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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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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找到工作了?我的承诺一直有效,如果他想换工作,随时找我。】

【还有,我们公司新设了一个文创部门,最近在招新,我看了你放在网上卖的流麻,很有想法,要不要来面试?】

【不必有压力,我把你的作品匿名给部门主管看过,她很喜欢。】

【以你现在的情况,生产力低,单价也低,赚不了多少钱。不如来我们部门,你负责设计产品,我们负责批量生产,会给你优厚的工资福利待遇。】

【员工福利.doxc】

【薪资待遇.doxc】

【穆氏科技有限公司宣传册.ppt】

一条接一条,时间间隔很短,显得很急切。

可在此之前,他们之间几乎不存在对话记录,要她做什么,全是由助理代为传达。

辜苏想了片刻,才问:

【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我确实拿着最低工资工作了八年,但是你也失去了妹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想报复我,让我签下那份不平等的合同。】

【而且,虽然你对我做过很多不太好的事情,但也确实请了律师帮楚沉减刑和上诉。所以至少在这件事上,我很感激你。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已经离职了,不想再追究和计较。】

【穆总,你其实不必补偿我到这个地步。】

她言辞恳切温柔,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疏离,表现得对穆盛洲当年在楚沉杀人案中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也对穆盛洲在上诉过程中做的手脚毫不知情。

她天真地、单纯地、真诚地,在感谢穆盛洲这些年来对楚沉的帮助。

对面沉默了很久,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久到楚沉都有些不满了,要凑过来看:

“跟谁聊那么长时间?”

她立刻熄屏,将手机放回去,低头抱住楚沉劲瘦腰身,摇了摇头,发丝顺势在他胸口蹭了蹭。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低喘。

她不解仰头,却被大掌将脑袋又按了下去。

楚沉声音有些哑,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后脊,喘得压抑:

“别乱动。”

放回床头柜的手机,一分多钟后,轻轻震了一下。

洲:

【对不起。】

再也没有信息进来。

许久没有过动静的系统,在她脑海中幽幽道:

“穆盛洲的愧疚值虽然也能用,但楚沉的愧疚值才是你修补灵魂必不可缺的素材。宿主,我有必要提醒你,目前穆盛洲愧疚值已经过半,楚沉的愧疚值还差得远。”

辜苏眼睫颤了颤,缓缓闭上眼睛,将脑袋埋进楚沉温暖宽厚的怀里:

【快了。】

……

楚沉起床去买早餐了——合租房的厨房被室友占着,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来。

辜苏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乌发披散,昨晚发生的事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

他问她——当年吵架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话吗?

她说他和那些恶心的老男人没有区别,说是他骗了她,把她拐出了孤儿院,几乎句句戳在他心窝最脆弱的命门。

辜苏略一回忆那场撕破脸皮的争吵,打字打得飞快,将想说的话展示给楚沉看。

明明楚沉已经决定,只要她服个软,道个歉,就再也不追究,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她在咄咄逼人的质问之下,竟还能先发制人,旧事重提,一点也不怕再度惹恼他:

【八年前,我的同学都说我是你的童养媳,你养着我,就是为了省彩礼钱。】

楚沉几乎是瞬间就气笑了:

“辜苏,这种屁话你也信?”

【不信。】

辜苏抬起打字的右手,抚上楚沉锁骨处那道浅淡的旧伤。

那是与穆盛洲一战时,因对方的阴招留下的伤痕。

严重骨裂,动了刀子,休养了很久。

医生叮嘱他至少三个月不能上擂台,他表面答应着好的好的,转头不到两个月,就又嚼着布洛芬上场去了。

辜苏知道为什么。

那段时间,他在想方设法地给她攒大学学费。

楚沉把奖金捐给了穆怀灵,又从过去的积蓄里扒拉出一点点,带辜苏出去旅游,实现他曾经的承诺——如果她考入高三的火箭班,就带她出去玩。

为了不让她玩得不开心,甚至连奖金捐出去的事情都没告诉她。

他们足够幸运,抽中了一家豪华酒店两日一晚包食宿的五折券。

楚沉咬咬牙,带她入住,让她吃到了之后也许一辈子都舍不得吃的美味佳肴,还蹭了一场不知道哪家千金为了过生日,准备的烟花庆典。

那日,辜苏手里捧着果盘,仓鼠一样窝在酒店落地窗前的沙发里,浴袍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背靠一副暖融融的胸膛。

屋里地暖彻夜不熄,烤得人骨头发酥。

窗外璀璨烟火极尽奢华,映在她白净面庞,明明灭灭。

令人目眩神迷的,不知是光影,还是眼前人。

楚沉忍不住亲她侧脸时,发觉女孩眸中含着泪光,又慌又莫名:

“今天是你十五岁生日,大好的日子,怎么哭了?”

辜苏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烟火,一双眸子不知何时噙满了泪,水润得厉害,声线努力压抑着颤抖:

“哥。我好羡慕她。”

她没有指明是谁,但楚沉听懂了。

她们在同一天过生日。

为什么对方可以拥有一整场仅为她一人而燃的烟火。

而她只能躲在角落,蹭别人的东西用?

