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舞跳罢,林瑶站在红漆大鼓上,双腿微微颤抖,纤细的身形上已然布满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她的脸颊如同剥开的桃花瓣,微微泛红,汗珠在她的额头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轻轻地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沿着她光洁的脖颈缓缓滑落。她的衣裙因舞蹈的激烈与汗水的渗透,紧贴在她的身体上,薄纱的材质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更显得娇嫩光滑。汗珠滑过她弯曲的肩膀,轻盈如水珠撞击湖面,微微泛起涟漪,而那一颗颗汗珠,竟如同珠子般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娇小的腰肢随每一滴汗水的滑落而更加婀娜,几缕湿发粘在额前,轻轻地贴合着她精致的面庞,仿佛一层薄雾笼罩其中。林瑶低下头,双颊泛起一层微红,那汗水为她增添了一种朦胧美,让她看起来更具灵动诱惑。她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动作优雅而自然,细长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像是轻触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流云。
此时,众人也从林瑶舞动的神韵中回过神来,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她舞蹈时留下的香气,那是清新的花香与淡淡的香汗交织在一起,带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诱惑。众人纷纷起立,掌声雷鸣般响起。
林瑶轻轻下了鼓,动作温婉如流水,她的足尖轻点地面,微湿的衣裳轻轻拂过她的肌肤,露出她那更加完美的身形。她微微一笑,轻盈地走向王寺璁。王寺璁见状,起身迎接,目光中充满了赞赏与惊艳,他伸出手,轻轻牵住她的纤手,仿佛轻轻拂过一片温暖的云朵,将她引至身旁。仆人们早已为林瑶准备好了座位,锦垫铺好,香气四溢的茶点与各式珍奇菜肴整齐地摆放在桌前。
林瑶轻轻坐下,依旧带着舞蹈后的余韵。她端起桌上的酒杯,纤长的手指轻轻托住杯身,温柔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闪耀着光泽。她的目光转向王寺璁,微微一笑,轻轻举起酒杯,与他一同饮下。这一瞬间,林瑶的眼神温柔而深邃,仿佛一池清水,透着无尽的柔情与微妙的情愫。两人对视一瞬,气氛愈加浓烈。
一侧的老者又起身开口,满脸堆笑:“林瑶姑娘的舞姿真是绝妙。我想今日花会,才子佳人齐聚,王公子亦素喜诗词,不如请在座的文人雅士们吟诗填词,算是对林姑娘的酬谢。”
王寺璁刚想问林瑶姓名,听老者这么说,心中喜悦,便说:“那就有请各位。” 随即命人取纸笔记录。
韩风见状,也连忙央请身旁一位文士代为速记。
林瑶瞧了老者一眼,脑海中闪过他趴在自己身上的情形,心中自是不悦,面上却仍挂着笑。她抬眼一扫在座的宾客,竟多半是她的熟客,心中又是一惊。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老者并未入座,片刻想出一首诗,吟道:“
采风捻月漫悠扬,欲倚青山共白霜。
阴影渐开心自醉,用心沐浴晨光凉。
补尽余春仍满目,何惧长夜月苍苍。
阳光透过枝头放,方知心事共天长。
这首就叫《天长》,鄙人贾东坡。”
说罢入座,众人称妙,早有人记下所吟之诗与作者姓名。
一人悄然在座中起身,林瑶抬眼一看,正是常带着一帮同僚去幽梦茶馆找她的那位年长官员。
“夫子好诗,我也吟得一首。”那人说罢吟道:“
少长风流皆共赏,绝代芳姿夺日光。
女步轻盈临雁塔,世间谁可比霓裳。
林间幽影藏香露,无尽柔情舞韵长。
瑶佩轻飘随袖转,双飞鸾凤绕东墙。
是为《绝芳》,不才张度牧。”
常伴年长官员去幽梦茶馆玩乐的那位年轻官员也起身:
“大人好诗,我这也有一首:
泉落金壶映竹寒,肤凝玉露透春山。
涌波轻漾笙歌暖,生影回风袖舞翩。
蜜色霞融牵绮梦,香罗轻拂引幽兰。
甘霖点滴浮红袖,汗湿香腮醉未阑。
《汗香》,下官赵庭筠。”
又一人起身吟道:“
神飞意荡绕云裳,柳弱花娇露浅香。
魂入春波牵影碎,蛇行细步动兰房。
颠狂轻摆香尘乱,身侧柔丝映鬓光。
倒映檀唇惊晓露,段笺未尽意犹长。
《红妆》,魏寅。”
又一人起身吟道:“
日照长天醉红颜,如云如雾情难言,
夜阑独坐心如水,痴舞轻扬身若仙。
狂风呼啸声声急,如影随行梦已散,
叫遍天涯无处寻,笑对苍生忘旧怜。
《醉狂》,林贺。”
又一人吟道:“
高山仰止云雾间,极目远眺水天连。
潮起潮落人自往,乐韵悠扬响清弦。
连山倒影随风起,难得此情可言传。
连理枝头花正艳,料得此时更难眠。
《潮扬》,李之涣。”
又一人吟道:“
忘机醉倚斑斓树,吞日晴光映玉壶。
情绕熏风浮酒气,精随舞影共香芜。
交枝翠盖笛声远,解愁金樽梦自殊。
合眼犹闻花坠响,渴饮琼浆到日晡。
《玉浆》,汪啸维。”
又一人吟道:“
老树青葱承日永,皆因甘露润枯桑。
少时志远追风马,为报春晖鬓已霜。
贤士堂前争雅韵,贵宾席上试新章。
愚心未改依山色,客对晴光意更长。
《新章》,沈安石。”
又一人吟道:“
力透金波融碧瓦,春浮花气满雕廊。
竭眸影转琼枝动,梦绕云阶昼未央。
不觉芳尘萦舞袖,同牵日色落罗裳。
休论流景催芳序,游兴方浓醉晚阳。
《未央》,韩翃。”
又一人吟道:“
白云微动映斜阳,魂牵碧野步生香。
首舞轻摇惊鹤影,断霞遥照映红妆。
忘川影碎波心漾,香露盈盈绕翠廊。
机转轻盈萦雾锁,袖翻风散舞流光。
《心漾》,邱商隐。”
一人接着吟道:“
精华照眼独自新,又见阳光映水滨。
尽映晴空千里白,有谁知我意难寻。
人心浮动如云散,何妨沉醉一场欢。
亡花归土随风去,妨扰一梦春未完。
《无妨》,杨养浩。”
又一人正欲起身,被王公子王寺璁笑着拦下。
原来文人雅士们诗兴大发,勾得王寺璁心痒难耐:“诸位真是好文采,几杯酒的功夫竟已吟得十一首诗,不如我再添一首,凑齐十二首,一齐献与林瑶姑娘。而后烦请诸位再填词十二首,也一并献与林姑娘。” 众人连连称好。
只听王公子吟道:“
粉黛轻盈逐暖风,香衣飘渺绕花丛。
红袖翻飞春水动,梦回芳草映晴空。
佳人一曲凌波远,一影悠然弄影重。
人醉霞光何处是,场中燕舞画云中。
《林瑶舞花香》,王寺璁。”
王公子吟罢,众人起身连连称赞,抚掌叫绝。林瑶见状只好把酒起身,与王寺璁一道向众人敬酒致谢。
天色渐晚,还有十二首词未填,众人稍事休息,离席走动,仆人们忙着更换酒菜。王寺璁和林瑶只是坐着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