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我今天穿这一套怎么样?”
“挺好的啊,我很少看你穿这么素净。”李夏至站在林吻冬身后,替他整理内搭的衬衫和领带,仔细地清理蓝色卫衣上的褶皱,“你的牛仔裤可是最小码的,怎么瘦这么多?”
“最近可能是减肥过度了。”
“冬冬,”李夏至心疼道:“你可不能再瘦了,不然你以后教训沈故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以后会乖乖听我的,我就不用教训他了。”
“好~”李夏至说:“你化妆吧,我给椴哥打电话,问问他到哪儿了。”
“戒指记得拿上。”
“好。”
林吻冬将戒指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冬冬,沈老师和椴哥来了。”
林吻冬点了点口红,戴上沈故送给他的耳钉:“嗯,来了。”
林吻冬和沈故面对面,林吻冬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锋芒和怨怼,取而代之的是似水的柔情,讲不完的爱意,沈故的心又惊又喜,他梦想都想看到林吻冬在自己面前有这样的表情,真的看见了他觉得很奇怪,但是又有说不出的喜欢。
“冬冬,你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沈故的心止不住地雀跃,林吻冬笑:“哪里不一样了。”
“比之前更漂亮了。”“谢谢。”
林吻冬从来不会和沈故说谢谢,在场的人都觉得林吻冬的转换变得有些快。但是今天是林吻冬组的局,或许他只是在增添些小情趣,他们也都没在意。
沈故伸手:“走吧。”
林吻冬自然地接沈故的手,林吻冬注视着沈故的脸,他从前对沈故的外表很模糊,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沈故的脸,那张明明无欲无求的脸却在黑夜狭小密闭的恐惧撕掉面具,戴上皮手套,紧握着皮鞭,将白日暗涌的情欲化作一道道鞭子,施加在他粉白的皮肤,他的每一次战栗都是对沈故情欲的回答,他愿意在他的怀里疼痛,愿意献祭掉自己的自尊,削弱掉自己的锋芒,依附沈故而活。
“怎么了,今天这么粘人?”
“你好久没联系我了,我想多粘着你。”
“对不起,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忙。”
“那以后你要忙,和我说一声好吗,我不喜欢一直等着你的感觉。”
这不像是林吻冬会说的话...林吻冬不会用这样软糯的语气对自己....
沈故觉得林吻冬是在闹脾气,气自己一个星期没好好陪他,想到这里,他放心下来,林吻冬闹脾气才是正常。
“我不会了。我即使再忙也会好好陪你。”
到了指定的地址,李夏至说:“这是大几百的老字号....预约就要提前半个月,冬冬,你可是太厉害了。”
“没什么。”林吻冬说:“我和这家店的老板是老相识了,一个电话的事儿。”
“故哥,你拿着房卡去三楼的包厢,我定了一个单独的四人间。”
沈故拿着房卡的手:“你...你叫我什么?”
林吻冬温柔的笑眼比起五月的春风更罪人,沈故居然也被这句‘故哥’撩得脸红。
“故哥。”
冷椴:“林吻冬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估计是在捉弄沈老师吧。”
“可这样子看上去有点瘆人,林吻冬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闭嘴,别乱说。”李夏至揪着冷椴的耳朵,李夏至:“沈老师,我们先上去吧。”
林吻冬在前台交接手续,听服务员例行公事地介绍火锅店,大概十分钟后才上楼。
因为是VIP,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林吻冬挽着沈故的手臂:“你们放心,这家店的锅底虽然是辣锅,但是辣得很舒服。”
冷椴帮李夏至加蘸料,将干碟和油碟摆放得清清楚楚,林吻冬笑:“夏至现在也是有人宠爱的小孩儿了,冷椴,我很开心你和夏至能在一起,我也感谢你当初将我带到夏至的家,让我们开启新的故事。”
林吻冬端起一杯酒:“我敬你们。”
“谢谢你,”冷椴看看李夏至,他挠挠头:“抱歉,以前我总是针对你,我也敬你。”
“以后要对夏至好一点哦,你不要惹他生气,你要惹他生气,我可要把他抢走了。”
林吻冬的话让冷椴更觉得尴尬,“你放心,我不会惹他生气,你是夏至的朋友,你来监督我吧。”
林吻冬猛地灌了一口酒,他给沈故调料,沈故不吃葱姜蒜,辣的只能吃一点,所以他的蘸料很简单,林吻冬调和好酱料,用自己的筷子卷起肥牛卷,蘸好酱料递到沈故的嘴边,“故哥,尝尝。”
对面的两人震惊,林吻冬居然会喂沈故吃饭,沈故小心地将含在嘴里,很嫩很像,酱料也没有夺走牛肉本来的味道,“很好吃。”
林吻冬给沈故擦擦嘴,李夏至觉得即使是他要表白,但林吻冬实在太反常。
沈故深知有些错觉,他不敢相信面前的林吻冬是真实存在的。
“故哥,我们也喝一杯吧。”林吻冬笑:“喝交杯酒。”
冷椴:“林吻冬不会是憋坏了吧。”
“你别瞎说。”李夏至皱眉:“他们是新的情趣吧。”
“看着怪吓人的,我还以为林吻冬要死了呢。”
“你不会说话,就吃饭。”“我没说错啊,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李夏至想:“林吻冬这么急切地想要公开,今天又反常的温柔,难不成真的得癌症了?”
