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又释怀。
她总感觉自己给予凌雁北的太少,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谴责与非议,自己却无能为力。明明眼看着他奔向更好的地方,但她却私心里希望凌雁北能忘记自己的溯源一刻钟,那一刻的眼里只有她自己。
大概她早已变成了那话本子中藏在闺中怨天尤人的伤心妇。
短暂的伤心之后,王小晴很轻松的收拾了一下情绪,低头看了一眼水焉择,再凝视那边的水行屿,阻止了水焉择意图背着朱黎往蜀山跑的行为。
“他不能留在蜀山。”
水焉择顿了一下,也明白了王小晴的意思。水行屿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想,但想必在站的各位都是很有数的。
朱黎不喜欢被人背,就算脱力了也抗拒的挺直腰板,不愿意屈服在别人的背上。水焉择自己背他也有些困难,只能先把这个傲了一辈子的红衣男人放下来,转身命令水行屿道:“你来。”
“好。”水行屿没有灵力,不代表他没力气。他与水焉择身高相近,但却是有点偏陈默的体型。朱黎宁折不弯,让他服软不如想想怎么徒手掰弯铁杵,水行屿没想太多,一侧身将朱黎横捞起来。
朱黎累,但朱黎很直,他被横抱起来之后整个人都有点震惊了。虽然本人想继续保持铿锵的板板姿态,但水行屿的重心不太对,如果朱黎继续保持着坚硬笔直的姿态,很可能从他的身上以头着地的姿势滚下去。
无奈,朱黎只能微微软了下背。
水焉择过去,将朱黎的两只手挂到水行屿的脖子上,然后拍了拍这个后辈的肩膀,没带什么感情的说道:“先下山去。”
朱黎:“……”他是什么意思啊?
水行屿感觉自己怀里的人被水焉择这么一安排,显得十分乖巧。见王小晴没有预备下山的打算,水行屿迷惑不解,扭头问一边的水焉择:“哥,她怎么不来啊?”
水焉择差点一脚滑到沟里去,等站稳后,他扶了一下腰对水行屿无语的说:“你管我叫什么哥,我们很熟吗?”
“咱们都是龙,不应该这么称呼吗?”
“可别,”水焉择道,“咱俩的亲缘关系估计还没有我跟一头驴的亲缘关系近,别套近乎,咱俩不熟。”
“好吧。”水行屿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