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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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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十几岁时就偷偷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制作龙袍,因为崇拜父亲,他最开始只敢穿纸做的龙袍。但随着父亲对他越来越纵容,太子的私人空间得到大大的提升,他也可以在那方小天地里随意的侮辱他人,制作本不该由他使用的东西,总之非常快乐。

所有帝王,只要登基都会穿新的衣服,这对于太子来说是一个新知识。

旧龙袍说起来只是他自己的设计,若是要让众人认可还是得穿他们做的。现在国库依旧无余钱,做不了太精致华丽的,只能扣扣搜搜的在几个显眼位置绣上代表皇帝的真龙,但就是这样,太子也没有说寒酸什么的,毕竟皇帝要以身作则,不能铺张浪费嘛。

当上皇帝了,太子就以为自己是天了,想着给国家换一个名字应该不要紧,但大臣们却很反对。

承池已经在其他国家的文牒上有记录了,如果贸然改动的话,还要联系各个邻国、修改碑文,总之有很多麻烦,不建议这么做。太子嘟囔了一句,没再说话。

年号总可以换吧?

大臣们没有反对,他们都在等着眼前这位天子又能想出什么新花招。

太子的书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想了半天,想出一个威武。

嗯,平平无奇,却又很有个人特色。

威武元年,田智斌登基,他的三个女儿也跟着被封为公主。田智斌觉得小姑娘家随便取什么封号都行,于是给三个女儿封号为大美公主,二美公主,小美公主。

大臣们齐刷刷的摇头。

太子发火了,抽出尚方宝剑要当场给他们来个舞剑,被侍卫统领拦住,说这封号要载入史书里的,取大美二美小美不太合适。

没办法,太子只能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

登基前后的三天时间里,陈默都没有参与,至于三位公主的封号,听说是某位尚书帮忙想的。

说起三位公主,陈默发觉她们不像田保臻和皇帝一样可以时常见面。太子与太子妃感情不睦,哪怕现在一个为帝一个为后,平日里也基本少有交流。

先皇后早逝并不是因为得了病或者是被太子气死,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毒杀的,死的时候浑身发紫,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那个时候太子差不多十岁左右,应该是有印象的。

和太子一样,太子妃也不参与女儿们的教导。长时间的孤立让她在婚姻里找不到安慰,哪怕生了三个女儿,太子妃依然没有为人父母的自觉,只是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做自己每天应该做的事,除此之外就只有发呆。

公主们现在还小就已经开始有了一点叛逆的念头,对父母只有皇帝和皇后娘娘的称呼。

下一任储君必须是嫡出,好像大家都默认了这件事一样,回回谈及太子妃最多的就是这个话题。太子觉得就算他再努力,太子妃的肚子里也最多只能蹦出女儿,于是起了选妃的念头。

在他提出来的那一刻,就意味着这个活动注定会被否认。

太子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坚持说如果太子妃一直生不出儿子呢?大臣们没有说话,但过了几天后,在太子的据理力争下还是勉强同意了太子的要求。

太子妃对选妃全程没有意见,她大概是早已明白自己的余生都将面对一个永远无法对自己开心笑的丈夫和冰冷的宫廷,虽然吃喝上没有多少克扣,但所有人都仰望着她,她找不到可以真真切切说几句贴心话,哪怕轻微的抱怨和无疑是的梦呓都会被拿来反复解读,长时间维持稳定且标准的坐姿与走姿,让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嫁入东宫前也曾经是会笑的小姑娘。

时间啊,它总是无情。当太子妃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品尝到那些被人护着带着他人体温的瓜果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陈默在批奏折,太子则在关心选妃。这次选的都是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对太子来说和太子妃一样,都是如出一辙的无聊。

柳香院的椿艾媚眼如丝,怡红院的芹简俏丽多姿,更别提那深巷里的其他美女,各个都能撩得人双腿发软恨不得将身上的宝物全部献上去。

太子实在是太无聊了,他巴不得那些人马上进宫陪自己玩。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太子也越来越期盼选妃。

至于奏折……那不是还有陈默在吗?

