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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青春甲子园(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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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京坐新干线到大阪只需要不到三个小时,来自东京的四人组还没有出站,就已经看到闸机口外正兴奋向他们招手的远山和叶,以及旁边的服部平次。大阪二人组早已等候多时,等他们通过闸机口后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呦!终于等到你们了!”平次大咧咧地揽过工藤新一的肩膀,还不忘端水地弯腰用另一只手去拍江户川柯南带着棒球帽的脑袋。

“服部和柯南一直关系很好我是知道,没想到跟新田也很快就这么熟了呢。”毛利兰不由感叹。

“还真是,”和叶也跟着附和,“平次一大早就起来不停地说他们要来了呢。”虽然一开始她总觉得自己听到的是「工藤要来了」。

新一无奈地笑着,余光扫到柯南不知道何故略微吃瘪地表情,一脸不爽地冷眼瞧自己和平次。

“怎么了工藤?不期待一会儿的比赛吗?”眼睛可以看到的事,平次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解地蹲下来与柯南目光平视。

服部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偶尔会稍微大大咧咧过了头。被松开的新一扶额,内心腹诽。

“不,没什么…”须臾之间,柯南恢复如常,谨慎地瞄了一眼旁边隐约听到「工藤」,正狐疑的和叶和毛利父女,提高了音量,“甲子园的决赛!我超级期待!”

“那我们快走吧?”再次被糊弄过去的和叶看了眼时间,“比赛是1点开始,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诶?!”毛利小五郎闻言大惊失色,“那午饭怎么办?!”

“真是的!爸爸你不是在新干线上吃过便当了嘛!”

“好啦好啦,晚上会有丰盛的料理,午饭就先随便吃点好啦!”说完对视一眼,和叶跟兰一起,把哀嚎的小五郎一起推走。

“怎么了?”那边打得热闹时,平次回头,奇怪地看向新一。

新一直接用行动告诉他答案——带着慈爱在他头顶拍了又拍。

“我想是被当作小孩子对待感觉不平衡了吧?”

平次又看回柯南,敏锐地发现他的耳朵微微发红,自然下耷的嘴角逐渐上咧,最后放肆地戏虐:“原来如此。那柯南小弟弟要不要牵着哥哥的手呀?否则很容易走丢哦!”

端水失败,遂决定干脆把水泼到地上。

“才不会!”平复下去的毛再次炸气,柯南剜了一眼新一,跟着往外走,后者只是自觉无辜地摊手,跟在柯南身后,只留真正的始作俑者原地出神,然后叫嚷着蹦起来跟上。

没走两步,柯南微妙地放慢了步伐,余光瞥了眼恰好缩短距离后正与他并排的人。

其实完全没有生气,柯南只是觉得,只是明明都是一个人,自己却总是被当做小孩子对待,而且是在另一个自己面前,赤裸得过分的羞耻感罢,真该让工藤新一也来尝尝是什么感觉。他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如果是新一被平次逗小孩一样拍脑袋……打住打住。柯南被脑中诡异的画面激出一个寒颤。

“想什么呢?”新一小声道。

“突然觉得用高中生的脑子当小朋友真辛苦。”柯南苦笑。

新一沉默一秒,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你装可爱的时候好像也挺乐在其中的?

以三、二、一的队形走在最后的关西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怀疑自己被孤立了,且他证据确凿。

简单在便利店买了些充饥的食物,一行人来到了附近的停车场,大泷悟郎和他的车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跟小兰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我要跟小兰一起坐车!”从见面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来过,此时自然也是不愿分开。

于是新一被扔给了平次。

“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今天太阳这么毒。”

发挥灵活机动性的摩托很快将在堵车边缘挣扎的小轿车甩在身后,艳阳天下两个人的头盔锃亮。新一双手撑在身后车尾的支架上稳定身形,声音沾上疲惫。

“不也挺好吗?自然的风也很舒服哦!”

