人举了起来。
自从三岁后就没再这样被人掐着胳肢窝举高的安星河:“...”
几条黑影没窜多远,进了一条巷子后不见踪影。将马路上摔倒的人扶起,确认没有受伤还能继续骑车后,二人目送路人离开。
“这么冷的天还有流浪狗在街上乱跑,追着打雪仗?”何守心看着地上的奔跑的痕迹,调笑了一句。
“这附近有救助站吗?这一带虽然鱼龙混杂的,但流浪的猫狗都比较少见呢。”安星河有跟上去看的意图,何守心没有拦着,撑起他们的双人伞拉着人迈步,“这边的人虽然不安定,但大家都比较有爱心,猫猫狗狗的不养在家里,都是轮着喂,临时住处不少呢。”
一路跟到了小巷,几条流浪狗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丝毫不受影响。
一条小黑狗被其余的狗围堵,看着倒不像狗,更像狼群之间的讨伐。
“这头小黑新来的吧?被追着撵,一定做了很讨打的事。”何守心把头埋在安星河耳侧,胡乱分析。
几条比小黑狗明显更壮的大狗龇着牙,开始攻击。小黑狗也不甘示弱,嗷嗷狂吠,不停反击。
小黑狗很快伤痕累累,但没有夹着尾巴逃窜,反而越战越勇,反咬得越来越厉害。
终于在一个大狗虚张声势的上前后,小黑狗抓住机会,一口锁定了大狗的脖子。
安星河一个激灵,上前几步跺着脚,呵斥着把狗子们吓退。这些吃百家饭的狗子们还是很懂看人脸色的,直接四散逃窜。那只被咬住脖子的大狗也想逃,但小黑狗吊在它的脖子上,死不松口,它就只好拖着在原地打转。
“哎呀还是个犟种?老婆你退开,看我的。”何守心自告奋勇上前,逮住空隙一把薅住小黑狗的后颈皮,又钳住它的嘴,这才让大狗解脱了。
何守心拎着小黑狗,根本不敢放手,刚刚就差点被咬了。他正愁怎么给这个不知恩图报的小东西一点教训,安星河一句话让他破防。
安星河:“像你。”
何守心:“?”
安星河:“看它咬其他大狗的样子,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何守心:“老婆你真的太过分了,怎么直接说我像一只狗。”他不是已经当了很久的狗了?......
不敢松手的何守心,一路拎着小黑,和安星河争辩着,去了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守心,我们把它养着吧?”安星河一脸期待的提议。
“这种小土狗!一点气场都没有!老婆你怎么就看上它了?还说我像它?!”何守心越想越气,难道他在老婆眼里是这种柔柔弱弱的小土狗形象?
医生处理完小黑的伤,安星河直接不容拒绝给狗子安排了大全套,领养是势在必得。
“我不养!你明天就走了,我可没心思照顾这只小土黑!”何守心仍旧不肯答应。
一旁的医生接收到安星河的眼神后,惋惜开口:“这可是未成年的蓝湾牧羊犬,从精神状态来看确实是被遗弃的,二位真的不考虑领养吗?但你们已经交齐了狗狗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如果无法协商出答案,医院可以代为发布领养公告。”
安星河眼睛都瞪大了,忍不住欣喜的疯狂摇晃何守心的双肩:“你看!连身世遭遇都是一样的!这简直就是命中注定!”
“那不行!老婆你心里只能有我这只狗!”何守心一个没忍住就把心里话喊出来了,听得旁边的医生一愣一愣的。
最终何守心也没争过老婆,也惦记着紊乱症没舍得让老婆情绪不稳发脾气,认命的扛着从宠物用品店扫荡的狗粮狗窝回到了住处。
“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着你嘛,你一个人多孤单呐。”安星河把狗窝和玩具都归置好,一转头就看见何守心往嘴里扔了一颗狗粮。
何守心:“我先替它尝尝咸淡。”
眼看何守心闹上了,安星河想上前安慰,被何守心得逞的拉坐在了自己怀里。
“听你这话,以后都在我身边呆不久了?”何守心闷在安星河颈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