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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支线结局A【应许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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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门钥匙拖拽到另一个空间中的伊薇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体。

还没等她亮起魔杖查看四周,右手就被一记无声的缴械咒击中了。

苹果木魔杖向后脱手而出,越过她的肩膀,掉落在石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动,随即骨碌碌滚到身后的某个角落中,不知是被人捡了起来,还是没去理会它。

伊薇特没有回头。

她甚至没有试图转身去捡她的魔杖,只是仍旧静静站在原地,眼睛低垂,脊背挺直,慢慢地抚了抚长袍的褶皱,又简单梳理了一下被门钥匙拉扯时弄乱的发丝。

视野中仍旧一片黑暗,她没法立刻分辨出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

但这里既阴冷又潮湿,充斥着铁锈和霉败的味道。脚下的石砖坑坑洼洼,空气压抑而腐朽,显然是在某个逼仄、狭窄,而不通风的地下房间。

身后突然“呼”地亮起一盏煤油灯。

油灯昏黄,并不算明亮,但对于才适应黑暗环境的伊薇特来说,也足够刺眼了。

她眨了眨眼,以缓解眼球深处传来的隐痛和酸涩,随即就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的确身处在一间地牢之中。周围没有一扇窗户,唯有静默的灰色石墙,从四面八方投来充满恶意的凝视。

背后亮起的灯光将她的轮廓投在面前的石墙上,形成巨大的黑色影子,随着她的呼吸和灯火的飘摇而微微起伏,如同某种有生命的怪兽。

油灯亮起的方向,传来冷漠至极的傲慢女声:

“黑魔王有话想对你说。”

这是伊薇特第一次听到的声音,但这并不妨碍她立刻做出判断。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声音——即使被残酷和疯狂的本性所掩盖,即使被阿兹卡班的经历所摧残——仍然具备布莱克家独有的那种暴躁而危险的特质,在某种程度上,会使她想起因为心情不好而变得刻薄易怒的小天狼星。

伊薇特微微笑起来。

身后煤油灯的灯光晃动了一下,似乎贝拉特里克斯为她的无动于衷而感到恼火。

“转过身来。”食死徒烦躁地命令道。

伊薇特没动。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石墙上,似乎对除自己影子之外的事物都毫无兴趣,从容应道:“......你说,你的主人有话想对我说?”

“转过身来!”贝拉特里克斯不耐烦地提高声音重复道。

“如果他有话问我,好啊。”伊薇特没有感情地弯起嘴角,轻声说,“——我不正是在跟他面对面吗?”

话音才落的那一刻,油灯忽然停止了晃动。

贝拉特里克斯也不再出声。

仿佛世间万物都在此刻归于沉寂,连时间都似有一瞬间的停滞。密不透气的地下暗室中,忽然凭空卷起一阵暴烈的飓风,裹挟着刺骨的阴冷杀意,径直扑向伊薇特的眼睛。

无形刀刃般的杀意停在她眼珠的一寸之外,伊薇特还是没动。

她被这阵怪风吹得眼睫颤抖,眨了眨眼。

她眼睛一向是不太好的。被咒语烧坏的眼窝一旦受到强光、热风或冷空气之类的刺激,就会变得酸胀疼痛,难以自控地渗出泪水。

有点麻烦,不过并不碍事。

眼泪对她来说就像偶尔会松散的那缕鬓发,没什么好在意的,只要用手抹一下就行了。

伊薇特抬起手,平静地用指腹擦掉眼角的一抹湿意。

眼眶中溢满泪水,视野因而变得有些模糊。但她依旧看得清楚,一双猩红的眼睛正从她投在石墙上的巨大影子中缓缓浮现出来。

先是蛇一般冷酷的瞳仁,然后是惨白的脸和细长的手。穿着漆黑长袍的伏地魔从影子里一步踏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默然不语的伊薇特。

她能感觉到他在无声地打量着自己。

如有实质的阴毒视线几乎要穿透她的头皮,贪婪地攫取她精神世界中蕴藏的所有念头和思想。

“伊薇特·坎贝尔……”伏地魔嘶嘶地念出她的名字,耐人寻味地停顿一会儿,接着轻声说,“他们说,你是整个英国魔法天文学的领袖。”

“整个欧洲。”伊薇特说,“你的消息已经过时了。”

“那更好。”伏地魔冷笑着说,“我相信你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伏地魔大人给了你说话的机会。”

伊薇特并不浪费时间,立刻直奔主题:“我收到印有天文厅火漆的公函,我的缄默人在信里说你们带走了我的副手——她在哪里?”

