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事,要是还用小姨子来替我操心,那我邬大龙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
邬大龙语气虽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高压和威严。
他最后看向了罗牧垚这边,开口道:“至于孩子的事,我需要先问问我儿子,再来说后边的事。”
“老陶。”男人又唤了一声。
听到邬大龙呼喊,陶致远忙道:“邬总,您说。”
邬大龙道:“我上去打个电话,楼下你先看着。”
陶致远道:“放心吧邬总。”
邬丽香这时却道:“就在这打。”
邬大龙看向他姐,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陶致远有些为难,走到邬丽香身旁想要劝说。可他没想到身后邬大龙竟然答应了。
“也可以,我就在这打。”男人道。
邬大龙坐回了沙发里,罗牧垚陪着姨妈待在了远一些的餐厅这边,此刻她跟姨妈两个人也不知谁更需要彼此一些,就像两个已经产生了裂纹的瓷器,再受一丁点惊扰就要从中完全迸裂解体。
而她妈妈和邬丽香两个人一左一右就坐在了邬大龙两边的单人沙发上。
“喂。”
电话很快接通。但叫罗牧垚有些意外的是,她原本以为男人打通电话就会劈头盖脸地质问邬子兵,然而男人的语气听起来竟显得温柔。她忽然意识到,邬子兵爸爸的这通电话,可能不是打给邬子兵的。
与此同时,实验一号院,刘清歌手机响起,看见是邬大龙的来电,她起身去了卧室才接。
接通后,对面传来男人那叫她熟悉的低沉嗓音。
她问:“什么事?”
对面道:“你儿子在学校干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吗?”
听见又是这样没有任何铺垫的质问,刘清歌不适地皱起眉,答:“你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对面急道:“你儿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刘清歌却道:“有事你自己问他,那也是你儿子。”
对面却道:“等等先别挂。”
刘清歌问:“还有什么事?”
对面道:“你帮我问他,问完告诉我。”
刘清歌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对面沉默片刻,才道:“算我拜托你。”
刘清歌思索片刻,道:“明天我让他回家自己跟你说。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凶他。”
对面顿了下道:“行。你在干嘛?”
男人的语气又像是在下命令,简单四个字便勾起了刘清歌关于邬大龙变态一般控制欲的回忆,要是平时,刘清歌会直接挂电话,但今天日子特殊,她还是答道:“吃年夜饭。”
“新年快乐。”对面道。
刘清歌也道:“新年快乐。”
别墅里,邬大龙的这通电话让大堂内的气氛不免又增添了几分怪诞。
而他刚一放下电话,邬丽香就摇头道:“弟呀,姐姐我就知道你问不出什么来。现在怎么办?是你离婚,还是逼两个小的分手?邬家可丢不起这种脸。”
然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似乎对于邬丽香正在说的话没什么反应,只凝着眉,不知在兀自思索什么。
陶致远看向邬丽香,道:“丽总,孩子又没有血缘关系,再说这才哪到哪啊?孩子嘛,教育一下就回归正道了。”
邬丽香看着陶致远故作委屈道:“刚才我还被人指着鼻子骂暴发户呢!老陶你没听见?哪个好人家能容忍这种关系?邬大龙我是不是早就说过,这家人全成了精,迟早让我们沾上晦气!”
邬丽香这样说完后,江慧心一句话也没再多说,只从客厅沙发站起身,走向餐厅,在罗牧垚身前站定,道:“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