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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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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见岑琛一直盯着慕之看,不由得问道:“他是谁?是在找你吗?”

慕之点点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岑琛此刻的脸色实在太不好看,眼眸直盯盯的看着慕之,似乎要喷出火来。

慕之的脊背蓦然生出一种地刮皮点名的悚然。

岑琛真的要被慕之气死了。

他这几日忙得头昏脑涨,今日好容易下值早,本想和她说后日出发的事,结果回去又没见着人,一问阿柳才知,她竟然又一日未归。

眼见天已经黑透了,慕之仍是半个影子也不见,他只能和钟来满大街找人,正憋着一肚子火。谁知道竟然在这碰见了她。

他急忙走了上去,看了看桌上:“你喝酒了?”

此时酒劲也上了头,慕之有些不太清醒,闻言迟钝的点了点头:“嗯,一点点。”

岑琛随即将人拉起:“一点点醉成这样?”

他说着将目光投向蕙娘,目光十分不善,蕙娘也有些错愕,她有些局促地站起身,说道:“确实只有一杯啊!”

谁知道她酒量这么差?

岑琛上前将她扶起:“走,回家。”

慕之稀里糊涂被他拽了起来,还没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忽然脚下一轻,整个人被岑琛抱了起来。

慕之在他身上不断挣扎:“你,你放下我,我还能走。”

“醉成这样,还怎么走?”

“我没醉,我很清醒,而且我也很重的。”

岑琛抱着她一边走一边道:“还没一袋米重。”

慕之顿了顿,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你知道一袋米多重?”

一向养尊处优的岑琛别说搬米,恐怕连生米都没见过。

岑琛翻了个白眼,无奈将她放了下来,谁知慕之脚刚沾地身体就不自觉向一边倒去,哪有点清醒的样子。岑琛无奈,只得伸手将慕之拉了回来,转而直扑岑琛怀里。

慕之感觉自己迎面撞上了一堵墙,一动不动的,她挣扎半晌才抬起头,迷糊得看向他:“你,你抱着我干嘛?”

岑琛猛然惊醒,这才发现慕之已经整个人扑在了自己怀里,而且,自己的手已经环上了她窄细的腰。

岑琛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了,连忙松开了她,去扶她的肩膀,却无意中触碰到一处柔软,岑琛当时就僵住了。

慕之头脑昏沉,丝毫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她抬起头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不走了?”

“没,没什么。”

岑琛回过神来,只觉全身都烧了起来,幸好天黑,她又喝醉了,看不出端倪。

他换了地方扶住她的肩膀,又将她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将她架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岑家老宅。

刚一进门,就见阿柳在庭院的石桌上心神不宁,再见慕之被他扶着回来,还以为她受了什么伤,急忙上前道:“慕公子,他受伤了?”

紧接着她低下头神情十分自责:“都怪我,我早该注意到慕公子这几日情绪不对。”

“行了”

岑琛扶她扶得满头大汗,还真不如抱着痛快,闻言没好气道:“死不了,就是喝多了,快弄些热水来。”

阿柳这才恍然,她忙擦了擦眼角的泪:“好,我这就去”

她说罢慌忙跑向后院。

岑琛扶着她进了,将她扶到床榻,没一会儿阿柳端来了水和毛巾,岑琛很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铜盆和毛巾:“时候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阿柳担心慕之,见他醉成这样本想着照顾她,但岑琛发了话她也不敢违抗,她迟疑的走出来门口,回头一看却见岑琛先是拿起毛巾泡在温水中,拧了拧水便要给慕之擦脸。

这一幕可给门口阿柳吓了一跳,她满脸震惊的看着岑琛:“小侯爷你,你千金之体怎能做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她说着就要抢过岑琛手中的毛巾,岑琛一撤手让她取了个空。

他皱眉道:“不是让你下去吗?”

“我,”

阿柳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红着脸小声道:“我,我本是侍女……”

岑琛心情烦躁,随意的挥了挥手:“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阿柳应了一声,缓缓走出了门口。

岑琛怕她再回来直接将门给关上了,这样一来房间内只剩了他和慕之两个人。

岑琛轻呼了一口气,感觉身上有些发热,额头也不停的出汗,他只当自己刚扶慕之回来,还没过那个劳累劲,回身取出那块毛巾走上前去给慕之擦着额上的细汗。

慕之路上便醉得昏然欲睡,到了榻上更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然是睡过去了。

在柔和的烛光的映照下,岑琛终于看清她两颊因为酒醉而浮起的红润,那高挺的鼻梁和漂亮的唇形,也在烛光下一览无余。

可惜她似乎睡得并不踏实,英气的眉毛微蹙,睫毛上下微微浮动着,似乎因为什么事哀伤。但着倒也为她增添了一番娇媚姿彩。

平时穿男装还看不出来什么,而此刻,安静的她显现出了平日没有的女子娇容。

她本就生的很漂亮。

岑琛给她擦汗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均匀的呼吸声连同微热的气息浮动在岑琛耳侧。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开始急促的跳了起来,他双手撑在榻上怔怔地看着她,从她的微蹙的眉头开始,到眼角眉梢,再到光洁的脸颊,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她红润而柔软的唇上。

他停了片刻,鬼使神差的俯身下去,直到他的吻即将落及慕之唇上的前一刻,却忽然停了下来,他急促的呼吸着,与她平稳的呼吸声形成鲜明对比。

“不行,我不能这样,君子不欺暗室,我,我怎么能乘人之危呢?”

