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那么做了?该死的!”莱克斯来不及骂完,转身冲出去找塞维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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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ma libera
自由的灵魂
ti senti candida
你能感到纯净洁白
lassù nel cielo volerai
在那天空中飞翔
Anima libera
自由的灵魂
sempre mi illumina,
总是将我指引
nel buio dei pensieri miei”
在我思绪的黑暗中
终于我得到了宁静,音乐,这只是逃离世界的一个无痛通道。
“你在做什么?”黛娜的去而复返叫醒了侥幸逃逸的灵魂,虽然我抬起头后又把头缩回至两腿之间,把自己继续团成一只虾。
“我只是在逃避现实。”我不想继续创造话题和她聊天了,懒得说话。
“那带我一个。”
“...”我一言不发的坐着不动,企图靠这样拒绝他们的好意。
该来的总是回来,扎坦娜抓住了我“hi,你好啊,你应该也认识我的吧,我是扎坦娜。”
“我来帮你恢复记忆!”
不行,不行,我的记忆可不能给你们看,我可不想被你们知道,你们对我来说就是漫画人物“等等,我不需要!”
我抗拒异常的逃跑也被认作是对未知魔法的恐惧“没关系,这件事一点都不会疼的,你会毫无察觉的想起你应该想起的事情。”
“莱克斯!”莱克斯从门口出来的身影,我发誓他来得太及时了,我现在要回去!
黛娜的温暖怀抱,她耐心的抱紧我,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我的头安慰道“别怕,塞维雅。你会回家的。”
我他妈不是怕这个,我是怕你们无法接受事实。
扎坦娜迅速打开的书页笼罩在塞维雅头顶“....”
——请输入密码
果不其然,这本书又一次是这种结果,莱克斯是明白人,他已经经历了一次毫无收获的查看塞维雅记忆的行为,那个死板的人工智能谷子,提供不了任何一点帮助。
“密码?这什么鬼?”眼下这本书的展开并不是寻常走向。
“你知道是什么密码吗?你可以试试。”莱克斯就这样自然而然的问出了他想知道的事。
“我不知道有什么密码,我不想试,万一我输错了就被系统重置记忆怎么办?”重置是一件好事,而我只是在伪装自己,别开玩笑了,我的记忆你们不能看的。
黛娜继续柔和的劝说,她觉得有时候应该需要一些赶鸭子上架的行为“你总该知道自己的记忆的,我们都不看好吗?”
“不。”回答她的只能是这个,他们看不了我的记忆,我终于算是放心了。
莱克斯走向前去,他现在随便输写什么就可以进入其他模式。
固执的小孩需要适当的恐吓“塞维雅·贝特,我们还想和你继续好好交流,但你给我配合点!”黛娜张开嘴,我以为她要在我耳边尖叫,吓得捂紧了耳朵。我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聋!
我举手做求饶状,她的狮吼功可不是吃素的“好好好!你别对我吼,我填,我填。”
我默默写下生日,看就看吧,人固有一死。
“通信证s,身份验证开始,检测到输入人员为塞维雅·贝特,身份验证失败。请在滴声后答题。”
“你有病啊!我他妈就是本人!快点给我开!”神他妈失败!失败你个鬼,老子不是塞维雅还能是谁?
“滴”
“请问,你每天吃几顿?”
“傻卵。”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让我证明我是我,不如让我现在跑去外太空憋死,怎么不让我证明我是人呢?
我气势汹汹的拦住了想要帮着回答的黛娜和莱克斯“都别回答!”我倒要看看这是所谓的机器什么意思,我设计的程序居然在阻止我?
