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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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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酒量一般,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水焉择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叫人担心。

不过他也不应该有这种顾虑,毕竟这可是水焉择。陈默没说拒绝的话,只是看起来不太高兴,在水焉择的眼里他一直都是挂着脸的,与之前相比现在的陈默也没什么差异之处。

按理说他们现在不属于一个阵营,但那些人却好像很放心他们相处,让陈默多少有些疑惑。

自打水焉择截胡陈默后,他就专门找了一个远离皇宫的酒家,好像太子会派人监视他们一样。陈默不清楚水焉择的意图,按照他的路线走到酒家,意识到这里已经有点偏近郊外后,看了水焉择一眼。

水焉择只是笑,进门叫店家先上点下酒菜,才招呼陈默坐下。“你有什么不能吃的,都与我说说,我好商量着办。”

陈默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清淡些就好。”

陈默不是不想吃荤腥,主要是因为他本身是乌鸦。朱黎觉得乌鸦杂食,按它们本来的习性来培养陈默估计只会养出一个废物来。

他小时候饿得不行,光吃浆果填不饱肚子,还没辟谷的那段时间里每时每刻都想着吃吃吃。朱黎为了给他找吃的,挖遍了周边无数山所有能吃的东西,结下了一帮仇家。

现在回想起来,陈默辟谷的时间应该挺早的。

水焉择思索了片刻,点了一些清炒花生外带其他小菜。小酒一壶,用炉子温了温,没那么重的味道。

陈默不怎么会用筷子夹花生,看了水焉择一眼,后者手把手的教,指示他怎么做,陈默颤颤巍巍的夹起来,好不容易才放到嘴里去,叫一边观瞻的水焉择有点憋不住笑。

他一捂住嘴,陈默就想起之前他突然看到自己憋不住笑的模样,放下了筷子。

陈默觉得自己应该计较一下水焉择将自己当乐子的事,但他还在考虑应该怎么表现出来才不会让水焉择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又是一个乐子。

而且,除了取笑自己以外,他也没做错什么。“水……”他才喊出一个字,就突然闭上嘴,懊恼的扶额。

水焉择好歹比他大几千岁,直呼其名是不是不太好?陈默再想到自己之前一直都是以前辈相称,显得比较客套和乖巧,但现在陈默却不想这么喊。

思来想去,陈默还在纠结称呼,而水焉择已经喝上了。“这酒不错,比之前的好,你尝尝吗?”

他小酌几口,却没有给陈默斟酒的意思,只是自己把着壶,品着酒液。

陈默随口回:“算了哥。”

此时的水焉择没有咽酒,但因为他的回话还是顿了一下。

之后水焉择又道:“那好,不喝就不喝。”他放下杯,“你哥不跟你联系么?”

“还没有,他乐意联系就联系,不乐意联系我也不勉强。”陈默抬头看他,放下扶额的左手,另一只手抬起来去夹菜,夹起到半路后,给水焉择看看。“这回怎么样?”

“不错。”

一小壶酒很快就喝完了,水焉择把着壶,细细的端详着桌面。陈默看他,不清楚他是不是醉了,放下筷子。

“你……你那天在笑什么?”陈默说的是他后背剧痛的那天水焉择的忍俊不禁,他看起来目光璀璨,叫人忍不住的将自己比做凡泥。

水焉择短时间内没有答话,他一晃有点醉态,叫陈默惊了一下,伸手过去扶他。

人还没挨到,他就抬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对面人。陈默的手半缩回去,躲避他的视线,见他不说话,又望过去。

但水焉择没再直视他,只低下头道:“没什么。”

“是吗?”

只是一些荒诞古怪的梦而已,要是说给陈默听的话他肯定会以为自己在发神经。

谁会因为梦到了陈默跳肚皮舞而发笑呢,大概只有自己吧。

不过也因为这个梦,让现在的水焉择非常想揉揉陈默的肚皮。

陈默觉得他肯定隐瞒了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事吗?”

水焉择摇头,“只是对你来说不太好笑。”

“……”陈默觉得他大概猜到了水焉择说的是什么,指定又是捉弄他的笑话。反正在某些时刻,他总能带给这个人特别的笑点。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无足轻重,哪怕是被鬼王当做债主也不觉得自己与那些埋没入尘烟的普通人有什么不同。而水焉择他不一样,他有着光芒万丈的外在条件和足以引起所有人怜悯的悲惨过去,哪怕身处困境也能笑着面对,是很强大的人。

“我是不是”一直在被你当成一个笑话?

