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启明没听见,只‘哕’了一声出来。
自顾自埋脸,嘟囔道:“都怪顾子铭,这里的酒跟水一样,也不能可劲儿灌啊!”鼓囊着脸,挥了个大圆道:“要肿了……”
“都吐了,不怕。”笑望着水凝而过的晶莹眼珠,“我一直会陪在你身边,他们下套呢,我都替你教训了。”
而后又认真道:“该你乖乖沐浴了。”
不知何时,萧启明捡嗅起泡在水中的袍角。
忽一抬眸,可怜样道:“我给你吐脏了…你下来洗了吧?或者…我给你洗袍子。”
“不用你阿明。”二人来来回回拉扯,“我的袍子叫下面人去洗就行。”
“下来下来。”萧启明忽的手一松开,直接奋力一拽他腰带,环住他腰。谢观舒失控自己倾砸在他身,好不迷晃,好不迷惘。
水花四溅,荡漾起来一双鸳鸯。
萧启明就抱着,靠在他胸膛。自己只管胡噜着呼吸,谢观舒倒是不知所措。人都在怀里了,他背后的手却不知该不该放下去,安抚着。
他嘴里直嘟囔着,“你得陪着我,我好冷,好孤独。东宫不是人待的,一个人过不下去的,回去了也是一样,我也过不下去。”
这才敢拂着他背,哄着安慰:“好,阿明做什么六郎都陪着。”而后那人贴的更紧了,就像要找火堆的小猫,直钻进去。
那人头自然是放在他自己肩上,唇就时不时擦着自己颈侧。不由得自己就张开了唇,放着热气。
二人胸膛,下腹都紧紧贴着,还有着香泉的成全。
——真是,黏连火热。
“阿明,我受不了,你就这样了,泡也泡够了,我们起来了。”
萧启明按下他慌张的手,直扒了他衣裳。追着看他的上半身,只摇摇头。
“我不起,给我看看,你藏什么呢?”
谢观舒捞上衣裳,慌张道:“没什么,就喜欢穿着衣裳沐浴,自身喜爱,阿明你别追着看了。”
“咳咳—!”萧如是着一身墨衣,玉身挺立在二人面前。
谢观舒抬眼,只敬:“陛下…天色已晚,若有事找臣可叫人传唤。”
萧如是摆手,说:“卿无妨,我来看看圣父。说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如今倒是挺闹腾人的。”
“圣上无妨,陛下还请放心。”
“那便好,卿顾好,朕便走了。”
这话一出,萧启明早把谢观舒外面穿的几层袍子套在脑袋上,就躲着噩梦,不想看见。
正要转身,萧启明直接从上而下一扒全部衣裳。
袍展半池。前胸后背都错落着好了的伤疤,最大的属背后半斜的满条,快贯穿下尾骨。
萧启明只细细摸着,只应到硌手的肉条,隐泪喃喃:“好痛,对不对?”
“见着你就不痛了。”
“骗人。”而后又否定道:“痛不痛的,以后都不必害羞,不必不好意思。这是将军的荣耀,保家卫国的忠贞。”
抬眸缓缓,笑着一瞬眨着眸,说:“我很喜欢。”
谢观舒终于松了自给的枷锁,只笑道:“是,我也很喜欢。”
又扬眸近问:“知道说的是谁吗?”
萧启明来回望望,只指着自己:“没有别人,就是我!”
“我们阿明好聪明。”谢观舒又问:“那大老虎怎么样?”
“大老虎好看,我喜欢。”
谢观舒偷笑抿唇,看了下去,又战胜了意yin,终拿着帕子擦去他的身子。
下边不敢看,也不敢管,随他去了。
只行到背后,那人唇一碰,只呢喃仰头在喉颈。只一眼火气便消不掉了,奋发而起。
“你怎么又膈着我了?”贴着怪他道:“就这样你就忍不住了吗?”
“对。”谢观舒心中热浪顺走全身,急咽着又忙不迭说:“我们穿衣好不好?”
“好吧,既然你不行了。”手环在他脖颈,只说:“我很善解人意的。”
萧启明连穿衣都是站不稳,要黏在谢观舒身上的。
——说实话,无疑对谢观舒是一种看得到,不能吃,只能想的折磨。
把睡的安稳的人抱了回去,终松了口气。
可袖角又被捏住了,只好又在身边躺下。
黑夜中,谢观舒连连吐掉热气,只小声:“好险。”
可脑中却不断浮现,什么都是他给穿的,连每一寸肌肤都是能看到的。不敢,真不敢,要是在多想。
——就是一个上上下下的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