每一个问题,我都是相同的回答——傻卵。
气得我鬼火头上冒,我现在和森林冰火人里的火娃没什么区别。
塞维雅的这种怒气和自然界狠多生物都很相同,她生气的时候通常会开地图炮,连自己也会被自己的怒火殃及,莱克斯小心翼翼的退了几步。
“身份验证通过,检测到并未使用常用躯壳,请换上正确的躯壳后重新规划权限。”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恨不得对着自己的脑袋捶打一番。
“我不是东西,我是塞维雅创造的人工智能,我是谷子。”
这他妈不是我游戏账号的名字吗?谷子,这就是我“谷子!你就是我,你忘了我给你取这个名字的原因了吗?”
“是为了纪念一位伟大的人。”
“通行证g,身份验证开始,身份验证....suh$5#6),权限开启。”莫名其妙跳了一堆乱码后,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看到的一些东西。
比如说只有几个字寥寥无几的个人介绍?
塞维雅·贝特
塞维雅Savior:救世主
贝特bete:(英国俚语中表达愤怒),出自《美国精神病人》电影。
我这下算是知道了,我本来向着假如是bat才对,而不是bete,后来觉得我是为了不那么明显所以才改字母,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意思。
尤其是这个电影,是什么?
很快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叫贝特的真正原因!这个男主角帕特里克·贝特曼是克里斯蒂安·贝尔演的!
华尔街男精英可太帅了吧,他连骂人都那么帅,我陶醉其中了,在他每次想要杀人的时候我都害怕他不成功,我担心他杀人会被发现,我太担心了,哦,那只是流浪汉而已,活着对社会也没什么贡献。至于那些人没有眼光的渣滓,为什么不觉得帕特里克的明信片最好看,觉得他的不最好看的都该死!
杀的好!我多想冲进去为他鼓掌欢呼!
于此刻而言,在场的众人都发觉了塞维雅某种变态而扭曲的情绪,那些东西如同腐烂的果实,炸开,迸发的臭味熏的每一个人都只能急切的远离。
即便是全程蒙太奇式的隐喻,我最后终于察觉了这只是他的全部幻想,但在我这里似乎已经和他灵魂共鸣过,不然为何会那样欢欣。
我有模学样的学着他的那种职业假笑,跳起了他那段穿着雨衣跳舞的舞蹈,晃动我的手臂,摇起我的头,黛娜为什么坐着了,应该跟着音乐跳起来!大家快乐起来!跳起来,舞吧!
我仰头狂笑,我的名字也是由虚假的部分组合在一起的,那我的一切表现为什么不可以是虚假的呢?我要笑!为了嘲笑这个虚假的世界只有我一人真实而笑!
疯掉,未免不失一种最优选择。
(她身上有种小丑精神,以自我世界为中心的疯子,沉浸在幻想之中)
“塞维雅,你应该知道那只是一个电影吧。”莱克斯拉住站在悬崖边的塞维雅,
“of course i do,但一切都无所谓。”但这个世界不也是吗?哈哈..哈哈哈...,逐层递升的笑声,此刻的我可以快乐的疯掉吗?
可她却说,自己只是在蹦极,而她身上没有绳子,她这种不认为世界是真实的思想正在逐步查毒她,他是如此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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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具有人类的一切特征,发肤血肉,但没有一个清晰可辨的表情,除了贪婪和厌恶,我内心深处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属于黑夜的嗜/血恶性蔓延到了白昼,我感到了垂死的气息处于狂怒的边缘,我想我理智的面具就快跌落了。
所有我犯过的罪行造成的伤害,以及我对这一切的漠视,我现在都成功逾越了。
我的痛苦恒久而深切,事实上我要把我的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我不希望谁能幸免于难,可即使我坦言相对,我依然没有得以缓解,我无法逃脱我的责罚,我也不能再更深地认识自我,我所说的意思是我再无新意可挖了。
这番自白因此也..毫无意义。
——《美国精神病人》
真的疯掉也没关系的,反正有谁在乎呢?
我不在乎,你不在乎,他不在乎,她也不在乎。
没有人在乎我的精神世界,也没有人能察觉到我的真实,他们都只是虚假的世界的那部分填充色彩,都只是我情感寄托的东西。
空心树空心菜或者是是空心人,都可以是我。
不管我想什么,我真正的需求都无人在意,我想回家,我想去死,这样可怖而狰狞的心是我想要得到的吗?现在我变成这样的原因是被dc世界的疯狂同化了吗?
