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有妈妈手上一直戴的玉葫芦了吗?”
“那个呀,值几个钱?”滕静语站起来,把一百块钱塞在她的校服侧口袋里,“瞳瞳,镯子在哪里呢?”
滕静言又后退了一步,却被姜航狠狠推了一把。
她踉跄,站稳后仍是摇头:“那是妈妈的遗物,我不能给你。”
滕卫波抬头,眼睛里有泪花:“静语,爸爸在想想办法好不好?不要逼你妹妹了……”
“想办法,你一直说想办法,”滕静语突然气急败坏,“你有什么办法,有钱喝酒没钱给我生活费?妈妈不在了,你就不管我不要我了是吧?”滕静语大哭起来。
滕卫波还从来没为滕静言说过话,正当她的心被一种奇怪的温馨填满时,滕卫波说:“不管怎么样,不能卖秀楠的遗物。”
滕静言突然就笑了。
在滕卫波的心里,第一是妈妈,第二是姐姐。之所以帮她说话,只是因为那对金镯子是妈妈的遗物。
姜航走到写字台边,突然提起滕静言的书包。
“你要做什么?”滕静言全身绷直,带着警觉问。
“不干什么,”姜航嬉皮笑脸打量她,“把东西给你姐,我就把书包还你。”
滕静言的眼泪喷涌而出,跳起来去抢书包,但是姜航个头高,把书包举过头顶,她根本够不到。
她的眼泪反而让袁航更加兴奋,像逗弄一只没有主人的流浪狗。
滕静言从身后揽住她的肩膀,替她擦眼泪,声音轻柔:“瞳瞳,不是姐姐为难你,是我真的没办法了你知道吗?姐姐好不容易考到美国,也算替咱们姐妹争了一口气。你把桌子给我,以后我毕业了,会让你和爸过上好日子的。”
“爸。”滕静言终于向沙发上的男人求助。
但滕卫波垂着脑袋,抽着烟,一言不发。闹了几分钟,滕卫波站起来:“静语,要不这样,楼下超市我看招收银员,瞳瞳就不去上学了,我让她去应聘,每个月给你两千块钱。”
如同从冰窖坠入炼狱,滕静言心脏猛地收缩,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第一次想关上门一把火同归于尽。但是她不能,她还要上学,还要高考。
滕卫波继续说:“瞳瞳,姐姐比你有出息,咱们家也是没办法了,你先辍学,后面姐姐毕业了再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