“完全感觉不到好不好!”风完全被面前驾驶中的司机挡了个严实,只有难耐的酷暑将新一包围,更别提头上还闷了头盔。

“工藤去那边的话车里不会那么挤,毛利侦探那副表情也不像愿意来受这个罪…”平次认真细数起来,“大泷警官认识路要开车,想来想去就只有你了嘛…”

新一不想说话,只觉得自己是大冤种,写在脸上的那种。

“对了对了,”摩托利索地转过一个直角弯,平次也转移了话题,“前两天的报纸是怎么一回事?稍微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报纸?”炎热让新一的大脑运转比平日迟缓,“哦,你说基德的事啊。”

“是啊,一大早在报纸的头版看到那么大一张「柯南」的脸,真吓了我一跳。”当时他正在早饭,也因此呛到气管,美好的一天从开头就大打折扣,“这么高调没问题吗?那个贝尔摩德事件不是刚过去没多久吗?”

毫无担心自然是不可能的,看到报纸的时候,新一就有联系柯南。

“姑且只是模糊地写了「小学生成功从基德手中保护宝石」,更多的还是再吹嘘那家伙这次还挺精妙的诡计,以及看穿这些的警察有多么厉害,外加一点对那个大叔的批评…大概是中森警部挤压了两晚上的不满吧,趁机拉个小孩出来讽刺一下基德和铃木大叔。”正逢红灯亮起,不远处的光线安静地扭曲着,“总之对于他的身份没有任何会被暴露的风险,大家也只会当他是个比较聪明的小孩罢了。”

“那就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好像没有把他就是工藤的事说出去,你们心中有数就行了,万一有什么事我也会全力帮助你们的!”当事两人没有意见,平次自己也看过那篇报道,「江户川柯南」出镜远比「工藤新一」出镜要安全得多,“不过那个铃木家的大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因为被抢走头版就特意给怪盗基德下挑战书,最后自讨苦吃,真是奇怪的人。”

“也不算自讨苦吃,听园子说,铃木财团也趁着次机会大捞一笔…”新一不得不承认,铃木财团之所以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嘛,那个每次都大闹一场小偷,再加上喜欢出风头的头版大叔,最后会变成这样想想也并不让人惊讶就是了。”

“这么看的话,怪盗基德跟那个大叔估计挺合得来。”平次觉得他们像两只对着开屏的花孔雀。

从引人注目这方面来看,新一觉得平次说的倒也没错。

打头的新一和平次到达甲子园附近时,周围已经人山人海,很快大泷那边也决定把车停在稍远一点的停车场,然后步行过来。票都在大泷手里,他们只能先去对应入场大门附近的墙边等待,打发时间中,平次滔滔不绝地跟不怎么了解棒球的新一讲起之前几次比赛的盛况,新一认真的听着,虽然他更喜欢足球,也不妨碍被同样肆意挥洒青春的运动所感染,更何况眼前来来往往的球迷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没多久,柯南他们姗姗来迟,一行人检票入场。距离开场只剩十多分钟,观众席已经几乎坐满,场内的运动员们也在各自热身,喧闹中时间流逝。终于,一点钟,一年一度的高中甲子园决赛在悠长的防空警报后正式拉开帷幕。

柯南他们的座位位于右侧外野的看台,离比赛场地很远,肉眼几乎没办法看清。小五郎倒是有带望远镜,结果却是用来偷看啦啦队的漂亮小姑娘,左右五位年轻人鄙视地看着他,也只能吐槽两句后不了了之。

比赛第一局结束的很快。上半场由已经拿下春季甲子园的大金高中进攻,去年夏季甲子园的冠军队港南高中防守,大金开局不利,第1棒井上和第2棒新井都被港南的主力投手樱叶三振出局。第3棒是大金的强打,种子选手稻尾一久,他不负众望,成功打出界内球并安全上垒,紧随其后的第4棒三泽也来到垒上,垒上两人,可惜接下来上场的第5棒茂田被三振出局,三出局上半场结束,没有得分。下半场轮到港南进攻,大金的投手是强打强投的稻尾,游刃有余且干脆利落地将港南的前三棒岩田、波冈、菊地全部三振出局,让已经在打击预备区的第4棒强打长岛茂雄无缘第一局。第一局结束,双方分数都被压制在「0」。

进入第二局,上半场进攻的大金依旧没能拿下第一分,攻守交换后,在万众瞩目之下,长岛试挥着手中的球棒,自信又挑衅地看向正站在投手丘的另一位人气选手,站上了打击区。两位实力选手的对决,观众席惊人的欢呼声几乎淹没了场内转播的声音。

如此盛况让第一次看这两支队伍比赛的新一和柯南也不由向前探去,好奇接下来会出现局面。第一局中稻尾沉稳且出色的发挥证明了他的实力毋庸置疑,而对上长岛,他的第一球依旧稳定打出了好球。

“我说爸爸,从刚次开始你到底在看哪里啊?”