“不,我不能这样。”

他念着这句话,转而向床榻的一侧倒了下去。

岑琛在榻上喘息了许久,才平复那内心的躁动,他转头看向慕之,她的睡颜依旧很平静,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

岑琛心底忽然生出几分怨怪,好几天看不见人,自己满大街找她,结果她竟然跑出去喝酒,累得半死将她扶回来,自己还得伺候她,还差点让自己……

这个一杯倒。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徐轸的女儿,酒量怎么这么差?”

谁知原本睡着的慕之忽然睁开了眼睛,岑琛吓了一跳差点滚落床下。

岑琛见鬼一样看着慕之:“你没睡着?”

慕之没回答,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盯着岑琛一动不动,只是目光仍有些混沌。

床榻虽大但两个人的距离还是有些太近了,岑琛心虚地从榻上挪了下去,拿起那块已然冷掉的毛巾不断擦着头上的汗。

“那个,我刚才……”

正在岑琛想着怎么和她解释两个人共处一榻时,慕之忽然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徐轸的女儿?”

岑琛一怔。

随即她气呼呼的蒙上被子:“你是不是在朔北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存了心想要骗我?然后把我扣下,用我威胁我爹,我告诉你,我爹才不会在乎我的死活,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岑琛彻底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搞迷糊了,但见她生气也顾不上许多,忙上前解释道:“你想哪去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静了片刻后,慕之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从被子里钻了出去,怔怔地看着他一会儿,脸上神情从茫然再次转为愤怒。

“你又骗我,你母亲是公主,她怎么会认识我。”

她说着扯过被子又罩在自己头发上。

岑琛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呀,连自己救命恩人都不认识了?”

慕之裹着被子露出两只眼睛看他,理直气壮道:“什么救命恩人?明明是我救过你!要不是我你救了饥寒交迫的你,你早就死朔北了。”

“我……”

岑琛有万千的股气全都堵在了胸口,他一把扯下慕之头顶的被子,念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小时候落水,是谁把你捞上来的,那可是冬天,我差点被冻死!”

慕之一怔,自己好像小时候确实掉水里过,后来也好想确实被人救了……

只是她那时太小,记忆也一直不是很真切,她歪着脑袋想了好久,目光也由一开始的疑惑转而震惊:“你,你就是……”

岑琛抱胸坐在榻上,得意的扬起了嘴角:“想起来了吧!”

她忽然指着他兴奋道:“那个,那个头上长桃子的哥哥。”

岑琛眼角一抽,差点没从榻上滚下去。

他几乎是满脸错愕加震惊,再混合着那么一丝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头上长桃子的哥哥啊!”慕之疑惑的看向他。

岑琛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年少时体弱多病,大长公主遍请名医,却总是时好时坏,后来为求平安,便给他剃了个寿桃头,四面没头发,就头顶一撮。

年纪小时还好,身边总角之童嘛,由着父母打扮,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周围玩伴都渐渐蓄起了发髻,就自己还顶着那一撮毛,实在太丑了。就在救了慕之的第二年,也就是岑琛十一岁那年,在他百般抗议下父母终于同意他蓄发。

但那个头型岑琛可是深以为耻,现在在街上见到有小孩留这个头都会莫名生气,谁知她别得不记,倒把自己头发记了个清楚,着实可气。

偏偏慕之却由此想了起来,她扬起脸,似乎陷入某种回忆:“我记得我小时候掉水里,是一个头发长桃子的哥哥把我救了,只是我回去后发了好几日的烧,当天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我病好后我阿娘带着我去一家人府上道谢,所以当时你是不是头上……”

“行了,别说了。”

岑琛立刻捂上了她的嘴。

入手的口唇温热,他怔了一下立刻松开了手,那种似被火烧灼的感觉又浮了上来,他慌忙站起身再次捡起那块毛巾擦汗。

可是汗似乎怎么也擦不尽,他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喝下才将那股热气压下。

慕之奇怪道:“你怎么了?”

岑琛轻咳了一声:“口渴了”

此刻生怕慕之再追问,或再提起桃子的事,连忙岔开了话题:“说说吧,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

慕之心道反正他什么都知道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便简单说了这几天遇到的事。

“她说我阿姐也死了。”

“谁?”

“白蕊,那个吟月阁唱曲的,她会唱我母亲做的词。”

岑琛没再细究,沉默片刻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后日我便要北上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慕之沉默了好久:“我也不知道……”

原本以为可以去明州打探一下阿姐的下落,但现在……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许久之后慕之怅然的轻叹一声。

岑琛试探道:“要不,回朔北,去找……”

“不不不,”

慕之连忙摇头:“我可不敢回去找他,那个地刮皮会打死我的。”

“啊?”

岑琛轻轻念道:“地刮皮?”

见岑琛一脸疑惑,慕之忙解释道:“就是我爹,他走到哪里抢到哪里,所以我私下就叫他地刮皮。”

岑琛闻言不禁皱了皱眉。

慕之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咕哝道:“他,他对我很不好。”

“没事”

岑琛听她不想回去倒也松了口气:“不回去就不回去,也没什么,但你在世上也并不是无处可去,你还有我,而且……”

岑琛看向她认真道:“而且这世上还有许多好玩的有意思的事情,若是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告诉我,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去做。”

想做的事?

她自觉想做得事不多,无非是寻亲,但她们都已死了……

她低头半晌只得低落道:“我想找到母亲和阿姐的遗骸,收殓了。”

岑琛想了一下,当即道:“我可以帮你,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恐怕不是件容易事,恐怕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有消息。”

慕之绽出一个笑,笑容如孩子般纯真:“子顾,谢谢你。”

岑琛也笑了,但他此时还不敢到慕之身边去,只坐在凳子上问她:“还有吗?还有别的心愿吗?”

慕之顿了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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