陈默其实也不是什么奏折都看,有的涉及国家机密的他还是很自觉的略过了,只批安好和不吃水果。

但太子不想管太机密的事,一来他在当太子的时候光顾着玩了,没有分析过朝堂内的局势;再说了,陈默不是还在吗?

当陈默第一次召见大臣询问详情的时候,其实他很想让太子出马。但奈何那小子实在是不想和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东西说话,感觉自己的身上也会沾染上老味。

被召见的大臣看见陈默,差点以为承池的皇帝又换人了。

陈默时刻谨记自己只是一个帮忙的,没有忘记太子才是一国之君,所以对周围人都是能说好话就尽量说好话。

他可是妖,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是打入大牢那么简单的事了。

但太子实在是扶不上墙,他见水焉择迟迟不见好,选妃大典前期好像也没他的事,便催促陈默先去看看水焉择的情况,自己难得坐在位置上批阅起了奏折。

这次算是问候吧,陈默左思右想,还是带了一点寻常人会带的一些吃食和小礼物,上门去了水焉择住的地方。

水焉择的住宅和陈默的住宅隔的不算远,但也不能说很近,中间有一些常人不能靠近的私人园林,如果直接图方便从附近的小路走的话可能会被人当作私闯民宅,所以得绕远一些。

通过小山,陈默大抵知道水焉择现在住的地方大概是什么构造。

不过当他真上门的时候,还是惊到了。

水焉择府上也有凡人,而且大多数都是男子,丫鬟没那么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看守。

星移在笼子里,还有一些不知道哪里牵来的牛羊猪狗鸡兔鹰马,都在笼子里关着。“……”

风竹看了一眼陈默,退下了。

有一个黑裙白披帛的女子也在笼子里,她一看到陈默,惊讶的起身仔仔细细的隔着笼子打量他。

水焉择随后才出现,瞥了一眼汝良后,对陈默来了句客套话。“哟,这不是陈大人么,真是有失远迎!”

陈默看了他一眼,颔首回礼。

汝良和陈默外表不太一样,不属于一看就是亲母子的类型。水焉择早就觉得风竹仅凭一个侧脸就判断出汝良和陈默是母子太过草率,若真是但凡身上有点相同的标记就算亲人的话,那凡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难道全是兄弟吗?

汝良与儿子失散的时候她还没有给他取名字,连自己孩子的外貌特征和姓名都不清楚的女人会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们口中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孩子?水焉择觉得除了汝良这个笨蛋会相信之外,天底下也没有那么傻的母亲了。

陈默带来了一些吃食和礼物,对于水焉择来说这些东西都无足轻重,关键只要陈默本人来了就行。

这些天风竹遍寻小山无果,她问水焉择也得不到什么答案。不过当陈默喝茶的时候,风竹低头时在他的手上看见了一个疑似契约印的东西,当下心里就有些愣住了。

陈默不会注意到风竹的神色,不过小山倒是感觉到了,他现在是灵体状态,能够清楚的看见风竹淡定面孔下那变换莫测的眸子。

没办法,从一开始两人行进的道路就不一样。小山不后悔自己签了死契,毕竟他也无法确认自己之后的道路。

所谓感情之事向来都是虚无缥缈的,哪怕风竹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可小山还是不想冒险。

陈默被小山的情绪所影响,多注意了一下风竹,两人对视片刻后,风竹骤然想到什么,她过去拉开陈默的袖子,确认自己的猜测全部没错。

小山,他选择了逃避。

风竹以往通过手段勾来的男妖没有哪个不被迷的神魂颠倒,而之前的贺兰同样也是。如今见证到这世界上还有与大多数人不同的一面,对于风竹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汝良暴露了身份,如今只能被关在笼子里。她看到陈默就目不转睛,好像确认了那个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人就是曾经自己生出来的面目全非的孩子。就算是被关在笼子里,她也依旧坚持不懈的伸出手去,好像旁观者都是背景板。

“崽崽……!”

