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这次提前回来没能待多久,隔天中午连午饭都来不及在家吃就匆匆赶往公司进行汇报开大会。
之后便是各种会议,竞标,核察,分配,施工等等一系列安排,唐瓷连续个把礼拜都没见到陆安的真人了,只能在夜深人静的都睡了一觉接通陆安在忙碌空隙中打过来的视频里匆匆看一眼她。
公司的员工经常抱怨老板剥削职员——可是陆安这个资产家远比他们每一个都要努力得多。真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有几天陆安忙得连和唐瓷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让唐瓷开着和她的视频,放在床头柜上,摄像头对着她,陆安就在疲劳不堪的时候从手机屏幕里看一眼她的睡颜,心头一柔软,顿时觉得身上的乏累消去了一大半。
唐瓷记挂陆安的身体,虽然都说alpha都是天生的劳动者,累不坏的牛马,但她还是怕陆安一忙起来便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于是时不时会提点自己做好的饭菜汤羹拿保温桶装好送到陆安公司,但不太想上去——因为怕碰到以前的同事。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不知道陆安的封锁工作做得怎么样,但还是害怕会有同事听到消息,碰面了也尽是尴尬。
这天从陆安的公司回去的路上,唐瓷在站台上等公交,远远看见路的对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炸鸡店的员工服,脖子上戴着安全帽,正手里拿着外卖进入维修店的大门。
唐瓷仔细在脑海里回忆,这个人他在哪里见过呢——突然脑海中电光一闪——沈彬。
是多日不见的沈彬。唐瓷感觉他瘦了很多,但走起路来感觉精气还好,没有消颓到丧失意念的地步。
唐瓷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庆功宴那个晚上,沈彬和陆安喝醉了在房间……里那个时候她哪里想到自己会和陆安走在一起,两个孤男寡女独处的门都好像还是她亲手关上的,现在回想起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会有今天……
思到此,她觉得头顶一排黑线流过。心中不免好奇和气愤起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安有没有!
可她又不好意思去问陆安,毕竟是她一手造成的——陆安事后还来找她问罪,她那时还傻乎乎自作聪明地打呼乎过去了。
哎……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唐瓷想着等沈彬出来问问他的近况——当初一起在陆安手底下打工的时候沈彬作为同事还是很照顾她的——站台前的人突然围拢了起来——公交车来了。唐瓷只好作罢,想着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再约沈彬出来问问。
唐瓷回到家洗漱收拾完自己便和闺蜜在电话里海阔天空地聊天。
唐瓷对陈言坦白了她和陆安的恋情。陈言在电话另一头听罢也只是沉默了一段小小的时间,毕竟天大地大,闺蜜的开心最大,只要唐瓷想清楚了,那她也不好再劝阻什么——只是她会替唐瓷好好地把关,不会让她在收到伤害。
唐瓷在手机里开玩笑地说快来一个人把陈言收了,省得她总是在自己身上疑神疑鬼。
陈言气哼哼地回道,你以为我不想谈啊!你们O有A疼,A有O粘的,就我一个bate,没有好闻的信息素也闻不到信息素,被丘比特拒之门外,算了,要什么男人,我还是勤勤恳恳搞事业做成功女人!
唐瓷在电话里怪腔怪调,不知道谁一谈起来就不管不顾,恋爱脑上头。
陈言捂住耳朵,不听不听,这回我觉得不做恋爱脑了,要什么感情,她先搞钱再说。
唐瓷张口刚想再调侃她两句,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翻身起开一看,是陆安的消息。
她点开一看,是陆安的风格,短短的白色气泡是陆安发过来的三个字——“忙完了”。唐瓷想也不想对着电话里喊道,陆安给我发消息了,就先聊到这吧,我现在要回她的信息了。
陈言感觉头顶一片黑色乌鸦飞过。她也知道两人很久没见面了
默默在心底骂了句见色忘友,也很快跟唐瓷说再见准备掐断电话——,新婚夫妇,总是时时刻刻都想腻歪在一起。
唐瓷这边刚结束和陈言的通话,下一秒,陆安等不及把通话打过来了。
唐瓷捂住摄像头不让陆安看到她。
陆安问她在干嘛,让她把摄像头打开。
唐瓷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肯说。
原来她正在敷面膜,自己按照配方调的,绿糊糊黏黏的一大坨摊在脸上,看起来好像一个千山的老妖婆。她可不想自己这么奇怪的模样被陆安看了去。于是扭捏了半天好说歹说让她先把脸上的面膜在跟陆安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