“不会吧。”“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时间陪他去做做体检吧。”“好像也对。”
林吻冬艰难地咽下这一杯酒,咽下自己的自尊、倔强,与谎言共存,成为沈故的傀儡....
整顿饭林吻冬几乎都在喝,一个人喝,却还在让他们三个多吃点,林吻冬的眼眶含泪,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吃完饭后,林吻冬让冷椴送李夏至回家,他今晚不回家。
“故哥,你陪我走走,我们好久没单独在一起走走了。”林吻冬说:“以前,我们见面,总是我骂你,你忍着,我们话说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床上了。”
“冬冬,你别这样,我觉得不舒服,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我这一个星期是在忙,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嗯。”林吻冬拍拍自己的胸腔心脏的位置:“你愿意解释,说明你很在乎我,我知道了,是我耍脾气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林吻冬:“沈故,我还是这样叫你,可以吗?”
“好。”沈故和他牵手,两人穿过人潮,耳边人群的喧嚣和烟花的荼蘼,仿佛一段来自上世界的老旧照片街景。“我们跑吧。”林吻冬笑:“你追得上我,我就给你一个礼物。”
林吻冬侧脸实在太温柔,温柔得足以让沈故瞳孔失焦,失去心跳,停滞呼吸。
“好。你快点跑,我在后面追你。”
“一言为定,我先跑了,你一定要追上我啊。”
嬉笑的两人仿佛冲破时间胶片的束缚,撞碎了周边街景的喧闹,一同奔向黑暗深处。
“别动,我抓到你了。”
沈故气喘吁吁:“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跑的。”
“我希望我跑了九十九步,如果你跑得太慢,我会按照这九十九步折返回去找你。”
两人对视,月光轻柔如纱遮盖在两人身上,林吻冬觉得两人现在就是在圣洁的教堂,对着彼此宣誓。
沈故欺身,轻吻了林吻冬的嘴唇。林吻冬眼波流转,话语软浓:“沈故,你追上我了,所以我今天给你一个礼物。”
沈故看着林吻冬单身下跪,从口袋里拿出一对戒指,沈故有些忙乱:“冬冬...”
“沈故,这枚戒指是外公给我的选择权。只要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会行使外公赋予我的选择权,将它带到你的手上。”林吻冬说:“我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无法再让自己掉入没有你的世界。我们错过了很多次坦诚相爱的机会,这一次,我不能再错过你了。”
“沈故,做我的男朋友吧。”
沈故没想到林吻冬会和自己表白,本来应该是他主动,但林吻冬情真意切,他也跪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向人下跪,这代表我愿意将我的忠诚、爱情、婚姻、幸福都交托在你的手上。冬冬,我爱你,我愿意做你的男朋友。”
林吻冬将戒指戴在沈故的无名指上,两人的戒指在月光下闪着腥红的血色,沈故抱着林吻冬,夺目得刺眼,在初冬第二场雪还没融化的夜晚紧紧地贴合着彼此的唇,势要将彼此溺死在热吻里。
林吻冬订好了房间,沈故积压的情欲崩塌,将林吻冬抵在门上,扯开他的衣服,两人十指紧扣,林吻冬轻咬沈故的耳朵:“沈故,放我下来。”
林吻冬垫着脚接吻,他将沈故的腰带解开,绑在了自己脖子上,“沈故,命令我吧。”
“冬冬,你今天真的好漂亮,漂亮到我想毁了你,让你最好的样子都留在我的眼里。”
林吻冬主动跪在沈故脚下,抬头望着沈故:“那就毁了我吧。”
沈故拉紧皮带,将林吻冬牵引到床边,发现了床边的低温蜡烛。
“沈故,你还记得吗?你看到我亲了秦霄的那晚,你强制性地用蜡烛滴在了我的腰上。”
“冬冬....”
“我当时意识模糊,没有亲切地感受到痛,”林吻冬蹭着沈故的大腿:“今天我要清醒地看着你亲自滴在我的腰上,我要感受到你施于我的痛。”
沈故弯腰,露出满意的笑,扯着林吻冬的腰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捧着林吻冬纤细粉嫩的脚,沈故如捕食的狼,强硬地将他压在地上掠夺。
“你真乖。”
林吻冬细瘦的腰隐隐约约有腹肌,起起伏伏地性感,红色的低温蜡油在他的腰上围成一朵花的模样,林吻冬的声音勾起沈故的兽性,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开猎物果腹。
“沈故,我爱你。”
林吻冬在沈故的动作下,一句一句地重复,“我爱你。”
李夏至躺在冷椴的臂弯里,两人回味着刚刚酣畅淋漓的战斗,李夏至说:“椴哥,你说冬冬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我只是觉得今天不像是林吻冬,他...我也说不上来。”
“椴哥,我现在觉得我特别对不起冬冬,也对不起你。”
“这一切都和我们没关系,都是沈故,他非得撺掇我。”
李夏至掐着冷椴的脖子,俯身压在冷椴的身上:“你知道就好,没有第二次了。”
“可我现在想要第二次。”冷椴笑。
“你....”“我还是喜欢你在我上面,我想要看着你。”
“好。”
“冬冬,或许这一次你是真的付出了自己的真心,但世事无常,你拼命想要维护的未来,却有人早已在附近环伺,一举杀掉你精心维护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