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欺人了,两个人吵到大打出手,直到已经不小的孩子出面阻止,他们才罢手。
上班的时候,因为顶着被妻子挠出来的爪印,金俊臣毫不意外的受到了兄弟们的嘲笑。他看向唐六七,发现那小子正忙着讨好水焉择,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
好像人人都在往前走,只有自己停在原地,驻足不前。金俊臣很迷茫,他将这迷茫讲给唯一会听他说话的芙蓉听。
芙蓉当场就给他的妻子盖棺定论,说她强势霸道,不善解人意。金俊臣宛如找到了知己,连连点头,虽然芙蓉不怎么样,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内涵,金俊臣与她聊一会,就感觉懂得了人生的很多哲理,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烦恼与忧虑全部豁然开朗。
怕什么,人生哪有那么多的观众!大家不过只是时代洪流中的一粒微尘,有什么好伤春悲秋的?
但是家里的问题依旧没能解决,孩子虽然还向着金俊臣,但他又清楚自己现阶段找不到比妻子更好的女人。她虽然强势了点,但还算温柔,若是之后再找,下一位的能力和实绩可能给不了金俊臣可以花天酒地的生活,不能为了眼前的不安而因小失大。
恰逢胖子生辰就在这几天,兄弟几个在得到水焉择的授意后好好喝了一杯。金俊臣是几个人中发展最好的,虽然他本身没什么本事,但奈何娶了一个能力够强的贤内助,加上妻子最近不太忙,可以时常过来和几个兄弟交流感情,让不少人对金俊臣的家庭羡慕得有点嫉妒了。
好事者先起哄让金俊臣买单,然后才放纵的大快朵颐。金俊臣小时候生过大病胃口不佳,连喝酒也没多少兴趣,他酒量浅,喝的也不多,没一会儿就醉醺醺的倒下了。
另一边的唐六七则是海量,他和寿星公划拳喝酒,誓要比个高低。
喝到最后,寿星公已经认栽了,他连自己的嘴都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后面喝的大半部分酒都浇到了自己的身上,整个人淋得很透。
唐六七晕眩,他扶着桌子看着一帮东倒西歪的兄弟,勉强用自己最后的理智叫了店小二帮忙把这帮男人抬到包厢里去,免得打扰到别人。
金俊臣被小二裹挟着带到楼上,和其他人丢在一个房间里,厚实的胳膊压着他的喉结,让金俊臣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他用力扒开身上的兄弟,让自己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机会,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他试图将挂在自己身上的肉腿别开,但不知是现在位置不对,还是对方不舒服,他才拨开,那人就又抬了过来。
“呕!”
呕吐物从金俊臣的头顶某处喷射出来,熏的他也跟着反胃。金俊臣把旁边人挥开,后者似乎有些行了,挣扎着爬起来,还没摸到床沿,就吐了金俊臣一身。
金俊臣实在是晕得够可以,他被各种奇怪的味道熏的头痛,抬手把那个还在旁边摸摸索索的人推开。
沾了脏污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拨远,那好兄弟吐了四五回,脑袋有短时间的恢复理智。他此时正压在金俊臣的身上,因为意识模糊,并不能看清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他只是摸到了金俊臣泥泞的衣服,湿润与古怪的味道熏得人睡不着。“金……老金……”那人在辨认什么,被金俊臣用力一顶,从榻上滚了下去。
他的鼻子着地,剧痛让男人一瞬间清醒,他胃里的酒液全排干净了,但依然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是摸到了榻上的手。
男人甩甩头,迟钝的想,难不成他又被姐儿踹下去了?
可真不像话……他吭哧吭哧的爬回去,在金俊臣的身上乱摸一番,诧异的想着自己今晚可这够狼狈的,居然衣服也没解干净……
唉,怡红院太贵了,要是不办事钱可不就打水漂了?男人郑重其事的解开腰带,将自己花了钱却还没做完的事做完。
“……”
次日一早,水焉择在酒馆来捞人,他先把趴在大堂椅子上睡着的唐六七拍醒了,然后上了楼去。
剩下五个人在一间屋子里,宿醉的糟糕气息已经透过门缝蔓延了出来。
水焉择推门而入,看到一个兄弟挂在窗子上,一个兄弟跪在桌子旁边,一个兄弟抱着恭桶干呕,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金俊臣还没醒,但他已经是一副被糟蹋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