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笑摸到那个小龙的错金银摆件,摸索抓到他手给去。理着其他的解释道:“这个送如是的,我说了送礼嘛,人人都有。不过你的生辰礼我先准备着,到时候给你。”
“出去逛了一趟就得了这些小玩意,很高兴?”
“高兴啊,外面是自由的,连带着这些东西都是自由的。反正我的月俸食邑堆那儿也不用,小艾说也就平时赏人用。我决定十五的时候都赏了,就留点平时傍身的,反正来年还有。”
“对奴才太好,也不行。那是你的,做主子的若都给了,他们便永远会盯着你这块肥肉。”
“哦,知道了。”萧启明落寞一下,又理着其他的。
一盏球灯微亮,那人如同星星火光蹦出一句:“我想让圣父为我加冠,或者…”
“我不行的。今日在太庙,太祝令读祝词时我还眼睛到处乱瞟呢。加冠是很重要的事,如是你找其他长辈。小字也不要让我取,我才读书一月,文采不行的。”
这一口气否决,萧如是却还有些泛喜。
萧如是抢着那些他视若珍宝的礼物。只像小孩笑道:“圣父我要这个。”
萧启明夺过,只挥手另一边道:“这个不行。这边是我自留的,你要什么都成。”
萧如是只挑拣了几颗梅子,要吐时只要道:“那圣父给我个帕子。”
“你的呢?”萧启明还是在怀中抽出一条新的给他。
桃核吐在手中,把整洁的帕子藏在怀中。“脏了就不见了,不识好歹。”又背手悄悄扔去车外。
又逗道:“哪儿像圣父,被塞了许多帕子。”
萧启明蹙眉嘟囔,还带了点羞意。不耐烦道:“我都清醒了,总把我当小孩,出门塞这么多帕子,生怕不够用了。害得我生怕掉了。”
“那圣父硬气一些就不害怕了。”
“可不是要走账吗?宫中的一切东西都记录在案的,断了缺了不是要找管事的麻烦吗?”
又一核儿洒脱扔去到萧启明那边堆成的核山上。萧如是只暗笑道:“圣父这么讲规矩干什么?账不平了,自然有平账的人去。都说了我们是主子,谁敢欺到你头上去?你想护人便护了。要会用你手中的权力,要不然会有许多人见风使舵的。”
萧启明只在风卷起的月光下连连颔首。
浅眉柔目度风华,月白脸颊笑晕芙蓉。
那人叼着杏干,一点一点进蠕,佯装懵懂忽问:“那我懂了,是不是有坏奴才我就直接训了,不用报你了?”
萧如是心中暗流暖过,抿笑言:“东宫里的人自己可以做主,外面去要察言观色。人人都割据了一小块地,圣父位重能压过,却怕倾覆。要会用人,有时不用自己动手,便能功成。”
“借刀杀人?”
“圣父很聪明。”
“可我就想这般无忧无虑,不想想多了。”
“那就找棵大树倚着。”
“如是你就是啊,我一直站你这边。我们是叔侄,岁数虽挨着,可就是亲人。”
二人早已离得很近,萧启明弯着的腰一酸。一抬头对擦上他鼻尖,才缓缓坐回,终了这场表心之景。
这次这小子应该是完全信任我了,我只想混吃等死啊!快早日生个太子入住东宫,我好去封地过我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萧如是还是倚着打量,心起波澜。
自由?萧启明你也只能等我有空闲了,你在我身边才能去找你所谓的自由。金银珠宝,玉石器物什么都可以要,只要在东宫安心待着。
帘外划过宫里的高悬的明灯。萧启明看到他眼神,只觉莫名其妙。
老天爷快点吧!从天而降个太子下来。我这太上皇住在东宫,是着实不安啊……
铎铃声坠。萧启明站起躬身预走,震惊一瞬,回转忽问:“皇后呢?今夜不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吗?你把她落下了,她不会生气吗?”
