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弄海看了眼断水，她手上还拿着蒲扇，雾蒙蒙的书房里，她的脸看起来十分温柔。

他并不觉得，得到断水的认可就意味这件事情是对的，及至现在，他们做的这一切，早已偏离了所有人既定的命运，是非对错，无人而知。

“哎，你这些瓶瓶罐罐，熬的都是些什么？别把我书房烧了。”

断水神神秘秘，“不告诉你，这是比万岁丹还要重要的东西。”

林弄海叹气，任凭她去。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橘黄色的光照进书房，烟雾都被染成黄色，只要药罐咕嘟咕嘟地叫着。

“林弄海，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断水蹲在地上盯着药罐。

她无头无尾地说了这句话，“你不想让萧外月和林屋出事，我只要你平安无事。”

“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弄海握着书的手蜷了蜷，心脏里有股情绪，像这烟雾一样，在他五脏六腑里绕。

常武发现，之前看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又在林府附近探头探脑。

时间飞快，算起来，他也有好多年没见过这姑娘了。

要不是身上熟悉的衣服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他还认不出来。

“你怎么又来了，小姑娘？”常武冲绾烟道。

绾烟看着他，“我才不是什么小姑娘，我都十六岁了。”

她虽然看着比之前长大了些，但离一个十六岁姑娘的体格还是差了些，从小颠沛流离，这些年虽然慢慢往会养，但还是瘦弱。

“我叫绾烟，我是来找我师父的。”

常武：“我知道你叫绾烟，听、听你师父说起过。”尽管断水在炼制完万岁丹之后，不再作妖了，但是要想成为林府的女主人，常武心里还是有些不认可的，而且现在又开始在弄些乱七八糟的。

“那我师父呢，她最近都不回家。之前还一周回几次，我都快一个月没见过她了……你们是不是又把她抓了？”断水一脸严肃，语气有些责怪。

常武双手抱臂，“你对你师父的秉性还停了解的嘛，知道她那个性子随时会被人抓啊？但我们林府可是好人家，不会动不动抓人的。”

“我什么秉性啊？”身后断水声音悠悠地响起。

常武背上汗毛倒立，瞬间站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连忙遁走了。

绾烟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抓住断水的手，“师父！你都好久没回家了，你在忙什么？”

断水眼底有些黑，看起来疲惫的很，“你好好看家！老是追着我干什么？上次让你学的蛊术学会了？”

绾烟点点头，“我还看了些其他的书，学了些别的。”

断水十分满意，拍拍她肩膀，“不错，我灵武山的名声就靠你传播了！”

绾烟脚尖一下下点地，双手在面前绕着圈，“师父，我想你，你为什么不在家里住啊！”

“绾烟，你听话，我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不能回家陪你，你在家乖乖的，看看书，养养蛊虫，我得空了就回去。对了，是不是没银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