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普最近很烦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他们完全是在纠缠着他,因为斯拉格霍恩要求他们提交五篇魔药课论文——由于他们失手毁坏了魔药课课堂。
相当愚蠢。穆尔塞伯跟埃弗里在争论逆时针转一圈还是半圈好,他看见这期间布莱克和波特在往他们俩坩埚里偷偷投粪石,他还只来得及出一个气音。
穆尔塞伯就跟要为自己智商作出证明似的,突然搅拌起来,导致身上的校袍连带半边教室都被他们炸了。
布莱克和波特嘲笑他们裸体嘲笑了一星期。
一群神经病。最重要的是,他去找莉莉的时间也被大大压缩。
费尔奇还老在斯莱特林地窖四周晃,边干活边低声辱骂。他需要维护被掠夺者炸掉的那个密道,他的怨气已经大到看到一滴水珠都要破口大骂的地步。
“恶心的哑炮。”穆尔塞伯走过漏风的密道口后这样说,斯内普埋头往前走。他们要去上魔咒课,这节课是和拉文克劳一起。
“这个学校就要倒闭了,邓布利多才是该进阿兹卡班的那类人。哑炮、泥巴种、杂种,都成堆成堆地来这里,我们和垃圾混在一起,散发恶臭。”
“上次那个米切尔,还有格兰芬多的女级长,唉——难度都太低了。”埃弗里这样说,“下次试试那位麦克唐纳,她不是经常和你最爱的泥巴种走在一起吗?还有拉文克劳的那位出名的混血小妞。”
“你说,西弗勒斯,她们够可以吧!谁先来,塞格?”埃弗里坏笑一声,“她可是非常带劲,还能顺便恶心一把那位格兰芬多的布莱克!你不是最恨他和波特——”
旋转楼梯嘎吱地连接到平台,斯内普默不作声,他心中暗骂埃弗里迟早完蛋,表面还是沉闷地往前走。可没等他走几步,他就发现身边的埃弗里不见了,而穆尔塞伯半挂在扶手,大喊大叫,裤子掉落在半空,露出一截可笑的内裤。
埃弗里在要踩上一节楼梯的时候腿突然抽筋似地僵直不动,一股力量把他往侧边的空挡处拽。等他头晕目眩地摔落到下层楼梯,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要从衣袍掏出魔杖,结果后背被大力踹了一脚,面朝下扑倒在脏兮兮的地砖上。
谁?!
没等他出声,简直是一瞬的功夫。他那要握住魔杖的手传来一阵剧痛,手掌的神经被尖锐的小刀刺穿,痛苦的哀嚎声和被刀尖贯穿手背的血液一起填满这个僻静无人的角落。
他的后背被人用劲踩着,头发被足够大的力气揪起,一下、又一下砸在地面。他的鼻梁断了,眼睛睁不开,流出的血和眼泪鼻涕一起混在面目狰狞的脸上。
“够带劲吗?”一名女孩的声音,“埃弗里,下次再动我的朋友试试看?”她将小刀从他的手掌心抽出,再次狠狠落下去,发出皮肉被戳穿的声音,空气中迅速散开浓稠的血腥味。
“还有你的舌头,或者说我应该把它——刺进你的喉咙?”
埃弗里拼命往后看,但小刀又从他的手掌抽出,血溅出来,在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里作势插进他的眼球。
“别动!”
他再也不敢动了。刀刃在暗处反射出亮光,凉意紧贴脖颈的皮肤,径直从他的大动脉前掠过,在他瞪大的双眼里直挺挺插入地砖的缝隙。
......
埃弗里这个草包晕了过去。伊莎贝尔无语地拍打几下他的脸,站直身,深觉恶心地要离开。
在她转身后,原本冷静的脚步却停住。伊莎贝尔将手中沾上的血和小刀缓缓藏在身后,甚至想直接从这层平台上跳下去。
西里斯·布莱克能不能不要老这么神出鬼没!
她的心脏在不受控地发抖——她害怕了。
可西里斯还是站在不远的旋转楼梯前对她笑,伊莎贝尔从没在他脸上看见过这样神情。
狂热、欣赏,彻底沦陷的迷恋。
西里斯来到她眼前,将她的手从身后拉出来,伊莎贝尔的血又一次落在他的手心。
“真精彩——小鹰。介意我也来踹他脑袋一脚吗?”他瞳孔放大,无比着迷地看她,目光灼灼。
伊莎贝尔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西里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