烟火与烟火的短暂间隙,黑暗侵袭,恰好藏得住她偷偷发芽的不甘。

一滴泪折射着烟火的缤纷色泽,随着眼睫轻颤,自眼眶滑落,顺着脸颊沉甸甸坠下,没入唇角。

他揽着她腰,在最后一捧写着千金名字的烟花升空绽放时,抬手捂住她双目,在哭泣的小姑娘耳边轻声道:

“苏苏,生日快乐。”

顿了顿,又补充道:

“等你十八岁那年,我会给你一个这样的生日庆典,相信我。”

可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抽泣。

掌心浸透了辜苏的泪水,楚沉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沉默地抽了张纸,慢慢替她拭泪。

那场烟花,那句誓言,如今的辜苏都记得。

别说彩礼钱,就算叫楚沉一个人同时出嫁妆和彩礼,他都不带犹豫的。

那么,原主那天为什么会跟他吵起来?

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保持距离?

为什么会对他的亲近如此抵触?

原主没有告诉辜苏答案,但是她会条分缕析现有的记忆,自己推断。

答案正不正确不重要,能说服楚沉最重要。

所以,辜苏告诉他:

【我不信你把我当童养媳看,也不信你是为了省彩礼才养着我。所以那天,我本来是想当面问你的。】

楚沉面色怔然,只见她继续打字:

【可是那天,你的样子让我很害怕。你亲我,抱我,还指责我和其他男生走得近,说我只能是你的……那天的你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而这一切都是在我说了要和你保持距离之后开始的。】

楚沉瞳孔震颤,被他在狱中复盘了一遍又一遍的情景,再次撞进脑海。

她那天确实心事重重,被他强势压住质问时,显得又害怕又绝望,直至口不择言。

原来她当日心中藏着的,竟然是这样让她担惊受怕的猜想吗?

他颤着唇,脸色发白,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所以那天,我相信了。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相信你生气是因为,我不再想嫁给你。】

她写了一堆字,最后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你刚刚问我,当年说的话是真心话吗?现在你还想要听回答吗?】

楚沉开始感到窒息,他禁锢着辜苏的手早已垂落身侧,颓然后退一步,喉头涩然滚动。

辜苏看了他一眼。

他此时的情绪已经摇摇欲坠,再也受不住更多的打击了。

所以她话锋一转服了软,紧跟在棍棒后头的,是一颗甜枣:

【那都是吵架时的气话,对不起,我一直很后悔对你说了那样的话,其实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你对我很好,我一直很感激你。】

楚沉捕捉到了她的用词,苦笑一声:

“所以你对我就只有感激,是吗?”

她没有回答,似乎在踌躇。

他声音有些哑,用尽力气般问道:

“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男女之情?”

话音落地,辜苏难得滞了一滞。

她对他,毫无感情基础,即使演也难以演出原主爱他的样子。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训犬师。

不是影后。

没有过人的演技。

——而且,原主究竟爱不爱他,这种局外人看着迷糊的问题,她作为拥有原主记忆的宿主,也一样看不清楚。

恩情和爱情的界限太过模糊。

尽管原主这八年来为他做的事情,仅仅说出口都能令人瞠目结舌,叫人感叹情比金坚,或是恋爱脑活该。

但如果要归为单纯的报恩,似乎也没毛病。

原主这八年来的行为太过异常,所以无论解释为什么,好像都说得通。

所以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无法演出爱他的样子。

只是一瞬犹豫,就被楚沉察觉。

他眼中光亮逐渐黯然,垂首侧身,抬臂拧动辜苏身后的门把手。

辜苏有一种预感,他这一去,至少今晚不会回来——

而今后,短期内,也说不准会不会回来。

可辜苏不会给他后退离开的机会,否则任务进度就会停滞。

她必须将任务对象紧紧地绑在身边。

所以,她急切地仰起头,拦腰将人抱住。

手底腰身劲瘦灼热,在被她抱住的那一瞬僵直,绷得发紧。

这一刻,她好恨自己是个哑巴。

否则,她有一万种方法让他留下来。

楚沉低头垂目,三分困惑地与她对视。

她深吸口气,踮脚,闭上眼,第一次主动吻了上去。

楚沉很高,要亲很费劲,但几乎是在她踮脚的一瞬间,他就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单手托住她腰身,低下头来,嘴唇与她轻轻相触。

他眸光幽深,没有闭眼,而是沉默地打量着她。

不想让他走?

用这种方式挽留他,是出于依恋,冲动,还是……

男女之爱?

不管了。

她到底是离不开他的。

管他妈的是因为亲情,恩情,还是爱情!

楚沉呼吸不稳地将人抵在门板上,反客为主,长驱直入,直至吮出暧昧水声。

唇舌相触的瞬间,辜苏只觉得从天灵盖窜入一股电流,直达尾椎骨,可那又不太像单纯的接吻会有的反应……

不对,接吻应该是什么反应?

她在来这个世界之前,过着怎样的人生?有没有谈过恋爱?

她统统不记得了。

所以没有一点点经验可以借鉴。

甚至换气都得现学。

辜苏迷迷糊糊地想,这好像是她来之后,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怎么能这么激烈?

随着缠吻加深,那些原主的记忆,原本如电影片段般存储在她的脑海里,如今却莫名翻搅出来。

从前,她看那些记忆时,常常带着隔岸观火般的抽离感,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但如今好像被楚沉带着一脚踏入那条浸满泪水的记忆长河,湿透了鞋袜。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抽痛。

……

几年前,“往事”酒吧。

“哗啦啦!”

香槟塔倾倒,辜苏狼狈地跌在酒水里,身周全是碎玻璃,血液混着浅金色酒液,在发光地砖上向四面八方蔓延,场面诡谲又有种奇异的美感。

一双双踩着昂贵鞋袜的脚随着酒水的扩张不断后退,有人高斥,有人咒骂。

一片混乱中,辜苏忍着痛摇摇晃晃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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