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了下,只见松突然从自己的脖子前摘下一个挂坠,上面是一颗狼牙:
“会,我一辈子当你的侍卫。”
狼牙放在掌心,那点清凉似乎已渗进了他的心里。
小白知道,这是他从小就戴着的,眼下送给自己……他不知道,他自己值不值得。
——
其实哥儿和寻常男人没什么大不同,就是多了渡期所以必须雌服于男性,在能力上分毫不差,白王爷的名声在朝内也有不少人知道,因为他的医术精湛。
“殿下!臣送你回府吧。”
“啊……”小白正想着这几日支开松宝出来“相亲”,回去该怎么哄哄对方,就听到苍将军叫自己,他摆摆手,“这怎么好意思,贵府更远,不麻烦啦!”
苍将军就是今天的“相亲”对象,年少有为,长得剑眉星目,眉宇间……嗯,和松宝有几分相似。
苍辕得知白王爷要和自己见面还挺吃惊,见了面,聊了天,才知道对方确实是一个有趣的人。
他想努力一把。
正欲再说,眼前的小白突然软了腰,苍辕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第一时间将小白揽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小白在发抖……
“殿下!您……臣现在就带你去太医院!”
“不用!”小白出声。
太医说的是对的,但他没想到渡期紊乱来得这么快,朱砂那一点突然跟针扎了似的,浑身就失了力气往前倒。
眼下被苍辕抱着,往常那种骨头里的胀痛竟缓解了不少,反倒是酸麻、无力更多,小腹处也温温热热。
难道,哥儿的身体……小白想到那种可能性,更厌弃自己。
“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清楚,就麻烦你……送我回府了……”小白双腿无力,走不动路,只靠对方的支撑才勉强站起。
——
“大人亲自雕吗!太好看了吧!”侍女见松捧着一个快完成的木篮雕刻,待走进,才发现上面花纹繁复,竟是松林!“是给自己雕的吗?”
明日就是小白的生辰,松没发觉自己唇角浮现浅笑:“不是,是给殿下的。”
“噢……”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小厮声:“大人!不好了!殿下他……”
话还没说完,就见松早已闪身而出。
松看到小白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若放在平时,他或许会懊恼,但今天,他被小白的样子吓到竟不敢做出什么动作。
小白脸色潮红,眼睛半阖着,可手指却紧紧攥着那男人胸前的衣物,白净的手背紧绷,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殿下怎么了!”松后悔了,他只怪自己没有在察觉小白总是支开自己后就任他胡来,被那一点点的退缩情感给蒙蔽。
“来人,快传太医。”苍辕快步朝房内走去,才注意到松,“你是他侍卫?为什么不呆在他身边?眼下白王爷因为什么而这样也不清楚!这是你的失责!”
“不准……骂我的松宝……”小白轻轻开口,声音虚弱无比,“别传太医……把本王放到房间里……”
“好。”苍辕不知道这个叫松的侍卫为什么如此得偏爱,只能依着小白。
小白被放到了床上,离开怀抱那一刻,疼痛突然加剧,刺得他“啊”地叫出声来。
苍辕急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苍将军,你出去吧……谢谢你……”小白声音都在颤抖,说完看向松,“你留下。”
苍将军看了一眼松,说:“好。”
*
“松宝,我好疼啊……”小白拉过松的手,滚烫的脸颊贴在在那手臂上,闭上眼汲取着温度。
庄亦白在哭。
松心脏被刚刚小白湿漉漉的眼神刺得发疼,他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我该怎么办……我……”
“松宝,你抱抱我。”
松不会拒绝,他将小白揽在怀里。
“唔嗯……”果然,缩在男性的怀里会抚慰渡期带来的疼痛,小白贪婪地享受这份温柔。
“松宝,我是个哥儿。”他开口。
看到松脸上吃惊的表情,小白很难受,但他继续说了下去:“你也看到了,渡期不允许我不找一个依靠。我看苍将军……”
“苍将军什么?”松突然冷冷开口。
“你别凶我。”小白瘪瘪嘴,“我住去将军府后,你就不做我的侍卫了吧,一直以来我都想把你拴在我身边,其实你有更广阔的天空,如果不是小时候遇到你,你哪会像现在这样埋没啊。”
“庄亦白。”松手不自觉地用力,想把这人锁在怀里,“做你侍卫一辈子是你自己说的,赶我走也是你自己说的。你觉得你对我来说是耽误,但我不这么觉得。”
“啊……?”小白蒙圈了,看着松说不出话来。
“嗤……”松自嘲地笑了一声,“殿下,臣得罪了。”
说完,他捏着小白的下巴,吻了下来。
——
小白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松的吻还凶狠无比,他一会儿就软倒在对方怀里。
原来松宝一直对我……
心底燃起一丝奇怪的雀跃。
小白抓着松的衣料,在口腔被搜刮的间隙里,动了动自己的舌头,尝试着去回应。
松察觉到了对方的反应,吻温柔了下来。
他知道,这一次,一旦放开,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啧啧的水声,蜡烛偶尔传出几道噼啪声响。
松看着被他亲吻的人,烛光照在对方脸上,那长而曲的睫毛悠悠打下一片阴影。
吻毕,小白睁开眼睫,看到松的耳根竟有些微红,他吞了口口水。
意识到自己吞的是什么,他脸倏地烧的更热。他这才反应过来,渡期的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舒缓了,现在他只体会到缠绵的温和快感,身体像被温热的水流冲刷。
“松宝。原来你……”
“我喜欢你。”
“啊……”
“庄亦白,我喜欢你。”
他这是大逆不道的罪,可直呼名字更让人兴奋。
“松宝。”小白不敢看松的眼睛了,他将脸埋在对方胸前,闷闷地说:
“你帮我渡过渡期好不好。”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