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应过来,江抚已经一把推开他的门,直接进去了。
权择白没想到他真的答应,愣愣的关上门以后,江抚已经欺身压过来了。
他伸出小拇指勾住对方的,暧昧的捏了捏。
他离得极近,嘴唇轻轻擦过他的下巴,权择白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江抚低声道:“发什么愣?”
权择白舔了舔干涩的唇,但手指已经很诚实的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忍不住摸了摸他劲瘦的腰肢。
权择白哑声道:“六块腹肌吗?”
随后攀比般的一把掀掉上衣,露出自己的上身,抓住江抚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摸上去。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更厉害?”
江抚用力抓了几把,随后发力将权择白身体翻过去,手掌盖住Alpha脆弱的腺体。
权择白措不及防,闷哼一声,他转过头,勾起一抹笑:“干什么?”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江抚手腕上的“电子表”发出红色叹号,这表示手环需要检测的信息素已经浓度超标,需要小心。
江抚看到了,故意凑上前道:“你的信息素好浓。”
权择白被他说的一懵,自己确实是被勾的信息素全都冒出来了,但他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Beta吗?
难道现在Beta也能闻到信息素了?
这不对吧……
啥时候进化的?
江抚看出他眼底的疑惑,但并未做多解释,只是手下用力摁了摁腺体。
权择白忍住异样的感觉,但呼吸还是急促起来。
Alpha释放带有情欲的信息素时,是渴望被Omega信息素安抚的,这时与生俱来的需求,权择白即使再怎么控制,也避免不了这种生理问题。
所以在江抚刺激到腺体后,他便更加“口渴”,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得到安抚。
但身后压住他的是一个Beta。
江抚自然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受,整个身体压了过去,温柔的亲了亲他腺体。
权择白被亲的浑身一颤,头抵在墙上,一滴汗落在地上。
他就这么站在这里,乖乖受折磨。
江抚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老实,于是下一秒——
一口咬住了腺体那块软肉。
但并没粗暴的咬破,只是放在牙齿下磨了磨。
柔软的舌头和坚硬的牙齿同时在腺体上作恶,权择白撑在墙上的手臂青筋暴起。
Alpha的腺体是不会允许其他人触碰的,连自己的omega也同样。
生理上的强大导致他们在其他事情里成为上位者,像这种露出腺体被他人咬住的行为,简直就是Alpha最难以忍受的举动。
没一巴掌拍在脸上就不错了。
这次“凌迟”持续的很久,久到江抚没用力,但权择白的腺体已经开始微微渗血,红肿不堪。
手环上的警告提示还在坚持不懈的闪烁。
江抚把人翻过来,看到一张通红的脸,已经迷离的眼睛,还有凌乱的呼吸。
权择白害羞的不敢看他,一把抱住他,埋进肩窝里,吸了吸鼻子。
然后江抚感到脖子一热,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锁骨滑下去了。
江抚怜惜的拍了拍Alpha的后背,“哭了?”
权择白埋的更深了,声音闷闷道:“从来没有人咬过那里……”
江抚想了想,如果有人咬过那才奇怪吧?
趴在他身上缓了好一会儿,江抚才抽出身去楼下拿碘伏。
楼下佣人看到他拿的东西,纷纷对视一眼,全都当做看不见。
都在安静的做自己的事情。
回到房间,权择白已经把衣服穿好,坐在床边,等着他过来上药。
安静了一会儿,这人又开始忍不住嘴欠:“你是不是再报复上次我咬你的事情?”
江抚上药的动作一顿,小心翼翼的用棉签沾碘伏,擦在破皮的伤口上。
“有这么明显吗?”
“我靠,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我都没用力,哪有你凶?”
权择白想了想也是,毕竟上次自己易感期神志不清的一通乱咬,确实是没收住力道。
说起这个,江抚倒是正好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每次易感期都是那样吗?”
权择白没明白他的意思:“哪样?”
“乱咬人。”
“我哪有啊,你不要乱讲!”
