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漪想了想,不如便同妙玉一样,起个相似的名吧。
“日后你就叫妙言。”
妙言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她的新主子。
她心底想到,真是巧了,原本在长孙良娣那儿,她叫妙语,现在换了个主子,给她取名妙言,多少有些巧了。
“奴婢谢主子赐名。”
沈涟漪看了一眼妙言,便让她退下,只留了妙玉在身侧服侍。
“主子,这太子府里好华丽啊!”
妙玉跟着沈涟漪多年,讲话也没有那么拘谨。
“你去帮我问问,今日夜里的安排。”
“是,主子。”
妙玉出了屋子后,沈涟漪环顾了下四周,她看着同前世一模一样的屋子院落。
想到边上的屋子,是没有人住的,心底就放松了些。
沈涟漪想到前世宫承凰在这一天,根本没有来找她。
这才导致了后面丫鬟仆从看人下菜,太子冷落这位刚来的沈姨娘,她们自然是不会给沈涟漪好日子过。
今日的天气还是同前几日一样燥热,沈涟漪摸了摸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
她自己去把窗子都打开了,不想喊丫鬟过来打扰了此刻的安宁。
闲来无事,却又不敢出门乱走,沈涟漪怕在路上碰见哪个不好相处的太子妻妾。
入府第一天,她不想惹事。
可偏生有人就是要来招惹她。
屋子外头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两个女子的谈话声音,步伐声越来越近,惹得沈涟漪头疼。
妙玉还没回来,妙言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安插过来的。
沈涟漪此刻打起精神,准备应对这两位不速之客。
沈涟漪刚刚起身,沈淑琪和长孙良娣就走了进来。
“这就是新来的沈奉仪?”
长孙良娣这口气听着就来者不善。
沈涟漪微微屈身,对着二人说道:“嫔妾沈奉仪,拜见长孙良娣、沈良娣。”
沈涟漪话说了,礼也行了,面前的两人却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沈涟漪只好继续保持行礼的姿势。
“沈奉仪好大的魅力啊!”
“确实,还没入府的时候,太子殿下就给她赏了琥珀耳坠!”
“什么?”
长孙良娣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捏住了了帕子。
听到长孙良娣这吃惊的语调,沈涟漪算是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屏住呼吸,继续恭敬地保持行礼的姿势。
沈淑琪却不依不饶道:“长孙姐姐,我早就说了,这耳坠定是有主了,要不然库房的那些狗奴才,哪里敢拦着?”
“沈妹妹说的是。”
长孙良娣笑容已经停住,微微绕着沈涟漪走了一圈。
“沈奉仪怎么不戴着?这可是殿下给的荣宠!”
边上的女人绕着自己走了一圈,和沈淑琪又再闲聊了一会,可就是不让沈涟漪起身。
沈涟漪心底正无奈着的时候,外头又走进来了一个人。
她低着头,只能看见这人的影子,可边上的两位良娣却一下慌得止住了身子。
“拜见太子殿下。”
二人齐声行礼,可宫承凰却视若罔闻。
只是走到沈涟漪边上,轻声道:“沈奉仪?”
他处理好了事情,便记起了后院新来的沈奉仪。
只见已经被其他女人为难过的沈涟漪,抬头望了他一眼,柔声道:“嫔妾拜见太子殿下。”
沈涟漪此刻才得以动了动身子,对着宫承凰行了礼。
宫承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底有些舒坦。
皇弟书房里的画像上,画的不就是沈涟漪吗?
宫承凰承认,他确实有些嫉妒三皇弟宫承羽,因为宫承羽的母妃眼里只有父皇,是个专一的女人。
而宫承羽画上的女人,确实是让他一眼动情了。
宫承凰,十来年头一回对女人不厌恶,心动了,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这女人。
他原本还怕那女子是三皇弟府中妻妾,心底多了一丝恼火。
没成想,却在自己的太子府内遇见了她。
所以宫承凰火急火燎地把人弄到太子府里来了。
现在沈涟漪是他的人了,三皇弟就是画再多的画,也没用了!