实在受不了小五郎的样子,兰终于开口教训起他来,被揭发的小五郎只好移开了一直流连于啦啦队的目光,分出心关心场上赛事。恰好去帮大家买刨冰大泷也回到了座位,负责买票地他便听到了小五郎抱怨位置的话,笑眯眯地解释着小五郎并不怎么认可的理由。

稻尾将手高高举起,迈步,第二球投出,球高速旋转着飞出,长岛也在他投出的瞬间挥棒,球被击中,朝着一垒旁边的界外飞去。又一好球,如果第三球仍旧是好球的话,长岛就会被三振出局。

这边和叶他们也趁机闲聊起来,坐在七个人中间位置的新一安静地听着,从左边柯南拆开的袋子中捡了一块冰塞进嘴里,骤然的冷食刺激到口腔内的血管,让他前额一痛,挤着眼睛对不适感对抗,柯南默默看了他一眼,笑得无奈。

第三球,长岛再次挥棒,球擦过球棒发出亮响改变轨迹,高高地飞起,朝着本垒后方界外的方向落去。大金的捕手渡边连忙起身去追,试图在球落地之前接杀长岛,却晚了半步,球落在距离他手套不到十公分的位置,成为了不好不坏的界外球。

场内人员位置恢复,被刚才渡边奋身一扑的样子触动,曾经高中也打过棒球的大泷不由得回忆起那段热血的青春,东京来的四人才知道原来大泷高中时还担任过队长,虽然不曾打进甲子园,但那时每次比赛的永不言弃刻在他的心中,汗水、泪水与泥土也都将融为黄金,成为记忆中永恒的辉光。

捕手归位,一番调整后,稻尾投出第四球,长岛再次击中,猝不及防地将球打向三垒方向,并从三垒线上擦过,精彩的一击让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欢呼,而长岛本人无暇顾及这些,在击中球后火速扔下球棒向一垒跑去,很快跑过一垒,冲向二垒。

“左外野再磨磨蹭蹭干什么啊?”单纯地看客小五郎看着正在跑去捡球的左外野手茂田,随口说着,其他人则专心地盯着两边的情况。

“难道要直接冲上三垒嘛?”

场内的长岛已经跑过二垒,向着三垒进发,茂田也眼看就要追上球。大家看的正全神贯注,有人恰好从他们座位前经过,他们也没空关心,只在对方挡住视线时左右晃着脑袋不想错过一点。

茂田拿到球,立刻回转向三垒手森田传去,长岛这边三垒也近在眼前,见状连忙跃身扑去,在森田接到球转身准备触杀他的前一瞬触碰到垒包,安全上到三垒。

“不愧是人气强打选手,好强。”新一忍不住赞叹,被一边同样敬佩脸的柯南奇怪的看了一眼。

“你知道他?”说好的他们都是棒球白痴呢?

“不呀,只是刚才被服部恶补了一点双方情况。”说着,他瞅了一眼柯南左边坐着的平次,“就当充实知识储备量了,说不定哪天推理用得上。”

“比如说哪些东西?”

“比如他们学校的棒球部今年成绩还不错,打进了地区八强;还有这里的名产爬山虎的总数是430根,叶子的面积是8000张榻榻米大小;再来就是有传说那个长岛选手所使用的木质球棒不管怎样的球都能打到…”

“但是刚次的第一球不是就挥空了吗?”柯南眯眯眼,他补充这些知识还真够杂的。

“所以传说也只是传说而已。”听到他们对话的平次插进来,“对了,你们要不要听春季赛决赛的事?”

