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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抓住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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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段华希坐在上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丫鬟,仿佛他说的一切都不成立“你一番话说得好没道理,二娘是什么人,我最是清楚,我与她相知相识十余载,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推翻的”

丫鬟也没想到长宁长公主这么信任萧吟秋,旁边看着她长大的婆子有些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她“昌月你就说是不是有人逼你,我相信长公主和主君不会为难你的”

“对啊,昌月我们这些婆子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大娘子对待下人也是极好,你怎么会这么污蔑大娘子”下人们在屋外齐齐站着,有些跟昌月熟悉的就出来帮她说了两句话。

可惜昌月还是不肯说“长宁长公主,她萧吟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和顺,她一直以来打压下人,稍有不顺心就动辄殴打,导致我们过得苦不堪言,你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骗了”段华希冷眼看着昌月胡说八道。

她别开了眼,嗤笑着说道“本来只要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是谁,本公主便可以放你一马,如今你敢胡乱攀诬二娘,我是不会放过你了”段华希将手中茶盏砸去,滚烫的茶水泼在昌月身上,让她的手立马就起了一大片红。

“来人,打死”轻飘飘的一句话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大家都被皇权所震慑到,可也有不少人觉得罪不至死,不禁让大家都唏嘘。

段姚音在旁边冷眼看着,这是她少有的狠心“高大人我本来以为你们家至少家风清高,没想到却是个虎狼窝,连下人竟然都如此狠毒”高玄在旁默不作声,似乎是因为这一切来的太快了。

外面凄惨的声音传来,灌入每个人的耳朵,大家都极力控制着不去听凄厉的惨叫,高玄与段姚音身处下位却不置一词“哼,倒是个忠仆”段华希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搁置在桌上。

段华希将视线移到云琴身上“你运气挺好,还能找到个替罪的,下次不要让我逮到你”段华希阴狠的面孔,云琴根本不敢直视,只是一味地缩在高玄旁边。

丫鬟来报说是周大娘子来了,高玄皱起眉头,这里人过多,一是打扰到萧吟秋休息,二是怕有心之人知道之后,上书状告自己。

高玄思索一番还是点点头让人带进来,周云隐直奔着萧吟秋处去,湘儿在后面拦都拦不住“大娘子,您慢些”

“吟秋姐姐出了事情,我怎么还会心安”冬含和春露看见周云隐闯了进来,心中有些诧异。

“周大娘子...”两人的声音明显是哭了一晚上哭哑的,此时段华希,段姚音与高玄正在正厅。

“长公主的鸾驾在外,现在她人在何处?”周云隐看见萧吟秋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呼吸甚至都比平常更加微弱。

冬含起身“长宁长公主与纯娴郡主都在正厅审问”替周云隐倒了一杯茶递上。

“审问?”周云隐只听说是着火了,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们院子里的火绝对是人为的,我们一向小心怎么会走火”春露只恨自己没有在大娘子睡着之后守在床边,竟让贱人给钻了空子。

周云隐点点头,有长公主在她就放心,她坐在萧吟秋床边心疼的看着她“本来她不应过得这么苦”

恐怕没有人能说萧吟秋到如今这个地步是咎由自取。

段华希和段姚音没有理由再废话,只是丢下一个冷冷的眼神就离开了正厅,云琴吓得一哆嗦,高玄将她护在身后,这件事情高玄不是蠢得,他知道一定有云琴的手笔,他不忍心将云琴送到段华希手里。

要是被段华希抓到尾巴,他可救不回来云琴,且不说这件事情本就是她的错,他只是失望的看了一眼云琴,就命容庄将人送回入香居“禁足三月,不得离开入香居半步”

“玄郎,玄郎不要关着我,这件事情真的不关我的事啊”高玄第一次狠心的不再看她,甩开她的手同样离开了正厅。

“云小娘,走吧”容庄为难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云小娘,女使将云琴扶了起来,云琴强压心中的恐惧,变现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等回到入香居,容庄关上门并找来四个比较强壮的小厮守在门口“一定要看住云小娘,否则她偷溜出去被主君知道有你们好果子吃”四人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容庄才放心的离开。

高玄去的时候,萧吟秋已经醒了,她正满脸怨恨地盯着高玄,高玄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她,他已经亏欠她太多,是一辈子也还不完。

“都说我是高门显贵的大娘子,名门贵女入宫享福,有谁知道入宫为质,朝不保夕”

“人人都说出嫁前在宫里享尽荣华富,出嫁后,嫁与六品小官,丈夫官拜宰相一朝登天,可若是能换我们父母兄弟回来,我就算入宫为质蹉跎一辈子也比现在好”众人皆知只要这次江南税务能够清查成功,仕途必定得升上一升。