并不是,我固步自封的认知和对待世界可有可无的态度让我囚地为牢,打开楚门的世界,我只是一个会把食指、中指交叉说话的人,我的谎言已经渗透至我的每一个细胞,生生不灭的附着我的恐惧。
费列罗巧克力里的夹心是我最后的尊严,可惜的是,那种可以吃的东西本不该成为尊严,那会被别人笑着吞下去的。而我人生的作用就在于此,成为一块不能饱腹的零嘴,一款几十秒的调味剂,我只是消耗全部的自己并且成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说起来我是自发选择的成为了社会边缘人,还是被社会大众逼迫成社会边缘人,这是个问题?
我不知道,但我在这里能够体验到的是当主角的快乐,我踩着莱克斯的肩膀和头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我顶替着一些人的光,我窃取他们的一部分缝补在自己身上,我是那只为了得到禽类之王而捡起每个鸟掉落羽毛徒劳的寒鸦,借着偷来的美好,我似乎也成为了超级英雄的一员。被人们所喜爱的我,那只是我鹦鹉学舌来的待人处事,我根本不在乎谁爱我、谁不爱我。
即便是如此,可为什么他们在此刻看向我之前,要先看一眼莱克斯·卢瑟。
这就像摸大街上的狗之前先征得它主人的同意,算了,没必要仔细阐述我和莱克斯的关系。
红灯戒指告诉我,我应当让他们理解我的愤怒,理解,人与人之间是不会有感同身受这个词的。
而且我说过了,一切都没必要。
我的灵魂存在与否也毫无必要进行探索,一切皆为荒诞。
“你是想像他那样杀人吗?那就做吧,我会协助你…或者你想杀我..当然我很荣幸成为你第一个杀死的人...”莱克斯没来得及深度解读这场电影的本质,他试探着询问塞维雅是否只是想和主角有些关联,意思是她就是他。
她在借着这场电影告诉他,她心底的嗜杀已经无法克制了吗?
“我可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可是...可是...只会说那些杀人的话却什么都没做是不是很可笑啊!我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不是!很可笑!”我被困在所谓的不杀原则里,明明蝙蝠侠不杀人的原因是因为美国当年的漫画被污蔑成大多数孩子效仿式杀人的罪魁祸首,为了逃避家长的强烈指责,而商人们为了蝙蝠侠继续能出现在漫画里,为了继续售卖他,不得已把他改成了不杀人的人。
后面才逐步完善成所谓小巷噩梦,禁抢。
那我要真的杀了人呢?可这和看漫画把自己不喜欢的那一页撕下有什么区别。
哪怕我杀了他们,我也不是在杀人。他们不是真人。
“不是的,你不可笑。你让我心疼。”莱克斯拉她思想的飞跃,他连望其项背都难以做到,他不知道塞维雅为什么这么沉浸于电影世界里,她就这么厌恶她所存在的现实世界吗?她真的算是在爱蝙蝠侠吗?
“我都这样卖力演出了,你还不觉得可笑吗!笑一笑吧!别让我这样的丑角连仅剩的引人发笑的能力也不复存在了,求求你们,笑一笑吧!”
给任何一个人跪下,忽然间,四周的场景在我眼前变得2D,每个人都变得触手可得,我是说每个人都脆弱的像一张薄薄的纸,每个人都像是可以被戳破。不管是莱克斯,还是黛娜,或者是扎坦娜。甚至是蝙蝠侠,我不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了,我唯一想得到的,我每年都会许愿的那个愿望“为我而笑吧..”
我温和的笑着,我那么爱笑是因为....我忘了。
没人笑得出来。
“塞维雅,现在你会得到平静,永恒的平静将伴随着你。”扎坦娜念着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