柯南无话可说,笑了两声听着一边平次托着自己下巴,饶有兴趣地讲起做为另一位人气选手王牌投手稻尾在春季赛时的丰功伟绩。

场上比赛继续,喧闹中,隐约的手机铃声响起,却没人接听,三位年轻的侦探一同好奇地循声看去。正在鸣唱的陌生手机就躺在柯南和平次的脚边无人问津,印象中他们坐下的时候那里还什么都没有,柯南伸手把它捡起来,三人面面相觑。

“会不会是刚刚路过的大叔不小心掉下的呢?”

来电没有显示,普普通通的手机,从外表看不出什么线索。

铃声还没有停下,平次伸手把手机从柯南手中拿走,接通。

“喂?是掉手机的人吗?”得到肯定回答后,平次扫了眼附近,“那么,可以麻烦您现在到探照灯…”

“看得开心吗?”

“哈?”被没头没尾的话打断的平次觉得莫名其妙,正留意着这里的柯南和新一好奇地看着他。

“是在问你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吗。”对方的语气缓慢又沉重。

“你是谁啊?”平次这么问,余光看到旁边的柯南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新一,然后被坐定的新一举起放在膝盖上。他理解了他们的意图,身体微微向新一的方向倒去,三个人的头围绕着小小的手机凑在一起。

“不介意的话,我们玩儿一个更有趣的游戏吧,”人声混杂着电流更加低沉,“比起这种球类游戏来更有趣,可以让你的热血沸腾的性命攸关的游戏。不过,虽说是性命攸关,死的也只是我而已…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让人焦躁不安,柯南和新一沉下嘴角不语,性格直率的平次面对这样恶作剧的家伙直接不客气地开口:“白痴!想死的话一个人去死!”

“我也想这样啊…可以一个人没办法死…一个人的话会非常非常寂寞的…”

对方的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又趋于疯狂,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三人的异动引起左右两边的注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

“规则很简单。”电话那头根本不在意平次说什么,自顾自地宣读起他所制定下的游戏玩儿法:在第3、6、9局结束的时候,他会拨通放在这个球场某处的电话,电话上有他所在之处的提示,他就在比赛结束时响起来的电话的旁边,每次铃声只响三次,如果三次都没有人接的话就算输,但如果可以在铃声响之前找到所有电话,并在比赛结束之前找到他的话就算赢,关于手机位置的提示就写在手机的邮件中,为了表明他是认真的,在第二局结束时会证明给平次他们看。

“等一下!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对方没有变声,还知道坐在旁边的大泷是警察,其真实性几乎没有异议,所以哪怕多一点线索也好,平次连声阻止电话的挂断。

“甲子园的恶魔…”如同恶魔在耳边低语,他说道,“就这么叫我好了。”

场内,港南的第5棒久保田被三振出局,三垒的长岛暂时无法回本垒。

“什么?难道第二局已经结束了?”只剩下令人心烦的忙音像地狱大门开启时的鼓点,一下又一下,连周围爆发的热闹都被推入死亡。

“原来你们没有在看比赛啊,”最近的大泷解释着,“还只是一出局而已,怎么了嘛?”

三位侦探完全没有松一口气,平次连忙调出邮件,内容只简单的写着「96[7]13」。

小五郎也凑了过来,看了眼屏幕也问他们怎么了。周围人太多,虽然还不确定真假,但一旦引起动乱麻烦就大了,考虑到这个,平次只挑挑拣拣地说这是手机主人现在在的地方,他们需要把手机给失主送过去。

连和叶和兰也加入了讨论,不解为什么对方不自己来拿,反而留下一串像是暗号的数字。

“如果是「812」的话…就是中间最高的阿尔卑斯看台了吧?”小五郎想到了「812」的谐音是「海蒂」,再进一步可以联想到「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可惜暗号中并没有这个数字。

在这里坐着硬推也无济于事,目前唯一的线索反而是通话中隐约听到的裁判吹好球的哨声,他们决定不管怎样先动起来去防护网里面看看,并为此拉上了现役警察的大泷。

“柯南和新田也去吗?”兰问,随即又觉得意料之中,柯南好像很喜欢这些东西,新田每次也都会放任柯南的做法,从不阻止,只跟在柯南身边确保他的安全。

“嗯。对了毛利侦探…”新一落在最后边,临走时,问小五郎要走了收音机,确保能够随时听到比赛的动向。

离开观众席,场外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冷清。新一追上已经先走的三人向着离本垒裁判最近的中央看台那边跑,边跑平次一边跟大泷解释,新一和柯南便分出神来讨论暗号。