况且高玄的官位在褚票等这些知道的人眼中,这个去江南巡查清缴那就是与丞相无二。

高玄深知自己不能待在这个了,只是对段华希众人说了一句“烦请诸位帮我照顾好她,高某必得重谢”高玄就匆匆换上官服进宫上朝,虽然已经过了上朝的时辰,现在褚票等正在等着他。

高玄纵马飞快穿过街道,一路狂奔到文德殿,文武百官看见他时,眼睛里都流露出震惊,高玄拿着在江南收集的证据,一步一步走上殿。

“陛下,此乃我同丞相去江南巡查清查的税务,请陛下查阅”段榆景示意太监去拿,段榆景等得就是这一天,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宣纸,上面赫然清清楚楚写着江南官员与京城某些官员勾结漏税。

“陛下我们按土地肥瘠分为五等,重新核算税额,高田增税,瘠田减税,同步核查人丁、资产,纠正虚报、漏报,将税负与土地占有挂钩,削弱权贵阶层特权,已将冗臣清查”段榆景满意的点点头。

“对于我让高玄辅佐褚大相公巡查江南有此等结果,众爱卿还有何异议?”朝堂上下鸦雀无声,那些跟各地官员勾结的大臣个个瑟瑟发抖,生怕查到自己身上。

“罢免刘开济,贺宣一干人等,高玄即刻封为丞相,翰林学士起草制书”众人唏嘘,也只能纷纷叩拜陛下英明。

春夜的雨丝裹着药香飘进窗棂,高玄跪坐在青玉簟上,看着药炉里腾起的青烟出神,昨日的火场焦味仿佛还萦绕在鼻端,连带着昨日昌月的撕心裂肺的呼喊都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

“主君,药煎好了”冬含捧着定窑白瓷碗进来,碗底沉着的当归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像极了那日从萧吟秋裙裾间洇出的血。

高玄接过药碗的手颤了颤,他还记得火舌添上房梁时爆裂的脆响,记得冲进浓烟里摸到萧吟秋冰凉的手腕,记得大夫把脉后那句“夫人本就气血两虚,如今火毒入体,两个月的胎儿怕是无力回天”

锦帐里传来气若游丝的呼唤,高玄猛地回神,他掀开帐幔,正对上萧吟秋苍白的脸,往日里梳得齐整的堕马髻散在枕上,衬得手臂处烧伤的疤痕愈发狰狞。

“江南税务查的好,成宰相了?”萧吟秋才说半句便咳得蜷起身子,素绢帕子掩住口鼻,再拿开时洇着几点猩红。

“莫要劳神”他舀起一匙汤药吹了吹“今早太医院送来新的方子”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萧吟秋浑身一颤,药碗“当啷”砸在青砖地上,高玄慌忙将她搂进怀里,发觉单薄的中衣下肩胛骨硌得生疼,自昨夜之后,她再听不得半点突兀的响动。

“主君,是野猫碰翻了花盆”容庄在门外回话。

怀中的身躯渐渐停止颤抖,高玄低头看去,萧吟秋已经昏睡过去,烛泪滴在案头那卷《盐铁论》上,将“私贩者绞”四个字晕染得模糊不清。

他离开了床边打算出去,忽然回头望向床榻,萧吟秋在梦魇中蹙着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风声渐密,高玄取出鎏金暖炉添了块松香,烟气袅袅升起时,他忽然想起去岁生辰,萧吟秋就是在这样的雨夜煮茶,那时她广袖流云般拂过琴弦,孕中微微隆起的小腹裹在月华裙里,像一枝含苞的白玉兰。

修养了好几日的萧吟秋还是不见好转,药香袅袅的碧纱橱内,萧吟秋倚在引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荡的腹部,小产不过半月,她面色仍如宣纸般苍白,连抬臂的力气都似被抽尽,只能任由丫鬟将参汤一勺勺喂进口中。

忽闻廊下传来急促脚步声,连素日稳重的嬷嬷也失了分寸,踉跄着掀帘而入“大娘子!老太太......老太太殡天了!”话音未落,檐角铜铃骤响,卷进一阵挟着雨腥气的狂风,吹得案头烛火明灭不定。

“祖母!”萧吟秋喉间迸出一声嘶哑哭喊,挣扎着欲起身,却觉眼前金星乱窜,下腹绞痛如刀绞,她死死抓住锦被,冷汗涔涔浸透中衣,耳畔嗡嗡作响中,恍惚听见雨打芭蕉的闷响,与满室惊呼。

“大娘子!大娘子莫要伤身啊!”丫鬟们慌乱拥上,却阻不住她挣开搀扶的手,萧吟秋强撑着摸向案头祖母赠的翡翠镯子,指尖触及冰凉的玉面时,喉头一甜,眼前骤然黑沉,整个人软软倒向雕花梨木榻。

窗外骤雨倾盆而下,噼啪打在廊下新摘的雨蕉叶上,混着内室此起彼伏的“大娘子”惊碎了暮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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