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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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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尤婧变得格外粘人,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吾悦虽然觉得好甜蜜呀。

"早安,我的小粘人精。"吾悦轻声说,准备起身做早餐。

尤婧迷迷糊糊地抓住吾悦的手:"别走..."

"我去做早餐,"吾悦笑着捏了捏尤婧的脸,"你再睡会儿。"

尤婧不情愿地松开手,看着吾悦走出卧室。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段时间,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经常头晕,食欲也不好。但她不敢告诉吾悦,怕她担心。

洗漱时,尤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愣住了。她的头发...似乎白了几根?她凑近镜子仔细看,果然,鬓角处有几根明显的白发。

尤婧的心猛地揪紧。她想起那束光说的话:"代价是...你的时间。"

原来如此。尤婧苦笑。用生命换取重逢的时间,这就是代价。

"尤婧?早餐好了!"吾悦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尤婧赶紧整理好情绪,走出浴室。餐桌上摆着她最爱吃的煎蛋和培根,还有吾悦特意早起去买的豆浆。

"快吃吧,"吾悦笑着说,"今天我们去游乐园怎么样?你以前不是说想去吗?"

尤婧看着吾悦灿烂的笑容,心里一阵酸楚。她多想和吾悦一起去游乐园,坐摩天轮,玩过山车...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撑不住。

"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尤婧低下头,"我们就在家看电影好不好?"

吾悦立刻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尤婧勉强笑了笑,"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

吾悦还是不放心,伸手摸了摸尤婧的额头:"没发烧...要不要再睡会儿?"

尤婧摇摇头,靠在吾悦肩上:"就这样靠一会儿就好。"

吾悦轻轻搂住尤婧,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段时间,尤婧总是很容易累,脸色也不太好。她提议去医院检查,但尤婧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尤婧,"吾悦轻声说,"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

尤婧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笑道:"不用啦,我没事。可能就是...太想你了,所以有点累。"

吾悦还想说什么,尤婧突然站起来:"我去洗个澡。"

浴室里,尤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的头发又白了几根,眼角的皱纹也明显了。时间在她身上加速流逝,而吾悦却毫无察觉。

"对不起,吾悦..."尤婧轻声说,"我可能...陪不了你太久了。"

门外传来吾悦的声音:"尤婧?你还好吗?"

尤婧赶紧擦干眼泪,打开水龙头:"我没事!马上就好!"

她看着水流冲刷着洗手池,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吾悦在海边玩水的场景。那时的她们无忧无虑,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

"尤婧!快来,这里有小螃蟹!"

"等等我!"

记忆中的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尤婧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声淹没她的啜泣。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但她舍不得告诉吾悦真相,舍不得看吾悦伤心。所以,她选择继续伪装,继续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光。

即使代价是生命,她也无怨无悔。因为能再次拥抱吾悦,已经是上天给她的最大恩赐。

尤婧擦干脸,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走出浴室时,吾悦正在收拾餐桌。

"吾悦,"尤婧轻声说,"我们拍张合照吧?"

吾悦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

她们站在窗前,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尤婧紧紧搂住吾悦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肩上。

"三、二、一,茄子!"

快门声响起,定格了这一刻的幸福。尤婧看着照片,心里默默祈祷:请让这一刻永远停留。

尤婧站在一片纯白的光芒中,四周空无一物。那束熟悉的光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声音依旧空灵而遥远。

"尤婧,"光说,"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尤婧点点头,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我记得。用我的时间,换取和吾悦重逢的机会。"

"是的,"光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怜悯,"但你还不知道真正的代价是什么。"

尤婧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那束光:"什么意思?"

光芒微微闪烁:"你以为,代价只是缩短你的寿命吗?不,真正的代价是...你会慢慢忘记吾悦。而她其实在现实也处于昏迷,醒了也会忘记你在这里,我创作了一个空间,让你两相遇而已。"

尤婧猛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摇头:"不...这不可能..."

"这是你同意的等价交换,"光继续说,"用你们的记忆,换取重逢的时间。现在,时间快到了,记忆也将随之消失。"

尤婧感觉天旋地转,她跪倒在地,泪水无声地流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爱是最珍贵的记忆,"光说,"而记忆,是最昂贵的代价。"

你消失,她将在现实苏醒,而带着你的记忆一同消失,你两就像..从未爱过一样。"

尤婧捂住脸,失声痛哭。或许对我们都是解脱吧。

"还有多久?"尤婧哽咽着问。

"三天,"光说,"三天后,你将完全忘记吾悦。而吾悦,也会慢慢忘记对你的感情在现实中慢慢苏醒。"

尤婧擦干眼泪,站起身:"那这三天...请让我好好陪她。"

光芒渐渐消散,尤婧的意识回到现实。她睁开眼睛,看见吾悦正担忧地看着她

"尤婧?你终于醒了!"吾悦松了口气,"你睡了好久,我都担心死了。"

尤婧看着吾悦熟悉的脸,心里一阵刺痛,她知晓了一切,也看见吾悦胳膊 的黑线,变得若隐若现,她不知道吾悦在之前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昏迷,她来不急去想,去问,用很深情的眼神看着她,给了一吻。

"吾悦,"尤婧轻声说,"我们去旅行吧?就我们两个人。"

吾悦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你想去哪里?"

"海边,"尤婧说,相遇的地方。"

吾悦点点头,立刻开始收拾行李。尤婧看着吾悦忙碌的背影,眼泪悄悄滑落。她知道,这将是她们最后的旅行。

飞机上,尤婧紧紧握着吾悦的手。吾悦笑着问:"怎么今天这么粘人?"

尤婧靠在吾悦肩上,轻声说:"因为...我害怕失去你。"

吾悦揉了揉尤婧的头发:"傻瓜,我永远都在。"

尤婧闭上眼睛,泪水浸湿了吾悦的肩膀。她在心里默默祈祷:请让这一刻永远停留。

到了海边,尤婧拉着吾悦的手,沿着沙滩慢慢走着。夕阳西下,海天相接处泛起金色的光芒。

"吾悦,"尤婧突然停下脚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这里玩吗?"

吾悦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记得!你那时候可调皮了,总是往海里跑,害得我担心死了。"

尤婧看着吾悦的笑容,心里一阵酸楚。她知道,很快,吾悦就会忘记这些回忆,忘记她们的爱。

夜幕降临,尤婧和吾悦坐在沙滩上,看着满天繁星。

"吾悦,"尤婧轻声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你会怎么办?"

吾悦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我就让你重新爱上我啊!"

尤婧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紧紧抱住吾悦,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吾悦。我宁愿你忘记我,也不愿你承受失去的痛苦。

三天后,当吾悦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尤婧的身影,而她随着黑线的消失再度睡了过去。

嘀嘀嘀,生命检测仪,有了动的痕迹,护士~护士~护士~医生~医生~原来是喜喜在喊,打水的小助理,也匆忙赶过来,吾悦~吾悦~苏醒了,

小助理带着哭腔:你知道吗,我好怕,你不会苏醒,你睡了好久,好久,

喜喜:就是啊,我想着来看望一下你,没想到,这好事,让我赶上了。

对不起啊:让你们为我操碎了心。

没事没事醒了就好,你先好好休息,完了,我来看你,“小艾,送一下喜喜,”

都走后,病房里只剩吾悦,而她,确感觉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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