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琏心道这人心倒是还算好，目前还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所知所想。

面前人顿了顿，不过须臾，便又道：“对了，画的作者是谁？这画的诅咒，有时候和作者也脱不开干系。”

贺琏犹豫了片刻，没说话。

拟神与教会的关系应该都很僵，更别提教皇了。

祸尼斯见他久久不开口，道：“你要是不说，这问题就没法解决。”

贺琏小心地道：“……是教皇古德斯画的。”

祸尼斯面上神情一滞，但也没持续多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倒是放肆得很。

祸尼斯的眸子透出了几分寒意，道：“好啊、好啊……古德斯的画、古德斯的诅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活该呢。”

贺琏刚想再多问一句，师夜便已经看出了局势不对，抢在他前面道：“既然问题都问清楚了，不如，今晚就到此为止？”

祸尼斯却看向他们二人，眸中寒意更盛，道：“你们两个，串通古德斯，是为了来找我套话，还是要套近乎然后彻底除了我？”

这次，反倒是贺琏先开口了：“大人不如再仔细想想。艾尔森小镇周围有两所教堂，为什么我们不在白天去问修女，偏要在教堂变换位置时来找您？如果真是因为修女了解的不够多，那么比修女见识广的人也多了去了，我们找谁不好偏来找您？”

“如果不是信任您，我俩也不会冒着被断首女杀死的风险来找您。您真是想多了。”

不得不说，祸尼斯倒是好骗，贺琏这段话一说出口，祸尼斯便不再言语了，甚至连刚才的怀疑也烟消云散。

师夜也微笑道：“我与教会的人也并不熟，只是怕活油画影响到我们二人而已，又没有别的打算。大人这是连我这个老朋友也不信喽？”

听此，祸尼斯也微笑，道：“倒是我心胸狭窄了。本来该自罚的，可惜了，血没有了。只能等断首女回头给我找来之后，我再赔礼道歉啦。”

师夜也笑着道：“这段日子没见到大人，我实在是向您，要不是时间紧迫，你我把酒言欢一整晚都不够。”

随后，他又叹气道：“只是可惜了，待会儿就天亮了，如果天亮之前您不回到北边，想必明日来礼拜的信徒也很是不好受吧？”

祸尼斯也叹气道：“确实是难受啊，没跟你好好叙旧。”

旋即，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欢快，道：“不过，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真是很期待啊……”

这话中意倒是没说出，留给了他们二人琢磨的空间。

祸尼斯依旧是绅士地微笑着，道：“你们进了我的教堂，走不出去的。现在，我要将两所教堂换回来。”

“二位……请闭上眼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