“你说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黑头发泥巴种?”贝拉特里克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她对我们来说没有用,当然也没必要继续活着。”

伊薇特转过头,冷冷盯着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睛。两三秒钟之后,她把脸转回来,看向对此不置一词的伏地魔。

“你确定要让这疯女人代表你说话吗?”她直截了当地问,“你想从我这儿获得关乎战争胜利的情报,却任由你的仆人激怒我、挑衅我?”

“你怎么敢——”贝拉特里克斯惊慌失措地转向伏地魔,低声求恳,“您不能听信她的话,主人……我一心为了您的事业考虑,主人,您知道我的忠诚……”

伏地魔眯起眼睛,冷酷地打量着伊薇特的神情,然后懒洋洋地举起一只瘦长苍白的手,打断了食死徒的陈情。

“贝拉,”他慢条斯理地说,“别对我们的客人这么无礼……告诉她,她想找的人在哪儿。”

贝拉特里克斯满腹怨恨地瞪视着伊薇特,半晌才不情愿地冷冷开口。

“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泥巴种。”她厌恶地说,“任何一个纯血种都不愿意碰她……亚克斯利趁她去害虫咨询处送材料的时候把她关到了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又恐吓天文厅的一个缄默人写了那封信,把你叫到了法律执行司。”

“很聪明的做法。”伊薇特轻轻说,语气中有几分近乎赞许的讥讽,“聪明,大胆,而且谨慎。”

“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情。”伏地魔说,“现在……该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给我了。”

伊薇特抿紧嘴唇,迟疑着一时没有说话。随即似乎是在这片刻的静默中认清了自己没有别的退路这一事实,她抬起头,镇静地直视着伏地魔的眼睛。

“我需要我的魔杖。”她坦然说。

“别做梦了。”贝拉特里克斯冷冷道。

“只是为了把你们需要的记忆提取出来。”伊薇特说,唇角含着恬静平和的浅笑,语气却显得格外轻蔑,“你在害怕什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狡猾的——”

伏地魔举起苍白细长的右手,止住了贝拉特里克斯愤怒的尖锐质问。他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伊薇特的神情,良久才嘶声命令:“……把魔杖还给她。”

贝拉特里克斯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嘴唇,把刚刚缴获的苹果木魔杖丢在地上,泄愤似地用靴尖踢向她。

伊薇特并不在意食死徒的粗鲁态度。她俯身捡起自己的魔杖,用长袍的袖口小心地擦了擦杖身上沾染的灰尘和泥土。

即使拿回了自己的魔杖,她也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单枪匹马战胜当代最强大最残忍的黑巫师和他最忠心最疯狂的食死徒,所以从被转移到这间地牢之后,就一刻都没想过反抗。

伏地魔此前一直在通过摄神取念术观察她的心思,虽然读不出具体的信息,却看得出她与先前的高傲尖锐截然不同的温顺态度,又认定她不会愚蠢到与自己公然作对,因此并不对她加以过多的防备。

就好像是为了向他展示自己无心反抗的诚意一般,伊薇特用缓慢而轻柔的动作举起魔杖,将杖尖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贝拉特里克斯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食死徒的魔杖对准了并没看向自己的女巫,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旦伊薇特稍有异动,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念出死咒,将她当场处死。

伊薇特保持着用魔杖对准自己的姿势,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她心不在焉地垂着眼睛发呆,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沉吟着慢吞吞开口:

“你知道,有个很有趣的事实是......人们其实很少对自己施魔法。”

