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演的,莫不是真干过这种事吧?”余庆华奚落道。
“余庆华,讲点儿道理好吗?这是暗卫的基本素质,你我进宫前受了好几年的训练,搁你你也会!”岳永文忿忿道。
“天哪……”看完信后的李仲允一声惊呼。
“怎么了?”门内门外另外三人同时问。
“投诚信。”李仲允低声道,“这上面写的简直了,无怪萧洛昕跟对他有提携之恩的刘尉闹翻了。他在上面说大概就是在他科举之前,刘尉就已经看中他了,因为刘尉需要一个有能力,但没什么背景好控制的人来为他冲锋陷阵。这上面说元和郡主也是在刘尉的安排下嫁给他的,为的就是让他科举顺利一些,因为他前不久刚发现刘尉和元和郡主早就搞在一起了,八成他们成婚前就已经……后来,萧洛昕如他所愿考中了,但人算不如天算,萧洛昕能力出众还是当朝探花,官位升得很快并以半品之差超过了刘尉,这是刘尉所没想到的。但刚开始,刘尉凭着自己对萧洛昕刚入官场时多有提携照顾,对他的控制还算成功。可是之后萧洛昕渐渐发现刘尉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他发现刘尉是在利用他,并且他私下里干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两人有了分歧争吵过很多回,但关系还不至于崩,直到他发现刘尉和元和郡主的事,两人彻底翻脸了。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刘尉现在得势,萧洛昕在朝中不好立足了。关键问题是,他手中没有任何刘尉做恶的实际性证据,毫无办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元和了,他对元和是有真情的,但现在……元和还不知道他发现了,仍然日日给他吹枕边风。他要崩溃了。”一时间无人说话,他们无不满心震惊。
良久,裴景煜才开口:“但他为什么要找侯爷你呢?你现在关在府里,什么事也做不了啊,他找你有什么用呢?”
“看来他是真的无人可找了。”李仲允叹了口气,“试想他现在的处境可谓是众叛亲离,与刘氏一党彻底闹崩了,他又不能确定旁人的态度,皇上他现在估计也是不敢找,毕竟没有证据,除了我,他还能找谁呢?他之前与刘尉走得那么近,肯定了解刘尉对我的态度,他应该能猜到死老鼠的事是刘尉干的,在他的角度看来,目前他能确定的可以与他同仇敌忾的人也只有我了。我是在禁足不假,但不妨碍我给皇兄递折子,他也许指望我能参刘尉一本,这可能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只是现在皇兄对我的态度昭然若揭,他应该知道这样做意义不大,但他确实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那侯爷觉得现在该怎么办?”裴景煜道。
“给他调个闲职吧,保他一段时间。别让刘尉把他害了。还有,让皇兄多亲近亲近那些将军,上官宏、秦田、武忠顺他们,最重要的还是白皓成和白玄清,总之,兵权必须在皇兄手中,绝对不能丢。”
“好,属下一定带到话。侯爷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暂且没有了,请皇兄多保重龙体,别累坏了身子,告诉皇兄我一切都好,不劳他牵挂。”
“属下遵命。侯爷若无他事,属下二人先告退了。”
“嗯。”李仲允缓缓转身靠在了大门上,神情黯然地盯着手中的信纸,“世事荒唐,造化弄人,最信任的人却在利用自己,最亲的人却早已背叛自己,这萧洛昕真够可悲的。”
余庆华没说话,只静静地拥住了他。
“庆华,”李仲允的眼中忽地涌出泪水,“我想皇兄了,我……好想他……”
想那个信任自己,关怀自己,心疼自己,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的二哥。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