在无法证明眼前人是自己亲戚的情况下,陈默只能默认她在发癫。他看水焉择,后者抿唇想要表现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是自己授意,但……

凡人普遍喜欢亲人团聚的场面,在尚未确定汝良是陈默生母之前她就已经笃定自己仿佛真有这么一个好大儿。哪怕她已经暴露自己是妖,但在一些外人眼里,那毕竟是一个与孩子失散多年终于重逢的母亲,就算是妖,也是有人情味的妖。

水焉择说:“不要见人就管他叫崽崽,你儿子目前还没下落呢。”

“怎么可能!”汝良一本正经,“他和我长的那么像。”

陈默低下头去。

那边的水焉择已经汗流浃背了,“好好好,像像像……你先安静一下。”

“我不,我要和崽崽在一起!”

陈默才说:“这位……挺特别的。”

是吧,真的特别。如果能有什么可以明示两人有血缘关系的手段,水焉择恐怕会很乐意见到母子团聚的场面,但正因为时代的落后,血缘关系无法通过外界去证明,才会让妖界社会无法维持所谓的道德观念。

水焉择把陈默引到屋子里,隔绝了汝良的目光。如今他倒是可以指示其他人退下与陈默独处,但汝良就在门外而且实力不俗。

陈默一进屋就放出了小山,后者戒备着。

水焉择盯着陈默的脸,片刻之后笑了起来。“真不错,有他在,你办事是不是会顺利一些?”

“嗯。”陈默没看他,他也不理会水焉择之前示意的坐下,只站在原地。

小山以猫的形态蹲着,可以明显的看到水焉择眼底汹涌的情绪,他一把过去扣住陈默的衣领,压低到极致的声音有些因为兴奋而颤抖。“什么意思啊陈默,耍我?”

“很感谢你为我之后在人间顺利生活做准备,不过,她是不是已经暴露了?”陈默没笑,或者说这才是他的笑。看起来眼睛温柔极了,闪着光芒,却叫人不寒而栗。

水焉择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你却只是打算在这场游戏中得到更多的筹码?拜托,我们不需要这个。”

“你没为我做什么?”陈默后退半步,“或者说,我没收到任何你为我做的东西。”

他要钱,还是要命?水焉择开始思索陈默在这一路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在其中能得到什么。他只能联想到之前陈默因没钱而惆怅,如果他要钱的话,水焉择手里的金矿,还是朱黎现在遍布整个承池境内的产业,都不够填补他内心的渴望吗?!

陈默低下头,仔细想着。他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的手上有没有人命了,太多的视线和目光逼迫他不断寻找自卫的方法,如果不能用刀去博,那就意味着他现在就是挂在树上的肥肉,只要那些豺狼们愿意,他们随时可以咬一口。

“这样,不好么?”他闭了闭眼。

水焉择紧盯他的面孔,试图找到他还没有沉溺在人间纸醉金迷的证据。“对,我一厢情愿,我的过去复杂混乱,我没有办法得到你的信任。但是你又何尝不是在耍我?你盯着他的时候,你想着他的时候,你念着他的时候,我在哪里?”

陈默觉得他在污蔑朱黎,他没有在那段私人恩怨上越界半分。朱黎或许太过防备他了一些,但那是正常的,因为陈默本身就不是正常人。

“就当一切为零了,成吗?我需要一个对外界来说相对正常的身份,无论是你还是他,都已经无法成为天地的主流,这与我想要的差太远了。”

水焉择逼问他,“你想要什么,你说,你说你想要什么?”

陈默试图隐瞒,“一点身外之物而已,不用太多……”

“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你要正常的生活?那你之前过的是什么,都是不正常的生活吗?陈默,你否定了你自己,你背叛你自己逼着它走到你从不曾想过的领域,难道你没有想过那些事你之所以一直没有去做,是因为你本身不愿意,而并非别人没有给你。”

陈默说:“已经不是愿不愿意的事了,……因为……”他突然觉得隐瞒没有意义了,“我,杀人了。”

意味着他很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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