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吟(咬牙):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坏人!
萧廷(勾勾唇,嘚瑟的笑):总不能叫我看着你被别人套路吧?
——★
——更换交通工具啦~
妙吟温柔的摸着红棕色马儿的头,“它的眼睛好大好亮,睫毛好长,它长得好漂亮。”
那马儿点着头,轻轻喷鼻,表示非常赞同她的说法。
瞧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萧廷暗想,她是生活在一座荒山吗?瞧瞧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质朴无华,妙趣横生。
“试试?”萧廷怂恿着。
妙吟开心的点头,十分利落的翻身上马,动作又快又潇洒,给萧廷看得好一阵诧异。
“你会骑马?”
“嗯,小时候爷爷教过我。”
说起这个妙吟还有些骄傲呢,她当时学得可快了!只是没想到出来以后马这么贵,才一直用两条腿赶路。
看着天真自豪的小姑娘,萧廷蹙了蹙眉。
他这骑马的技术白学了呀,还以为能在小姑娘面前露一手,展示一下男子气概呢,没想到人家会。
忽的,他眼睛一转,为难的说道:“可是我不会啊。”
“啊?”
无所不能的阿卑罗王不会骑马?
妙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好像因为知道萧廷是阿卑罗王,很多事情就自动默认他会。
毕竟,阿卑罗王的神通广大是人所共知的。
目瞪口呆的女孩像只懵圈的小白兔,软乎乎的可爱极了。
萧廷看着她在心里暗笑,俏生生的开始装可怜:“你忘了,我自幼眼盲,一个瞎子怎么会骑马呢?”
他走到妙吟的马旁边,轻轻拍了拍马脖子,仰起头笑眯眯的看人:“不如,你教我吧。”
“我?”
妙吟再次惊讶,而后笑着摆手:“我不行的,我只是会骑马不会教。马场里有师傅,萧大哥,你找他们学吧,这样安全些。”
“可我们要赶路啊,我总不见得把马场师傅绑着跟我们一块走吧?”
妙吟想想也是,可这个真不行,要是骑马的时候摔了,那是会出大事的!
她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等你学会了,我们再走。”
“欸,怎么能耽误你的正事呢?”
萧廷哪里肯放过她,继续说道:“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找师傅学,你会骑马学得快些,等赶路的时候我有什么不懂正好可以请教你。”
萧廷很享受妙吟看向自己的崇拜目光,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用另外的方法接近。
砚台在一旁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他就这么看着妙吟一步步掉进教主的陷阱里,被架着一块跟去学骑马。
……
“刚学会”骑马的萧廷带着妙吟共乘一匹,因为他要随时的请教,不然马惊了他可是会“很害怕的~”。
三个人顺着方向南下。
妙吟不用采药,轻松了许多,沿途还能见识各种风景,玩得不亦乐乎。
这一路,妙吟都快把砚台夸到天上去了。
“砚台,你真厉害,会打野兔子!”
闭着眼睛能打,睁着眼睛就打不到的萧廷:……
“砚台,你真厉害,还会烤兔子!”
不论睁眼闭眼都不会生火的萧廷:……
“砚台,你真厉害,还会放风筝!哇,真的好高啊……”妙吟抬手放在眉毛处遮光,望着天上的风筝感叹。
从来没有放过风筝的萧廷,看着砚台似不悦咳了两声。
笑嘻嘻的砚台收了笑,埋着脑袋,默默将风筝线轴交给妙吟,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
萧廷自问除了眼疾各方面都不比旁人差,这几天下来竟发现自己连砚台都赶不上,而随着复明,他也发现自己多了许多的不适应。
幸而,妙吟早就有言,长期眼盲带来的一些生活习惯不是短时间能改过来的,算是帮他挽回了些面子。
对此,萧廷付之一笑。
他一定会适应的。
但有些坏习惯是要尽快改的。
比如,因为“眼盲长时间不眨眼”这种坏习惯就对眼睛十分不友好,妙吟会借着给萧廷按摩眼周经脉时让他闭上眼睛休息。
这种时候,萧廷的心会变得格外的平和,好像全世界都在对他招手微笑。
妙吟扯着风筝线:“萧大哥,你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萧廷回神,“没什么,这里风大,嗓子有点干。”
“砚台那里有水。”
他侧目看了眼砚台,后者瑟缩了一下,他不由失笑。
臭小子,装得还挺像。
他故意恶起声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家公子我一口水喝,想渴死我吗?”
看到他笑,砚台也笑,笑呵呵的从背囊里拿出水壶给萧廷。
接过水壶,萧廷顺手把自己的风筝线轴递过去,“帮我也放一个。”
“是!公子。”
等砚台欢欢喜喜的把这个风筝放上去,萧廷接过来继续飞,看着两个风筝在天上并排飞着,越飞越高。
风轻轻吹过,阳光落在萧廷的脸上,冷毅的线条被暖意柔和,越发的舒朗开怀。
—太阳落山的分割线—
篝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妙吟已靠着树干睡着了。
砚台从远处走来,“公子。”
“嘘!”
萧廷让砚台噤声,又给妙吟披上外衣。
看着熟睡的女人,他的指背轻轻滑过柔嫩白皙的脸蛋,眼中的温柔也在一寸寸描绘着女人的面容。
“她真的很漂亮。”
无论是白天的活泼快乐,还是此刻的安静沉睡,都有一种令人心情舒畅的美。
砚台看到他的动作,嘿嘿一笑,揶揄道:“公子这回相信我没有骗过你了吧。”
萧廷忍俊不禁的收回手,他边往外走边问砚台,“你很喜欢她?”
主仆这么多年,砚台对萧廷的性子不说全知,那也是了解的。
“妙吟姑娘心地善良,天真烂漫,难道教主不喜欢?”
萧廷看了嬉皮笑脸的砚台一眼,笑骂一句鬼精灵,问道:“什么事急着叫我?”
“天罗宫血影卫来报,潼关唐家镖局唐老刀藏有天剑五爵。”
萧廷眼一眯,蓝愁办事向来可靠,这消息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是藏起来的东西不大好找。
何况天剑五爵的传人们从来都对“这块传家宝”讳莫如深,得想个办法逼出来才行。
他目光思索,轻磨了下牙,邪笑道:“让黑绮灵去夺取天剑五爵,我们改道去潼关。”
“是。”
砚台应下后回神,“我们不陪妙妙姑娘去海边寻亲了吗?”
萧廷远远看了眼篝火旁熟睡的人,笑着说到:“她又不认识路,我们也没去过,走错了不是很正常吗?”
砚台也看向妙吟,不放心道:“让妙妙姑娘与我们同行会不会不妥?”
天剑五爵是教主的此生心愿,不能出错,但砚台的不妥只是担心妙吟不会武功,怕中途有事无暇顾及。
萧廷也想到了,不过他对自己很有自信。
他看着妙吟,目光似猎鹰看向自己的猎物般锐利,唇角却柔柔的勾起一个笑,在事情没有结果以前,他不会放手。
属于他的,就一定只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