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吹开了端午夜的火树银花,花灯灿烂,如同千树花开。从天而降的礼花,犹如星雨。在这浪漫星辰下,沈书浩等来了身着婚服的意中人。
悠扬的风箫声四处回荡,玉壶般的明月渐渐转向西边,婚礼上鱼灯舞动,笑语喧哗。
对拜礼成后,沈书浩递给苏柒一个玉壶,透过光可以看见玉壶里面刻着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和一对璧人。
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品就应该配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
沈苏繁同苏柒谈过后,放弃了带他逃婚的念头。之后罗列了好几张苏柒的喜好,交给了沈书浩。
彼时的沈苏繁泪流满面:大哥不解风情,多亏了我,才能讨哥哥欢心。
得知苏柒喜欢诗词书画、金玉稀品,沈书浩就开始搜罗世间珍品,有什么绝美的东西能配得上苏柒?
这才寻得了玉壶。
苏柒一个含着喜悦的一瞥,温柔了沈书浩的时光,点亮了沈书浩眼里的爱情,百转千回,风情万种。
此刻,沈书浩万分感谢自己生在沈家,还好自己是个有钱人。
只是沈书浩不知,苏柒会被权势、金钱吸引,追求的时候倾尽一切也想得到,失去利用价值后就没了热情,美玉尚可堆砌在暗无天日的库房,人没地方放,只能弃了。
毫无疑问,礼成之后的沈书浩就是终有一日会被弃掉的人。
奈何沈书浩心心念念的唯有苏柒,被“两情相悦”的假象冲昏了头脑,暂时忘却了苏柒原本的模样,沉浸于此时此刻,憧憬的美梦化作的现实——珠帘屋中,琴韵谱成同梦语,灯花笑对含羞人。
沈书浩坐在婚房外台阶上,思索着怎么进去,怎么隐藏自己溢出的爱意,以免吓到苏柒。
苏柒左等右等,等不来新郎。一瘸一拐的起身照镜子,镜中人红粉饰花态,珠珮连云清。
苏柒见到自己的美貌斜嘴一笑,心里想着:“金簪子、玉珠帘、红头巾、耳环、戒指、手镯、手链、项链,哪个也不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形容我最是贴切,把沈书浩吃干抹净不在话下。”
苏柒放下红头巾乖乖的坐了回去,接着等待。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沈书浩才做好心里建设走进来。
沈书浩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仅要让苏柒舒舒服服的,还要他日夜求着自己缠绵悱恻,不再同他人纠缠。
沈书浩缓缓掀开红头巾,眼前的少年柔似朗月,温其如玉,“好好看!!”
沈书浩意识到自己说了出来,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往后退。高兴地在屋里跳脚,等冷静下来又有些失落,自己期待了好久的洞房花烛夜,苏柒却靠着床边睡着了。
同样睡着的沈苏繁就不似苏柒这般幸运,有人帮忙脱去外衣和头饰。
李秦禹照例翻窗而入,捏着沈苏繁的鼻子,看他什么时候会醒。
“嗬。”沈苏繁被憋醒,大口喘着气,注意到打开的窗户,“为什么翻窗?走门又不会少块肉。”
“习惯了,很累吗?”多亏了婚礼人多,李秦禹才能成功混进沈府。
“不累。”沈苏繁起身关窗,给李秦禹递过去了自己的外套,“晚上有些冷,要喝些热茶吗?”
“好。”李秦禹欣然应允,“不累的话就陪我一夜。”
沈苏繁倒好热茶递了过去,坐在李秦禹身旁,说:“好几日没见了。什么时候能告诉我你的住处。我好白日去找你。”
“我们的少卿大人白日这么闲吗?”李秦禹靠在沈苏繁身上,笑着说,“不是要找寻溯亲王吗?”
“你怎么知道?”这是圣上直接下达的任务,不曾向外人透露过。
李秦禹随便扯了一个谎:“我是圣上身边的翰林学士,这旨意还是我拟的呢。”
沈苏繁立马信了,“难怪你白日那么忙,只能夜里过来。”
李秦禹放下水杯,跨坐在沈苏繁身上,“我们来办正事吧。”
“什么正事?”沈苏繁很快想到了正事,“既然如此,同你谈论溯亲王一案也无妨,这段时间我虽然请假在家,时不时也会去大理寺打听下案件进展。很巧的认识了钰姐,她是都护府副都护杜毅淳的堂姐,兴许知道些杜毅淳同溯亲王二人的事,改日...”
李秦禹俯下身,亲了一下沈苏繁的颈窝,“是这件事。”
沈苏繁很快红了脸,“哎?!”
不由得想起那晚的事,沈苏繁推开李秦禹,说:“秦禹你误会了,那次是意外,我还没正式答谢过你,改日、改日一定...”
李秦禹手指穿过沈苏繁的发梢,吻向了惦记已久的唇。
“喘不上...气。”沈苏繁大力出奇迹,一把推开李秦禹,才调整过来呼吸。
“我想要这种答谢,这可如何是好?”李秦禹耍起了无赖,没想到沈苏繁力气不小,强来不得。
“那...这有什么好的,费时费力,不如换一个。”沈苏繁有些语无伦次,虽心悦于李秦禹,但从未想过进展如此之快,不知李秦禹是同样喜欢上了他,还是只为一夜寻欢。
“可是我喜欢。”李秦禹脱去沈苏繁的衣衫,含住了小苏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