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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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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与舟要是能任人差使,他怕是要改了姓名,更不会行事不羁,谁都不放在眼里,嚣张到现在。

尤其当有一天出现一个人,轻轻松松地压制他,让他毫无反抗能力,毫不在意地说出挑衅的话时,他心里的锚点彻底天翻地覆。

他完全沉下脸,带着戾气,看着面前人的等同于一条死尸,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手臂猛地挣脱开来,朝对面喉咙挥去。

与身边那些清风明月装作温良性格的大少爷们不同,路与舟是实实在在的,出了名的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得益于他的家庭。

第一次接触到泼墨般的大滩血液,是在他六岁的时候,他记得清楚,因为一场决策失败的交易,他的父母打了起来。

听着很不可思议,但现场就是,男人随手掏了手边的花瓶向女人砸去,而女人则是一手拔起高跟鞋鞋跟朝男人眼睛捅去。

结局是双双进了医院,第二天面对记者采访,两位成功人士互搂胳膊,对晚上的经历闭口不谈,如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互相为彼此开脱。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私下各玩各的,彼此结合只为了公司发展,连冷心冷情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辙,完美的商人能把自己当成商品出售,长期的压抑找不到宣泄口,暴力成了最好的方式。

他们打了多少次,路与舟就离家出走过多少次,不是想要阻止,是他从骨子里对这些乒乒乓乓,连续不断,吵得人睡不着觉的声音烦了,厌了。

小小的路与舟逃不掉厌烦的声音,有一天上学,班级里有人说他也就有点钱,装得要命,路与舟恰巧听见,他把那男孩狠狠推倒,桌子椅子倒了一片。

劈里啪啦,像是很多快玻璃同时炸开的声音,清脆悦耳。

从那天起,路与舟懂得了他父母扭打在一起的原因。

他居高立下地望着那个学生,看对方因为害怕躲藏的目光,蜷缩在一起像个畏光的老鼠,他这才明白,怪不得他爸妈喜欢,原来,暴力是一件这么简单快乐的事情。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怎么会有惧怕的人呢?

路与舟的反问立刻有了回答,尤剪迅速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同时往沙发上重重一磕,挟裹着重音拍的鼓点落下,完美地掩盖住他们之间的所有争执。

尤剪的膝盖压在他的双腿之间,低头俯身的动作像是亲得更深,但实际掐在路与舟喉咙上的手掌力道渐渐收紧,直到后者全然憋红了脸,接触过冰块的嘴角渐渐流出涎液,他才一把松开。

期间不过短短几秒,路与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心口剧烈起伏,每吸一口气都带着灼烧的干涩和疼痛。

尤剪的深情异常平静,眉眼在昏暗灯光下更显深艳,目光透出的,是极致的淡漠与杀意:“你听不懂话吗?”

“我没有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说罢,他轻笑一声:“现在看来,说你是笨狗都高估了你。”

又是那个称呼,路与舟后槽牙咬得死死。

“如果我是你,第一个念头绝对不是报复回来。”尤剪嘲讽道:“而应该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身边没一个能靠得住,路与舟心里骂了又骂,开口时嗓子像被刀割掉一般的哑:“什么意思?”

尤剪一点不担心他会叫人来,慢悠悠道:“姓名喜好,你的行程,你的动向,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每一次我都能碰巧找到你,甚至对此了如指掌?”

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路与舟养的人太废,第二种是背后有人指使。

尤剪说的可是前者,但是以这些主角们的想法,只会往第二种去想。

似是警告,亦或者是提醒,路与舟感受到喉结处的冰冷触感,来自于人的指腹,饶有兴致地划过那些勒痕,他愣了几秒,皱眉道:“你是伯父派来的人?”

那是谁?不认识。

尤剪毫无心理压力道:“我可没这么说。”

他松开了锁住路与舟臂弯的手掌,食指在拇指上挑了一下,让某个小玩意在其上旋转一圈,最后自然掉落在指缝之间。

这就是无形的默认,路与舟下意识目光移向他的动作,落入眼帘的,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水性笔。

他迅速联想到什么,差点气得一口气没倒上来:“你居然拿根笔吓我!”

“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

脱离出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路与舟终于有时间从头到尾看清这位“杀人狂”的全貌,尤剪身上的学生气仿佛与生俱来,即便经历了一连串的恶性事件,他不说话静静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青涩又干净的感觉能够柔散他所有的攻击性。

极具迷惑性的乖顺外表。

却如同猫抓老鼠似的,只轻扫过来一眼,路与舟后背都是寒意:“这可不是吓唬,如果我想,它也能轻松地贯/穿你的喉咙。”

“人要有自知之明,大少爷。”尤剪满是玩弄的腔调让每一个称呼都沾染上了情欲一般:“我放过你几次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有钱人家的家庭背景大差不差的都很复杂,路与舟家也一样,人人都在觊觎老爷子的千亿资产,为此,几个兄弟虎视眈眈,互相下绊子也不是一件隐喻的事情。

如果是他伯父派过来的,倒可以解释这人非同寻常的身手,像是专业训练过一样……

不管如何,弄清楚来路倒是让他心安不少。

但是……

路与舟又开始想后路,既然这次终于弄清楚目标,他总该有手段应对。

被尤剪轻飘飘的话语提醒:“我们可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威胁不到我。”

路与舟下意识怒道:“怎么,你有胆子做没胆子害怕,你以为——”

和他沟通的话太多,尤剪没了耐性,静静打断道:“你最好消停一点,我不能保证我每次都能这么好脾气的和你说话。”

好脾气???

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开始,路与舟没有一天不饱受折磨,严格意义上的,从精神到身体,疼痛与恐惧没有一天是不像海藻一般死死缠在他身上的。

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响,来自于按动笔按下的声音,路与舟看到黑色的笔尖移到锁骨附近。

一笔一划,硬质的笔尖在肌肤上面不留情面的滑动,力道非常重,好似能刻穿他的肉皮一样。

路与舟咬紧牙齿,不是是吓的还是纯粹的愤怒,声音几乎捏在齿间:“滚——”

笔尖倏然一停,留于被紧捏过的地方,喉结处,疼痛感猛然加剧,尖锐的地方似要生生穿过他的喉咙,正如青年所说的一模一样。

尤剪面无表情地低下头,面容宁静却流露出令人窒息的冷漠,他轻声道:“笨狗。”

路与舟骨头仿佛都被敲碎一般,所有的情绪都被紧捏在一起,他很想再作反击,但手腕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想起刚才青年似是玩笑的话。

“——笨狗。”

“这是你的新名字,以后我叫你,你必须答我。”

疯子!变态!我艹你大爷!

路与舟觉得自己一定是骂出来了,但事实上他的牙关都在发抖,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自己微乎其微地:“……嗯。”

尤剪笑了笑,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以后也要记得。”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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