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清点人数,发现外出消食的四个姑娘,离开二十分钟还没回来。查了定位坐标。
在庄园的红枫古树下,陈歆舟和沈慈惬意地荡秋千,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林阖在陈歆舟身侧推荡秋千。
沈慈忽然看见两位老师,一个步子急促向沉溺于花海的林闲渟走去。一个步子幽慢朝她们走来,“小阖舟舟快别荡了。老师来了。”
转而望过去,顾长亭双手插兜停在石板铺设的捷径。看着林闲渟的背影想要找到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消食走到这里来了?”顾长亭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没有气林闲渟又一次说谎欺骗她。
听到踩踏草皮有人来的声音,林闲渟的眼睛依旧盯着取景框,拍摄小山丘上随风摆动的花儿与同框的风车。
想到自己待会儿要干什么,林闲渟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羞涩的笑容。
看着身后从景里走出来的爱人,找准拍摄角度,镜头缓缓升起穿过白色花丛,“好,就这样别动哈。”
两人之间相隔着一片绚烂的白色郁金香花海。当天的风很大,吹动顾长亭散肩的长发,飘动着风衣腰带。
趁着顾长亭几秒钟的反应时间,林闲渟迅速把镜头翻转,明目张胆按下快门,又留下一张合照。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你笑得好苦。”林闲渟迫不及待仔细查看,照片中的顾长亭周身散发高知女性身上独有的文艺。
没有善感的情怀,没有多情的眼睛。
照片里的人没看向镜头而是苦笑着看向林闲渟,分明是在爱与浪漫的氛围中,却上演秋天的悲凉。
“因为你。”也许那并不是苦笑。
林闲渟听得懵懂也没究其原委,两人朝着狭窄的出口走,“因为我,这个说法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是我第一次听说。相片洗出来,我会留一份给你。”
顾长亭把在意掩饰成满不在乎的模样,她想看看林闲渟镜头下的自己,但是直说又不好意思。
伸出手腕时间不早了,该动身前往火车站了,顾长亭看向树荫下闲聊的四个人,“姑娘们,该走了。”
沈慈瞧见新娘在舞台上幸福地高抛手捧花,半开玩笑地说:“老师以后结婚办婚礼都不用精心选场地,瞧有现成的。”
顾长亭顺着声音看向热闹的草坪婚礼,确实是个举办婚礼的好地方。
刹那间,复杂的神情从顾长亭眼底闪过,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温柔地笑着说:“想打我身上的主意了。”
张艺后扬着头接下话茬,人生大事不在顾长亭的人生规划里。她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小慈的希望怕是要落空咯。你们顾老师现在还是单身呢。”
林闲渟的两只耳朵竖起听着她们的对话微微皱起眉头,盯着手里的门票,“五十一张的门票一个小时都没待满,要是我能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身为荣盛集团未来继承人的林阖,从小最不缺的就是钱,“知道了。回去给你报销行了吧。”
“闲渟以后要是想再回来看看,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在场一行人不止有陈歆舟一个人听出话里的真意,但没人能够保证说出口的话亘古不变。
“知我者,非舟舟莫属。”林闲渟亲昵地的抱住妹妹。
湛蓝的天空飘着几缕白云,顾长亭别过头,默默环顾四周。
如果时间充足,她不介意驻足在这样美的一个地方。也许她这辈子不会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