“少说废话!”贝拉特里克斯神经紧绷地尖声叫道。

伏地魔再次举起右手,大发慈悲地示意伊薇特继续说下去。

“巫师们最常用的魔法是用咒语改造自己身边的事物,”伊薇特像是没察觉到他们的动作,自顾自地接着说,“……当然,也会用魔药调节自己身体内部的状况,但那种方式更温和,也更中性……可是很少有人直接对自己念咒语,是不是?幻身咒不能算,因为那只是在身体外表覆盖一层魔法物质……扬声咒只是改变了声带附近的空气震动频率,也不算是直接给自己施的咒语。”

贝拉特里克斯烦躁地点着脚尖。

“当然,抽取记忆需要对自己念咒语。”伊薇特仍旧用魔杖尖抵着自己的太阳穴,仿佛陷入了沉思,出神地说,“除此之外,我还对自己用过改造视神经的咒语——不妨告诉你们,我的眼睛就是在那时被烧坏的……也许人们很少对自己念咒语,是因为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不是吗?”

“很有趣的见解。”伏地魔漠然道,“希望你接下来给我们分享的信息要更有意义。”

“——我还听说,”伊薇特没有理会他,不紧不慢地、径自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如果对自己施索命咒的话,几乎所有巫师都会在咒语出口的最后一刻犹豫或害怕。这种潜意识的不坚定会导致施咒的不完全,换句话说,会让自己变痴傻或者半死不活——我想这大概取决于人动摇的程度。”

伏地魔和贝拉特里克斯早就不耐烦了。

因为她一直用魔杖对着她自己,神情也格外温驯顺从,所以两个人都渐渐放下警惕。伊薇特却在这时像是从梦中惊醒般,倏然抬起低垂的眼睛,眸光如电一般,锐利而通透地刺向那双细长的、蛇一般的血色瞳孔。

然后毫无缘由地,她畅然一笑。

“无论我死没死成,死到什么程度……”她含着这缕近乎残忍的快意笑容,笃定地轻声说,“都足够让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她的魔杖仍然稳稳地指向自己,连一直盯着她动作的贝拉特里克斯甚至都一时没想明白她要做什么。下一刻女巫的双唇微动,无声而决然地念出致死的咒语。

伏地魔至此才明白了她的企图,愤怒地尖声叫道:“——别让她死了!”

与此同时,贝拉特里克斯惊慌地朝伊薇特挥动魔杖:“除你武器!”

缴械咒的红光和索命咒的绿光交替闪过,地牢里重新恢复了一片死寂。

**********

小天狼星从瞌睡中猛地惊醒。

心脏狂跳着,呼吸也不稳。他仿佛刚结束一场漫长的逃亡,挣扎着从某个无止境的噩梦中醒来,却怎么也不记得梦到了些什么。

小天狼星下意识去触摸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素银戒指。

金属独有的那种冰凉坚硬的触感使他稍稍清醒过来,而血肉中安静流转着的牢不可破誓言则使他略微安心。连接着他和伊芙的这个灵魂之结并无异样,也就是说,他妻子此刻的状况也平稳如常。

他眨眨眼,又晃了晃头,坐直身体,抬起头,茫然地环顾自周,似乎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坐在猪头酒吧角落的一张小圆桌旁。

莱姆斯坐在他斜对面,默默地对着一支瓶装的黄油啤酒出神。蒙顿格斯伏在吧台上打鼾,脊背起伏时像是一团会呼吸的破烂抹布。从爱丁堡赶回来的唐克斯则倚在窗边,透过肮脏蒙昧的玻璃,注视着霍格莫德的街道。

也许还有人正在赶来,也许这些就是邓布利多匆忙间能召集到的全部人手。

凤凰社还不清楚乌姆里奇乍然来访的真正用意,因此也不宜有太过显眼的举措,否则反而也许会将自身的行动、人手和计划暴露在敌人密切的注意中。

小天狼星握住了自己面前的那个玻璃杯。

杯里装着的火焰威士忌懒懒地冒着泡泡,酒渍在杯壁上残留着令人不适的黏腻触感,似乎有意为此刻的焦灼等待再添烦恼。

他将剩下的火焰威士忌一饮而尽。

玻璃杯搁回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叮”的声音,小天狼星抬起头,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昏暗的猪头酒吧里银光一闪。

无论是出神的、打鼾的、还是沉思着的男女巫师,立刻变得警觉,同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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