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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神秘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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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顷蕴神色略有一变,但只说,“你爹爹自然担心,当时还想着要去报官,或找你姑母寻了城阳王妃的关系,让王府派兵去救你。可是云儿,如若我们报了官,这云州上下便都知你被山匪绑了,于你闺名有损,说不定还会影响你和辞还的亲事,思量几番,家里面还是将此压了下来,只送了封信给你姑母,看看能不能求助于王府。”

“我们这些日子费尽心思地筹集金银,只是你那婶母,说是府中开销过大,这里需使钱,那边需使钱,不愿尽心给你筹钱,本来想和老太太说的,只是老人家如今还在病中,只怕听不得这种消息......”

“娘,您是对的。”少女神色温和恰然,顿了顿道,“实在不必让祖母为我操心。”

她当时也是听说云州郊外有一寺庙,名为普宁寺,极为灵验,想着祖母突染风寒,身体状况愈下,便一时急切,和碧荷坐着家中马车就去了,谁知走快路路过鹧鸪山时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虽此前她也对鹧鸪山有山匪出没一事有所耳闻,但因她年少,未经过多少风云,便心怀侥幸、大意了些。

若将此事告知了祖母,只怕,只怕祖母愈发难过伤心,哪里还有心情养病?

此外,顾轻云是知道这位婶母的,祖母信任她,把家中管事的大权都交给了她,她为人利索精明,只是不太愿意待见他们这一房。只因父亲是个闲官,手中无实权,平日又只喜欢吟诗弄画,对其余事一概不放在心上,母亲性格温良,最为和善,一步退步步退,在家中威严甚少。

顾轻云是知道这个婶子的,祖母信任她,把家中管事的大权都交给了她,她为人利索精明,只是不太愿意待见他们这一房。只因父亲是个闲官,手中无实权,平日又只喜欢吟诗弄画,对其余事一概不放在心上,母亲性格温良,最为和善,一步退步步退,在家中威严甚少。

是她不孝,让父母担忧了......

这时,门忽地被推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来人步履急促,一袭鸦青色的织银长衫,儒雅端正,眉目轩朗,正是顾轻云的父亲,顾家二爷顾子淙。

“爹!”少女一怔,随后扑进父亲怀中,一股酸楚感涌上心头,眼角氤出泪花,“爹,我回来了!”

男人拍了拍女儿的背,关切地问道,“云儿,你可有受伤?”

她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女儿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已吩咐小厨房给你做那个粉蒸排骨、葱醋鸡、乳酿鱼、水晶肴肉,还有水晶龙凤糕,云儿你等会多吃些。”

“好,谢谢爹!”

这些都是顾轻云平日最喜欢吃的菜肴。

旁边的章顷蕴见着夫君女儿这般,也不由得拿出帕子遮了遮眼角的泪花。

“云儿。”顾子淙神色正了正,忽问到,“云儿,你可知那位要千里莲花图的山匪是谁?”

顾轻云一顿,看着父亲略带急切的目光,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看了一眼母亲,随后咬了下唇,“是一个女山匪。”

“她叫什么名字?”顾子淙的目光越发期盼和紧张,真的,真的会是她吗......

“夫君——”一旁的章顷蕴出声唤道,神色紧张而又有些害怕,“你问云儿这些作甚,她刚刚从山寨逃回了......”过了片刻,她又道,“她是死了的,死在那场大病里。”

“爹。”顾轻云攥了攥手,抬眸看向父亲,“她说她叫罗斩秋。”

“高挑,瘦削,眼角处有一条蜿蜒至耳背的伤疤。”

顾子淙神色一愣,松开了捏紧女儿肩膀的手,神色忽地落寞起来,像是老了十岁,他笑了笑,“是爹冲动了,云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云州西郊一处偏僻的小宅子处。

昨日落了一场春雨,青瓦上经年积着的苔痕泛出新绿。

一佝偻的老汉推开掉漆木门,与旁侧的邻里打了个招呼,便绕了几个巷子来到一处街市茶肆。他寻了个好位置安稳地坐下,又点了一盏茶,一盘解闷的零碎小食,这才闲散地听着楼上的说书人谈天论地。