萧如是无所谓道:“她玩她的,我们二人不会多问彼此的事。”
萧启明只一声“哦”,只心中感慨,萧如是这也太稳如泰山了,要是嫔妃们宫斗起来,看他怎么收场,坐等看好戏。
刘言扶下道:“陛下,皇后娘娘与贵妃都在寝殿久等了。”
“嗯,知道了,就去那边。”
萧启明被谢十五一路护送的路上,都惊呆了。
这小子玩这么大?这都半夜了,精力这么好?能满足?年轻气盛,应是能满足的。
……
“陛下到——”
二人散着外袍,鸳鸯戏水才过,只得展了展衣袍,在纱幔后俯身行礼:“妾等参见陛下。”
萧如是屏退了奴婢们,只坐在外间道:“你们玩你们的,我就在外间睡。”
“陛下这多不好意思。”
袁一珠任由张珠玑理好衣袍,扒帘而出,笑绕他身道:“陛下真不介意?”
萧如是冷眸:“你们已然做了。”
一珠殷勤斟上茶道:“多谢陛下成全。”
“皇后脸皮很厚,本来张氏的身份当不了贵妃的。”
“还是陛下能力压群臣。”一珠潇洒倚着他椅背道:“那陛下如何解释,今夜是两个美人侍寝。”
萧如是拿起书道:“不必解释。传出去了,只会道绵延子嗣有望。”
“还是陛下有办法。”
一珠大步踱走,长袖纱衣,飘然若仙,又不免外露许多英气。
“陛下喜欢男子?若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姐妹二人定鼎力相助。”
萧如是翻开书有些燥热,“留待。”
“那陛下是管前朝的君王,一珠就在这里替你管好后宫。剑不是白提的,有双刃,我们就并肩作战。”
“嗯。”萧如是是喘气道出的。
帘中还未春动,萧如是只问道:“有酒吗?”
袁一珠单指勾起交杯的酒两步并做一步,忽又转回塞入张珠玑手中。只坏笑道:“小珠子你去,陛下不吃人。”
珠玑霎时红了脸,只柔柔撒娇:“姐姐,我不行,还是你去。”
一珠推着珠玑破出帘外,边走边安慰道:“别怕,我们日后都要在宫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见着怯了。”
绕到案边一珠直打趣道:“哟,陛下可别看这个,这都是我们都不要了的,别□□焚身。我们可帮不了。”
“谁叫你往书案上乱扔的?我未看书名才翻到的。”
珠玑颤颤巍巍倒着酒,一珠又打趣道:“可书页都卷了多少了?”
萧如是掩面喘着气,只嘱咐道:“别闹动静大了。外面多少人看着。你们在外收敛着点。”
“明白。”一珠绕去揽着她腰安抚。珠玑只弱弱道:“陛下,好了。”
萧启明抬上冷眼,珠玑软软摇头道:“这酒我们没动,陛下…”
“你们自随性去。”又须臾道:“贵妃像兔子,别露怯,要是被人抓住别抖搂出来密事。”
珠玑这下一股脑涌出:“不会的陛下,珠玑在闺阁中也是算账管家的一把好手。是知道轻重的。”
“那就好。”又嘱咐袁一珠道:“以后来了新人该训就训,护好你的人。”
袁一珠直接抱起抖紧珠玑,转圈逗着她乐,言出肺腑:“那是自然,我最爱的姑娘,自是要像珠子美玉一般护在心口。不劳陛下挂心。”
珠玑抱着她的脖颈,自己柳叶腰上手很是不安分。美人凝泪含红娇声:“姐姐,还在外面呢。”
“我看陛下也得踏我们的后尘,只不过倒是只能听听,不能找个心爱的人在侧。”
“闭嘴,别打趣朕。”窸窸窣窣解袍声交重着,都溢在春意里。
镂空花纹铃铛伴着水渍,急促的呼吸身,袁一珠道:“陛下到时你别用这些,自做新的去。”
“皇后你话真的很多!”
“皇后喜欢小兔子,那陛下喜欢小猫了?”
萧如是也是抑制不了,脑海中一直反复映出那张擦过鼻尖的脸。眼神是懵懂的,眼珠子是清澈见底能盛满情的,就差他奔涌而上了。
上下反复,伴着春纸与春景流水嬉笑,自己也陷入了一场春梦。
反反复复,□□炽热。萧如是喘口顺气,意灌喉中。掩着面看着那些春意流波,懊悔却又控制不住又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