想到这里,宫承凰心底就有一丝得意。
宫承凰动手扶了沈涟漪一下,示意沈涟漪起来。
沈涟漪借着宫承凰手上的力气,站了起来,却因为有些乏力,小腿一软,往右侧倒去。
她特地避开宫承凰的方向,这些小心思,宫承凰哪里感觉不到。
宫承凰脸上表情没有变,却像暗地里在和沈涟漪较劲一般,伸出手,将沈涟漪捞到了怀里。
他的手扣住了沈涟漪柔软的腰肢,心底的火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下身隐隐约约有些反应,宫承凰的眼神朝边上一望,还有两个没有眼力见的女人在边上站着。
“你们退下。”
宫承凰的话,听在沈淑琪和长孙良娣耳朵里,就是莫大的羞辱。
可两人却只能低眉顺耳,道了声:“是,殿下。”
两人头都不敢朝宫承凰的方向多看一眼,本来入府这么久了,还没有被宫承凰宠幸,已经够丢人了。
若是再惹恼宫承凰,那更是得不偿失。
心底纵然有再多不情愿,沈淑琪也只能同长孙良娣一块退了出去。
等在外头的太监福公公,挥手安排其他人把门关上,也顺便拦住了刚来的妙玉和妙言。
门和窗子都被掩上了。
因为是白天,屋内还有些许光亮,忽明忽暗,惹得沈涟漪越发紧张起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怀里女子的僵硬,宫承凰格外地小心,生怕吓到了怀中的女子。
“你……”
顿了下,宫承凰也是第一回同女子接触,突然怀中的女子变得有些烫手起来。
可他却不想松开,只想切真地感受一下女子柔软的腰肢。
“殿下……”
沈涟漪低头,不敢去看宫承凰的眼睛。
大周的太子宫承凰素来有第一美男子之称,坊间也素来有太子高冷的传闻。
沈涟漪不知道,这一世,她怎么就突然成了正九品奉仪。
还在入府第一天,就看见了宫承凰,被他扣住了腰。
似乎是感知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沈涟漪的小脸上赫然出现了抹不掉的绯红,身子也开始软了起来。
宫承凰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抱起怀中的女子,朝床边走去。
没想到,这里的床铺因为沈涟漪入府仓促,还没来得及换新的,不但被褥的料子不好,上头还落了一层薄灰。
宫承凰压住心中的旖旎,和已经发紧的下腹,横抱着沈涟漪走到了窗边的软榻旁。
轻轻把怀中娇媚可人的女子放在了软榻上。
沈涟漪弯着小腿,侧坐着,单手撑着身子,看着眼前的宫承凰,眼角微微泛红。
宫承凰被看得心猿意马,直接坐在了软榻上,将沈涟漪抱到他身上。
一点一点卸去女子的衣衫,任由女子僵硬着身子跨坐在自己身上。
宫承凰的衣服,却依旧全整整齐齐穿在身上,而沈涟漪却被宫承凰剥得只剩一件贴身的裹胸。
沈涟漪的眼神越发地迷离起来,身子也开始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应对。
宫承凰隔有些忍不住,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脑子里昏昏沉沉想起来往日宫承羽书房里偷偷摆着的画册。
宫承凰一下子有了方向,狭长的丹凤眼一眯。
不过片刻,沈涟漪便眼角带泪,没了力气。
屋子里不断传来令人脸红的声音,只隔着窗户,叫外头的丫鬟、太监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经过人事的妙玉和妙言,一下羞红了脸。
心底都感叹道这太子殿□□力也太好了吧?
福公公却一脸喜色,对着外头的天空双手合十,低声道:“上天保佑!真的没事!”
妙言是长孙良娣带来的人,自然不敢乱言。
妙玉的胆子大一点,有些紧张地低头开口问道:“福公公,您这是在祈祷什么?”
福公公回头,本来想呵斥一下这不懂事的丫鬟。
但脑子里一回忆,这丫鬟似乎是沈奉仪从将军府带来的。
眼下沈奉仪是太子殿下第一个碰的女人,妙玉是沈奉仪身边的人。
福公公不由得给了妙玉一点面子。
“你们主子是有福之人!”
妙玉还是一脸迷茫。
“福公公,什么意思?”
福公公翘着兰花指提点道:“沈奉仪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女人。”
此言一出,妙玉顾不得什么形象尊卑,微微吃惊地捂住了嘴。
边上的妙言也脸色有异。
这不就是在说,前边入府的那些女子,都还是完璧之身。
位分高又如何?太子殿下根本不碰那些女的。
岂不是意味着,长孙良娣、沈良娣,还有先前入府的林良媛、徐昭训等人皆是没有承恩过太子殿下的?
妙言心底一下慌了,这长孙良娣让自己来沈奉仪这里,绝不是平白无故的。
她的家人还在长孙侍郎府中当值做事,她只能听长孙良娣的。
妙言此刻只能祈祷,长孙良娣不要让她做些掉脑袋的事情。
天色几乎要全暗下去了,屋子里才缓缓传出宫承凰再次吩咐叫水的声音。
福公公直接派了粗使丫鬟抬了热水进去,门一开一关,妙言和妙玉两个丫鬟,心思各异地站在外头,等着主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