“乱讲?”说话间,江抚没控制住力道,疼的权择白轻轻“嘶”了一声。
他淡淡道:“我看就是事实。”
越说越偏离轨道,权择白抓住他上药那只手的手腕,仰头看他:“我发誓,我只咬过你。”
以前他度过易感期的方式都是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吃不喝,饿的没力气,昏死过去,睡几觉就好了,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办法就不太好用了,就开始注射抑制剂。
两个办法双管齐下,艰难撑过易感期。
虽然权时穗确实试图找过和他信息素匹配的Omega安抚他,但都被他拒绝了。
那种理智臣服本能的感觉,他是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与其成为一个被信息素支配的“上位者”,他宁愿主动挖掉腺体成为理智占主导的普通Beta。
当然,这些事情只是想想了,毕竟以如今的医疗水平想打破两性之间的壁垒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在未来的世界,可能真的会成功发展出三性之间的安全转换。
权择白很认真的看着他,倒是把江抚弄得一愣。
原本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毕竟就算他之前真的咬过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他伸手碰了碰权择白的脸,回道:“知道了,信你。”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权择白清清嗓子,正要开口说“晚安”,转头一看江抚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上床。
“睡、睡在这里吗?”
江抚蹙眉看着他:“不是你邀请我跟你一起睡的吗?看样子不大愿意?”
没有不愿意!
只是……只是……
权择白吞了吞口水,爬到床的另一侧道:“我哪有不愿意了?关灯睡觉,我都困了…”
房间里暗了下来,江抚闭上眼睛正在酝酿睡意,身后一个热源鬼鬼祟祟的凑过来。
江抚翻过身,埋进他的怀里,小声道:“晚安。”
一只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亲了一下,低声回应道:“晚安。”
天气逐渐热起来,校园里的树彻底绿了枝干,一簇簇的花也争先恐后的盛开,天气也不再灰蒙蒙的,刺眼的阳光照下来,让人猛然意识到又是一年夏。
权择白早早就脱了厚衣服,气温还没彻底转回来时,就开始穿个T恤到处转悠。
一声喷嚏,感冒了。
那之后就老实很多了,不仅是在穿衣服上,还表现在江抚身上。
感冒之前总是缠着他,两人只要一对视,就无法避免的纠缠在一起。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闹着闹着就容易走火。
自从权择白感冒以后,就收敛很多了,毕竟过几天他就要出市去考试,要是被传染上感冒那就坏事了。
所以非常克制的保持距离。
江抚能感觉到,但以为是他感冒精神不济,便随他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江抚收拾行李那晚。
原本计划是要去三天的,但李梦雅临时通知,可能要待上一周左右。
这让江抚不得不重新收拾要带的东西。
其实细算起来,就是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内衣和袜子,剩下洗漱的东西酒店都有。
所以收拾起来并没有很麻烦,麻烦的是在他房间门口走了走去的某人。
甚至故意弄出很大动静。
最后江抚无奈的打开房门,和外面的权择白四目相对:“你要干什么?”
权择白嘴硬:“没有啊,我就是下楼拿点吃水果吃。”
“什么水果需要拿三四遍?”
“哦。”他抓了抓头发,给他展示另一只手的东西:“外套落在沙发上了。”
“……”
江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权择白自知刚才的理由有多么蹩脚,尴尬的拿着“心心念念”的水果和外套跑了。
第二天,为了赶飞机,江抚起的很早,远远早于平时上学的时间,他看了一眼隔壁紧关的房门,动作下意识轻了很多。
然而他下楼,就看到权择白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嗯?”
听到动静,权择白抬眼,看到他,语气带着浓浓的困意道:“醒了?早饭在餐桌上。”
“你怎么醒了?”
“睡不……哈…着了。”
能打着哈欠说自己睡不着了,上天入地唯有他一人。
江抚懒得拆穿他,吃了几口早饭就打算出发了。
权择白穿上外套跟了上去。
但他实在是太困了,刚上车就靠在江抚的肩膀打起瞌睡来。
江抚通过后视镜看到Alpha垂下的浓密睫毛,忍不住抬手接住他的下巴,生怕一刹车,因为惯性而向前栽倒。
权择白这段时间睡得太晚了,加上整天埋头苦学,失眠严重不足,甚至都出现了黑眼圈。
某人是个爱美的性子,漂亮的脸蛋突然出现这样的东西,自知难看,于是他不仅一次看到过权择白偷偷借家里佣人的化妆品遮黑眼圈。
又可怜又好笑。
机场很快就到了,江抚轻轻把人摇醒,权择白迷迷糊糊的醒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我睡着了吗?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