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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
他是她的工具,但她不允许他成为真正的工具,她不允许他看不见她。
她搂住他的臂膀,发现他的背湿透了,有什么饰物从他上衣透出来,像是个圆圆的佩环。他的耳垂是红的,仍然比她要凉。
“晏长书,那是一尊死物,你看我呀。”
他怎么可以不看她?
他怎么可以看不见她?
于是,在月圆的夜里,他任凭摆布,手腕僵得难受。
很久很久之后,她满足地睡过去。他的睫毛颤了颤,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的脖颈像没上油的机关,脊背挺得笔直,把克制的欲念卡在思绪中。
他甚至忘记了该怎么动。
她的身体没那么烫了,他该准备水。
水……
晏长书黑眸如浓墨般,晕不开。
他低下头,避开了那尊小小的佛祖塑像,视线终于朝她的方向动了动。
他看见了顺着自己指尖滴落的,她脚尖上的,地上的。
已经有些冰凉的,粘稠的,草叶上的春露,反射着碎琉璃一样的月光。
他没有任何纾解,没要任何解释。
她睡在他的怀里,臂膀下压着挂在他脖颈上的卍字戒。他庆幸她睡着了,醒来时,便可以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她就不必为此难为情。今晚,只当是他等了太久,送来的一个过于真实的美梦。
他用那只接触过她温暖的手,想要碰碰她的唇。
“苍宁……”他的声音哑透了。
他犹豫了半晌,手僵在半空,隐忍着,眼神又暗下几分。
最后,他将沾着春露的指弯送进自己的唇中。
如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