“.......想必诸位都知道,五年前那贼人赵羽起兵谋反,从西南逼进,势如破竹,镇守的士兵节节败退,当时朝野可谓是一片哀叹,不知如何是好。不久后,太子府邸前有一疯癫道士路过,高喊‘我有一计’,说是可派城阳王前往擒贼,但当时的城阳王只是一闲散王爷,只爱侍弄花草,修身养性,于是大多官员皆不赞成。”

“但太子殿下还是力排众议,指定要城阳王作先帅,没想到啊,看着文弱的城阳王上了战场却所向披靡,用兵如神,最终大胜而归,战后更是提着那贼人头颅,一路从西南到京城,威武不凡,大快人心,朝廷之人也无一再有异议。哈,不过这些都是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诸位肯定想不到,这其中——”

说到这,说书人忽拍了下醒木,止了声,轻抿一口喝茶卖弄起关子。下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便催促着,“快说呀!”“济老三,你快说啊!”

悠悠然了半响,等到下面的听众情绪激动起来,这说书人才抚须缓缓开口,神情作那夸大状,“我要说的那可是一件秘闻!世人皆知,城阳王恨透了那贼人,才会杀了他后又将其枭首示众,但诸位不知,多年前,城阳王和那贼人一同拜师,曾是一对高山流水的挚友,关系匪浅,是舍命之交,但时隔数年,两人却刀刃相见,拼个你死我活,岂不唏嘘矣?”

场下的人蓦地一静,但很快便吵闹起来,大多是说这说书人胡说,他们视为好汉英雄的城阳王怎么会与那逆贼交好,准是这人故意编造的噱头!更有甚者,还大拍桌子,喝骂了起来。

只有那老汉眯着眼,隐匿于喧闹之中,不急不慌地喝着茶,磕着瓜子,只是那神色,终究比之前多了分沉重。

午后,老汉便悠哉着去北边的瓦舍去看斗鸡,今日非黄道吉日也,竟是那只半死不活、最爱“消极怠工”的“独眼”胜了,老汉押错了宝,亏了些许碎银子,不由撇撇嘴,“呸”了一声,挤出人群。他随意找了个摊位,喊了碗小馄饨,吃饱饮足,这才提着刚刚买的豆腐、哼着小曲走回家。

天色渐晚,一轮皎月独悬天边,寂静无声。

然而,就在转过巷角的一瞬间,老汉忽神色一动,身形猛然一侧,躲过破空而出的杀招,那剑锋如霜,凌厉刺骨,几乎贴着他的耳畔划过,斩下一缕白发。

“来者何人!”老汉迅速将刚买的豆腐包轻轻放到一旁的石阶上,随后右手一沉,握住了腰畔的剑柄,全身警惕起来。

却只听得见一声女人的轻笑。

“蒋运,这不过才短短几年,你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了?”

一袭白衣的女子缓缓从黑夜里走了出来,高挑俊丽。

蒋运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脸色变了变,“谢小姐,谢流徽。”

“您还活着?”

被喊到名字的女人神色一冷,随后嗤笑道,“谢流徽早就死了,不必提她。”随后女人又勾着唇道,“嗬,真是没想到,赵羽竟然把他宝库的线索交给了你?”

蒋运顿了顿,收起了之前的神情,声音低沉而平静,只道,“我没有线索。”说罢,他弯下腰,拾起旁侧的豆腐包,“谢小姐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归家了。”

“呵——”

只听得一阵嘶嘶剑风声,女人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手中的那把长剑霎时便架在了老汉的脖颈,只需再进一寸,便能见血。

“不用装起你那老实人模样,赵羽密信上说的地方就是你这住宅子的位置,蒋运,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最好乖乖告诉我他将东西藏在哪里了......”

