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
“你说的对,”李仲允一骨碌爬起来,“我现在就写。”这动作一急,中衣的领子就往下滑了滑,露出了肩头。
“三爷,注意点。”余庆华凑过去,把李仲允的衣领拉了上来,“大白天的,三爷这个样子容易让属下忍不住啊。”
尽管两人已经在一起十二年了,余庆华成日里也没少这般撩拨他,可李仲允还是会忍不住面红耳赤。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李仲允低叱道,一掌拍落了余庆华的手。
“三爷,别生气嘛。”余庆华噙着笑,俯身轻轻吻了吻李仲允的耳垂。
三天后,除去在李仲允的“威逼利诱”之下各官员忍着怨气与心疼拿出来的钱,那些豪绅家里丝毫没有动静。
在李仲允派人多次劝说无果之后,李仲允不想再等了。骂名就骂名,得罪人就得罪人,眼下百姓都要易子相食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
这天下午,李仲允亲自督使官兵强行冲进地方豪绅家里开仓放粮。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尖叫声,嘶吼声,谩骂声,欢呼声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
“李仲允!你怎么敢!老子祖祖辈辈积下来的产业因为你全毁了!”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拿走!放下!”
“钦差,你不得好死!你缺死德了!”
“啊--我上面是谁你知道吗?你个强盗!”
……
李仲允对这些话通通不予理会,他半阖着眼,仿佛根本听不见。
“来来来,到这边来,不要挤!不要抢!人人都会有份的!……”谢茗霁在另一边领着一群官兵极力组织好那些几乎饿疯了的百姓,正给他们分着粮食。
“三爷,目的都达到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余庆华侧头微有些担心地问。
“没什么,”李仲允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我们这样做说好听了是劫富济贫,说难听了就是入室抢劫。”李仲允又自嘲般地笑了笑。
“可是三爷这样做并没有错啊,本来他们那些钱就是不义之财。”
“我当然知道这么做是对的。”
只是参我的折子又要多了而已。得了民心但也失尽了人心。
只是落子无悔,愿以一己之躯全陛下一世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