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
“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尚角!管管你弟弟!”
宫尚角也是毫不手软,上来甩了宫远徵一个巴掌,正在神游的宫熹徵猛然被拽回,熟练的掏出一个药瓶,看着两个人还在互相怒目而视只好先收回。
犹豫了一下,宫尚角也甩了宫子羽一个巴掌,宫紫商叫着宫尚角你疯了就冲过来,被金繁一把拉回去。
“够了!荒唐!”花长老站起来指责
宫远徵露出一个笑容,宫熹徵赶紧拉住他。
“你们平时无法无天蔑视家规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都在,你们还敢公然动手。”宫尚角回头看了一眼宫远徵,“宫远徵还没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但是你宫子羽,却对自己血脉家人动手,你无论是身份、能力、德行,一样都不占,你凭什么说自己对得起这个位子。”
宫子羽意有所指:“杀害我父兄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执刃!”花长老紧急喝止,“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无凭无据,血口载赃,你不配当执刃。”宫尚角
宫子羽一字一句道:“证据,我当然有,”又看向宫尚角,“还有你,你也并非毫无干系。”
宫尚角反问:“我怎么了?”
“当晚我父兄最后见到的人是你!你们聊了什么?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以至等不及天亮,必须连夜离开?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人知道吗?你说得清楚吗?”
宫尚角毫不让步的逼近宫子羽:“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气结:“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就向我汇报!”
宫尚角突然笑了,有些轻蔑地扬起了下巴。
宫子羽被他的笑容激怒:“不向我汇报的话,你和宫远徵都是密谋杀害我父兄的嫌犯!”
面对宫子羽的失控,宫尚角反而恢复了冷静和漠然:“若我真有谋害篡权之心,当晚我必定会留守宫门,我要是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宫子羽瞳孔微震,他怔住了。
宫尚角冷哼一声,说:“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你自己担不上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子羽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我倒要让你看看,我担不担得起这执刃之位。”
说罢转身离去,金繁看了二人一眼也跟着离去,宫紫商紧随其后。
宫熹徵长舒一口气,开门的那一刻寒气冲入屋内,她脚下趔趄,有些站不稳当。
月长老见状有些心疼:“远徵,先带熹儿回去休息吧。”
二人行礼告退,走到长老院外,宫熹徵突然站定。
宫远徵看她一眼:“莫非你觉得我和哥哥说的不对吗。”
“说得对,但也不能这么心急,平白无故说他不是宫门中人,若他真不是,这一切还好说,可若他是呢。”
“姐,你不是和兰夫人曾有一段交情,在你看来兰夫人是个怎样的人。”
宫熹徵眯起眼:“太久了,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和娘一样,都是苦命人。”
宫远徵不作声,伸手要带她走:“走吧,回家。”
送她回小院后,宫远徵又折回角宫,似是要与宫尚角商量什么。
入夜,她的房门被敲响。
她打开门,却是月公子站在外面。
“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又有什么事能让你来前山。”
“放心,不是找你,是执刃找我,我想着既然来前山了就来跟你打个招呼。”
“进来喝茶吗,新雪煮的。”
“不了,我马上就走。”
“你还跟宫子羽认识呢,那他那三域试炼岂不是可以作弊了。”
“不认识,严格意义上是他的玉侍金繁曾和我有些交情,所以我来帮他这个忙。”
“查出来什么了。”
“百草萃的药方的确被换过,看来你的那位弟弟要被牵扯进去了。”
“谢谢你的提醒,你可以走了。”
他无奈,走前拿出一包药:“能治你的腿。”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隔壁花宫有个爱偷跑到前山溜达的,我们就知道了,走了。”
一瞬间,眼前人已消失不见。
宫熹徵抬头看天。
今夜也不太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