“谢小姐。”蒋运神色未变,眯着眼睛,嗓音带了几分暗哑,“您既然活了下来,何必再来掺和这些子事?还有,墙角那位姑娘,也请你出来吧。”

墙角处的身影一顿,慢慢走了出来,清亮的月光照在少女脸上,莹莹如玉,正是徐青茹。

一天前,二当家将她喊了过去,问她密信看得如何。

当时的徐青茹攥了攥手,眸眼犀利,直接道,“信封中是张白纸,青茹看不明白。”

罗斩秋哂笑一声,随后看向她,眼中并无半分欺骗他人的羞愧之意,反而道,“赵羽信中所说之地,我已破解,自然不必告知于你。不过——”

女人目光幽幽锐利,恍若响尾蛇的眼睛,“你要研究的,是另外的东西。明日跟我出去一趟,你便能明白了。”

徐青茹向那老汉轻点了下下巴。刚刚这两人之间的对话信息量密集,她听到了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消息,面容稍显凝重。

罗斩秋冷哼道,“你不必拿这些虚话来唬我,我既然找上门来了,你要么死,要么就告诉我,不会再有第二个选择。”说罢,她手中的剑微微向前一压,在其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蒋运身体一僵,沉默地看了她一会,随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谢小姐,你变了许多,从前的你不会这般。”

“不过,您既然以我的性命威胁,又有他的密信,那我也不必再藏着了。劳烦您把剑放下,进屋一叙。”

女人挑了挑眉,手中的剑慢慢地从他脖子处移开。

老汉扭了扭脖子,这才拿出钥匙开了门,罗斩秋和徐青茹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这宅子不大,但布局精巧,典型的二进的院落结构。走进大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方正的小庭院,庭院中央铺着青石板,四周是一圈的泥土花坛,种满了各式各样长势良好的花草和蔬菜,看得出有被宅子的主人精心照料着。

蒋运将两位请进了房内,示意她们在八仙桌旁坐下,随后从柜子中取出茶叶,熟练地沏了两杯茶。

“说吧,蒋运。”女人眉眼已有些了不耐烦。

蒋运却忽然看了一眼徐青茹。

少女握住茶盏的手指微顿。

“她是个大夫。”罗斩秋的目光轻扫过她,“我知道的,那个线索是关于‘药方’。”

药方?

徐青茹心中一紧,隐隐察觉到罗斩秋要带她来此的目的。

听女人说旁边的那位少女是个大夫,蒋运略微惊讶,但很快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

烛火映在老汉脸上,往后拉长了他的影子。

唯有那双眸子黑亮异常。

他开口,声音沉稳,甚至可以说得上年轻,“黄连为君,茯苓为臣,石膏为佐,车前子为使。”

“此外,再加上人参二钱、黄芩五钱、麦冬六钱、贝母三钱。”

话落,便敛了声,再无他言。

罗斩秋微微皱眉,“只有这两句?”

“正是。”

女人安静凝视着那老汉半响,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徐青茹,“记住了么,这些便是你需研究的东西。”

徐青茹神色清泠,点了点头,“记住了。”

她心中却疑惑起来,这个药方显然是利于清热利湿、益气养阴,可为何第一句话并未说明用量,而第二句话又指明了呢......

这时,老汉赫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副送客的模样,“我话已毕,若无他事,还请两位姑娘离开吧。”

女人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个似笑非笑地表情,“不急。”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起身,动作敏捷,手指精准地点在老汉的穴道上,使其动弹不得。

女人咯咯一笑,笑声清脆又带着一丝寒意,“你如今既已知晓我的身份,蒋运,我又怎能放你离开呢?”

蒋运猛地沉下脸,“谢小姐,你——”

“我说了,谢流徽已经死了!”女人面容陡然变冷,而后又勾唇笑道,“蒋运,我怎么确定你这话是真是假呢,你如今,只能跟着我回去了!”

“还有,如今你也才而立之年吧,以为装个老头就能瞒天过海,大隐于市吗?”

“亏我先前见了你,还不敢相信你是蒋运。”

话落,女人手中的茶盏猛地一倾,滚烫的茶水瞬间泼到老汉脸上。蒋运发出一声闷哼,但随之而来的,其脸上的皱纹和黄斑在茶水的冲刷下融化、褪去,露出一张白净端正的脸庞。

这人眉目清秀、鼻梁高挺,哪里还有一个暮年老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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