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离大人，你说什么？”火瑚问道。

“没什么。”莫非榆扫了一圈，鬼群中少了一个，“乌郎呢？”

“我们把他关起来。”相骨道。

青女点点头，“他太吵了，神神叨叨念个不停，就关在那边的村子里，你要是不爽随时去把他暴揍一顿解气！”

莫非榆微笑道谢，随后将和狩年的约定告诉了大家，听到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鬼进来，而且可以随意驱使他们，一半鬼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尤其是无忧，口水都流下来了。

简单几句闲聊之后，大家散去了，只有火瑚、青女、无忧和相骨留在院子里。

青女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目光落在二层小木屋上，“灵离，刚才我就想问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中间还有口棺材？里面的人又是谁？”

莫非榆尴尬一笑，挥手散去了棺材，刚才太过匆忙，对宋白薇的印象过于深刻，一不小心都复刻出来了。

此处是莫非榆按记忆还原出来的益乾舍，虽然很多细节都不记得了，但也有七八成相似。

“这里是记忆开始的地方。”

拟台鬼楼中是一片白，什么都没有，因此她给自己复制的唯有这一间小院，二层小楼，按记忆中有八间屋子，她们住在这里绰绰有余。

火瑚和青女好奇地参观着新家，相骨站在药架前，似乎很喜欢那些草药的味道，无忧第一时间飞了出去，不久后带回来许多提前物色好的花和石头，在院中飞来飞去地布置。

莫非榆走到院门口，端详着空荡荡的门檐，随手变出一块木牌和一把刻刀，刻上两个字——又逢，将其挂了上去。

她满意地看着新家门牌，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径直走向屋内，上了二楼。

走廊尽头是郁问樵的房间，莫非榆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扶上去的手到最后都没有推开这扇门。

这个世界都是她的记忆，唯独这扇门后没有，若是推开，她可能会看到曹谱原来的昏黄虚无，也可能看到城池草原，总之不会是它该有的模样。

与其那样，不如就这样放着，留个念想。

莫非榆放下手，朝热闹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