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贺嘉树解释道:“我爷年龄大了,脑子不记事了。”
贺嘉树不服的说:“你不能多在他耳边叫小贺。”
程星灿没有出声,从他手里拿过钥匙跑向门口开门,将两位老人送进去,找来风扇打开对着他们吹。
贺嘉树走到屋内,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难受的他又退到屋外,抱怨道:“这里面跟火炉子一样。”
程星灿浅笑,“赶紧回家去吧,大少爷。”
这么快被下逐客令,贺嘉树又不爽地皱起眉头。程星灿走出来,从他身边路过走到三轮车旁,一边取上面的蔬菜和秤,一边说:“我儿子不是刚绝育吗?你不在家看着。”
贺嘉树淡淡的说:“上路了。”
程星灿拎着东西往回走,“挺好。”
进了屋后,贺嘉树跟在他后面,也不嫌里面热。程星灿进厨房,他倚在门口看他,“我真有话要说。程星灿,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你不是哑巴,我也不是聋子,想说什么,尽管说,我听得见。”
贺嘉树噎了片刻,踏进厨房,将木门关上。
狭小的厨房因为挤进两个人显得格外的小。
程星灿端着盛了米的瓷碗,抬头凝视他俊气的脸,“我真没时间陪你潇洒。”
贺嘉树咬了咬唇肉,一鼓作气说:“我问你件事。”
“你说。”程星灿收回目光,将米倒入电饭煲内胆中,簌簌声短暂而快。拿着内胆接水,水流声很快被贺嘉树的声音盖住,“情书是怎么回事?我知道那些匿名情书都是你写的。”
水龙头的水流很快,装满整个内胆不需要多长时间。程星灿在哗啦啦水声中,陷入了万籁般寂静,摇摇晃晃的窗户纸没有历久被风吹掉,而是被捅破了,在为时已晚的时候。
水溢出内胆,坠落到洗菜池中。
贺嘉树上前关了水,将内胆接住放在洗菜池中,然后将程星灿的身体掰正,和他维持面对面的站姿。
他盯着程星灿头顶的漩,紧张的说:“我只想弄明白一件事,你不用这样沉默。”
“少不知事,一时糊涂。”程星灿这样解释那些情书,他不愿意也不想承认是喜欢。
将来的路已经开始了,没有停下来的必要。
贺嘉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程星灿抬起头,坦坦荡荡的看着他,“我说,少不知事,一时糊涂。”
昨晚共同分一杯冰淇淋,共用一个木勺,今晚程星灿变得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显得他贺嘉树就像是小丑。
双手不信的抓住程星灿的肩膀,指尖死死抵着他的身体,贺嘉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你不喜欢我了吗?”
他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
“不喜欢。”
程星灿可以用‘不喜欢了’,告诉贺嘉树喜欢过,偏偏用肯定的‘不喜欢’,将喜欢绝对否认,如果喜欢曾是手里的沙,现在他选择决然扬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