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莉莉翠绿色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和伤感。她用手紧紧碰着伊莎贝尔的脸,女孩的脸颊肉因此被挤成可爱的形状。她又抚摸起伊莎贝尔的短发,这个动作温柔得令伊莎贝尔想起幼时记忆里的母亲,莉莉绿色眼睛里闪烁水光。
不要,不要!伊莎贝尔顿时在心中大喊,没有关系,只是换了一个前卫的新发型,她想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女巫周刊上刊登过的被女巫们票选出来最时髦number 10的时尚女头!
等等,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会去翻阅这类女孩用来消遣的杂志?
“莉莉——”但她说出的语音却是略带颤抖,这使事情更糟糕了。
莉莉抱住她,伊莎贝尔愣神片刻,手缓慢向上,也拥住她。莉莉不敢碰她的肩膀,那儿散发草药的苦味,和女孩身上的玫瑰花香一起,混杂着。莉莉低声问,“是谁?”
“克拉布。”伊莎贝尔回道,“那个斯莱特林纯血小姐,她最喜欢和使用黑魔法的人混一起。”
莉莉沉思,她有段时间都没说话。
“对啦,潘多拉呢?”伊莎贝尔想掀开被子起身,但西里斯一屁股坐在被子上,死死压制伊莎贝尔的行动,他身体后仰,要倒不倒,盯住她。
“她没什么事,喝了药剂后在隔壁睡得很好。”莉莉低头回道,詹姆站在莉莉身后,他对于和莉莉共处一室而感到激动,但这种激动被他很好地克制了下去。
詹姆长大了。伊莎贝尔默默想。
“昨天算术占卜结束,拉文克劳高年级,”他向莉莉搭话。
“谢诺菲留斯。”伊莎贝尔不满出声,“你们该记住他的名字了。”
“为什么要记住,”西里斯无聊地把手肘轻轻搭在被伊莎贝尔支起的被褥上,玩起她的腿,眼睛向上看,只要伊莎贝尔脸色一缓和,他就能顺势爬上床和她挤在一起。
詹姆手一点,“是这个名,他找到我们,问我们知不知道八楼挂毯对面有什么,这个问题可真问对人。”
西里斯对伊莎贝尔微笑,伊莎贝尔认为这份笑里的真诚程度为零,“鉴于我前不久才从里面厮混出来。”
“所以我们立马明白他想要去找什么,我们当时就估计是他女朋友被纯血盯上,火急火燎地赶去,结果发现她抱着一个破烂的王冠一个人晕倒在地上。“
“我们一碰那个王冠,就被击飞。”詹姆瞟莉莉一眼,立即说,“但毫不影响我们勇猛地继续,尤其是大脚板,他跟疯了一样,和我赛跑,一定要在我前面飞起来。”
“其实他飞起来也是很帅的,伊莎贝尔。”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我们边飞边痛骂给这个王冠下黑魔法的那人,我诅咒他的脸和心灵一样丑陋,大脚板诅咒他只能用嘴呼吸,这样他就能在大念黑魔法咒语的时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咒语被他吞进肚子,自己把自己弄死。”
“会有这类反噬的咒语吗?”一直安静倾听的莉莉问,她居然在仔细思考詹姆说的这个可能性。
“简而言之,我希望他失去自己的鼻子。”西里斯最后用一句话概括。
伊莎贝尔手往西里斯的方向伸,西里斯牵住她白净的指尖,目光在上方停留。
“......你不会疼的吗?”伊莎贝尔问,西里斯手掌从指尖完全包裹住她,缓慢地爬了上床,巨型犬一样暖暖挨着伊莎贝尔。
“疼痛吗?好像不觉得,”他凑近女孩耳边,眼里闪动狡黠的光芒,“我还有点儿兴奋,就像你把斯莱特林踩在脚下一样兴奋。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感受不到疼痛,因为我也感受不到。”
“只是,我希望你能感受到。这样会让我心中好受一些。”
伊莎贝尔耳廓热热的,灰蓝色的眼睛漩涡般地吸引着西里斯。
“我被黑魔法击飞了大概...不记得了。后面我和叉子决定先让谢诺菲留斯把她抱出来,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至于你的那位拉文克劳朋友是怎么突发奇想去有求必应屋找到那个黑魔法制品的——这只能等她醒来再问啦!”
西里斯话不停,“我怀疑你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魔法,专门用来摧毁黑魔法和诅咒。你和邓布利多教授是有什么秘密吗?”伊莎贝尔的心脏停跳一拍,嘴比脑快地否认,“我们能有什么秘密——”
“你在接受他的秘密辅导。”西里斯肯定地得出答案,“邓布利多教授这时候就开始拉拢你,让你加入凤凰社。”
“是的,”伊莎贝尔冷静点头,“我就是有如此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