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昭上前一步，声音近乎哑掉：“就算你写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让它成真。”

他们贴得很近，仿佛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逃出这层被扭曲的梦影。

而这时，系统再次响起冰冷提示音：

【记忆错位修复中，进入“真实碎片混乱”阶段——】

【是否启动下一阶段：书湖遗影·倒写自己？】

光影颠倒的湖心残页缓缓燃尽，最后一页上那句“我愿与你共渡此生”，在灰烬中消散。

副本通关提示没有出现音效，只有一阵极轻的水流倒灌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沈墨扶住意识快要崩裂的陆昭，感到脚下一松——湖水退了，梦境也崩了。他们仿佛被人从梦中抽出，一同坠入现实。

下一秒。

两人猛地从现实里的长椅上睁开眼。

阳光刺目。

耳边是城市正常的喧嚣，远处有广播新闻，树影斑驳摇曳，蝉鸣依旧。仿佛那一切不过一场脱力的噩梦。

沈墨先动了动指节，才慢慢回过神来。他第一眼是看向陆昭。

陆昭坐在他身旁，脸色仍带着从梦境深处带回来的苍白，但眼睛清明。

“……我们真的，”沈墨开口，喉咙却因为冥水残响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

“——活下来了。”陆昭替他说完，轻轻勾起嘴角。

两人沉默片刻。风吹过街角的便利店铃铛，一如往常。

他们都没有提起副本最后那一页关于彼此结局的书写，像是一种默契的逃避，也像是一种约定的保护。

沈墨慢慢起身，眼神盯着前方的人群：“我记得你那页结局里，写了‘永不分离’。”

陆昭半眯着眼睛望天，不咸不淡地接话：“你不也一样。”

沈墨转头看他。

陆昭却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回家吧。我们这次……是真的活下来了。”

阳光在两人之间洒下淡金色的光线，现实没有系统音，也没有任务提示，却比任何一次通关都更让人觉得庆幸。

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

彼此的影子并肩延伸，在傍晚的光里，沉默、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