新一趁刚才还在听小五郎讲冷笑话的同时快速在甲子园的官网上找到了详细的座位表,希望能从上边看到什么突破。

“最高的阿尔卑斯看台也只有63排,所以第一个数字一定不是排数,外野看台的列数倒是最大有到300多,但是每个看台都会从1重新算起。”

“也就是说数字应该不只是简单的对应座位了。”柯南接着新一的话往下说。既然是表示位置暗号,那么这三个数字所指代的范围通常会是从大到小逐步确定,也就是最后的13很可能是排数,但也只是通常情况下,“不,也不能这么快下结论,7号门内的13排96列和13号门内的7排96列呢?”

“7号门是中央看台,13排96…找到了!”新一边跑边查看手机里的座位表,“13号门里是左侧阿尔卑斯看台,7排13也有…这么一来这种推法大概率是错的。”

“刚才那通电话很可能就是在中央看台打来的,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是真的,也只有先去那边先去看看。”他们隐约都觉得暗号应当不会这么简单,但目前没有别的线索,球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具体每局结束的时间根本无法预测,“比赛怎么样了?”

“不太妙,第6棒出局,第7棒也已经两振了,再来一好球这局就结束了。”7号门近在眼前,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第二局结束也随时会来临。新一握着收音机的手紧了紧,随即摘下耳机,把收音机塞进柯南手中。

太过突然的举动让柯南一时反应不及,仰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

“我去左边阿尔卑斯席和外野那边。”没有再多说,新一加快步伐,向前跑去。

柯南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甲子园太大了,如果不能确定暗号所指位置就犹如大海捞针,甚至就算解出暗号也有可能会因为所在位置太远来而不及赶到接听电话,柯南很清楚,他们必须尽量分散开来,右外野看台姑且有小五郎在,情况紧急时也可以联系他,如果他们在中央看台一无所获,再赶去左侧阿尔卑斯看台和外野看台的话时间上很难说,所以新一现在过去那边是最好的选择。

场内爆发出一阵欢呼,柯南听到收音机中的解说员宣布:第7棒户谷三振出局,第二局结束。

暗道不妙,他们急匆匆跑进7号门,在大泷出示警官证后,平次和柯南直接三步并两步奔上台阶激动的欢声灌入耳中,电子显示板上的记数证实了这局的结束,但周围尚无任何异常之处。

他们左右分开,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那个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戴帽子的中年男子。难度很大,为了对抗夏日的艳阳,几乎八成的人都带着帽子。

场内的已经开始了第三局的上半,港南的樱叶再次站上投手丘。一番探查下来毫无所获,不仅如此,也没有「恶魔」所说的证明。

大金的第9棒是右外野手关选手,双方准备完毕,樱叶深吸一口气投出第一球,却被关击中,贴着三垒线落下,开始了激烈的攻防战。

13排96列附近也没有什么发现,体力也逐渐不足,柯南只好先停下来,撑着膝盖平复喘息,隐约中,他感觉到了口袋中自己的手机在震动。

电话刚接通,双方还没有说话,柯南就听到了对面消防车经过的声音,眉头紧锁:“消防车?”

“嗯,我不确定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听说是高速公路对面,禄町有栋大楼起火了。”新一的声音被压在紧张的鸣笛声中,“我想在中央看台的顶部应该可以看到,还正冒着浓烟。”

“好。”没有直接挂掉电话,柯南一边转身向顶层跑去,一边告诉了新一自己这边的发现。

“我知道了,去阿尔卑斯看台那边需要等大泷警官交涉,我现在在右外野看台的入口,总之我会先去在整个13排找一遍。”

顶层的防护网近在眼前,柯南两步跨上去,肉眼找到那处冒着浓烟的方向,手指在眼镜边轻触。身后是港南的三垒手长岛快速传球给一垒手后的精彩封杀,眼前是放大后熊熊燃烧的大楼。

“服部,”他拨通电话,“能跟大泷警官来一趟上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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