因为年轻,因为孱弱,因为卑微,他注定是一个弱者。他不能像欣霜一样找个后天受伤的理由安心度日,因为是先天不足造成的修行之路提前到达瓶颈,他也必须承受无休无止的嘲弄与讥讽,哪怕是飞升之后,那些蔑视他的人也不会原地消失。

要是能现在就死最好,不光是鬼王所要的代价,还是飞升之后可以预见的苦难,都可以一并化为乌有。

但话说出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陈默觉得如果告诉别人自己有这种轻视生命的想法的话肯定会引起他人的鄙视和不解,他不太去想解释自己这种逃避一样的想法是来源于何处,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开始担忧起未来一切即将发生的不幸,并且准备在这些不幸降临之前就将它们杜绝。

“啊?”水焉择走神了,“你说什么?”

“……”陈默再次抿唇,低头将乱七八糟的心情随便收拾起来。“没什么。”

他起身准备走,站起来后看水焉择还把着酒壶。“你把酒都喝了我喝什么?”

“我没注意。”水焉择缩手去,像是要把酒壶揣兜里带走。

陈默一看他动作,就知道他是绝对不肯把酒壶给自己了,转头叫了小二过来再上一壶酒。

他没坐下,水焉择就在位置上看他,他把着酒壶不肯交出,感觉像掌着自己私人的宝贝。“你还喝啊?”

“不是你请客?”陈默俯视他,“我得让你出出血。”

水焉择把壶带出怀,放在桌子中间。陈默坐了,取杯。新酒壶还没来水焉择就不高兴了,问他:“你真要喝?”

莫名其妙的。

陈默不想回话,反正想了那么多,正好借着酒来浇浇愁,缓解一下压力。店小二吆喝着来,才放了壶,水焉择在一边突然一动,叫陈默以为他又要把着新壶,赶紧抢了过来。

水焉择的手搁在桌上,摸了摸旧壶后收回了手。“你住哪儿?”

“我不会醉!”陈默觉得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右手也学着他把壶牢牢攥在手里,不让他抢。

酒液是冷的,闻起来味道也不太好。陈默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就后悔了,他端着杯久久不入口,想看旁边人在做什么,一瞄却正好对了眼。

一鼓作气,干了!虽然心里埋怨着店小二没眼力见,但陈默有点骑虎难下,不喝实在是不行。

等他喝的差不多了,水焉择又问:“你住哪儿?”

陈默有点飘,但意识还能控制,他知道自己不能喝了,将酒杯倒扣,站起来。“你付钱……”

水焉择也起来,“好。”

他从怀里取了一点金币,放在桌上。一抬头,陈默已经朝着门外走了几步。水焉择转身去追,却看他靠着门框,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似醉非醉。

他现在的位置距离酒桌没几步,周围都是来客。本以为陈默会出门朝暂住地走,没想到他居然就地坐下,正好堵在门口。

水焉择过去把人提起来,陈默的力道卸了,搬他跟搬石头一样。好不容易把人挪开些让其他酒客可以顺利进出,陈默又站起来,他看了水焉择一眼,像看陌生人。

唉,也不知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水焉择跟着他往不知名的地方走,进宫的时候还是朝阳初升,现在就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明明在酒家感觉只过了一会儿而已。

陈默走路不晃,没过多久就停在了自己暂住地。他侧头看,水焉择靠在石狮子上,不知道想做什么。

他扯起一个笑,然后伸手把水焉择按在门上,盯着看了半晌后,甩开他进屋。

水焉择觉得自己也得进去,后脚跟着陈默。他半条腿才跨进去,就被陈默踹了出来。“喂!”

眼看门要关,水焉择赶紧用手按住门,被陈默的关门动作挤了手。他痛的一缩,但另一只手却不放,从微小的缝隙伸进去,把还没走远的陈默逮了,强行进去。

陈默突然恼了他,发出一声滚。他抬手就准备给他一巴掌,气势已经准备足了,却被后面突然的一声是谁给吓住了。

水焉择也没想到屋里有人,赶紧松开把着陈默身体的手。他从陈默的背后往里看,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那里。

他看了陈默一眼,后者露出心虚的侧脸。那女子看完左边看右边,可能是见水焉择是客老站在那里不好,侧身示意水焉择进屋。

好一个女主人的架势。水焉择看她没戴面纱,摇了头。他从后面拿出酒壶,表示自己喝了点,然后与并不和自己搭话的陈默晃了晃酒壶,转身走了。

陈默看门关了,才回头看那女子。“夫人……”

关贵禾说:“那位大人说韩业已经去了,他的资产就交给公子代管。”

陈默惊了一下,难道韩业就没培养个继承人来,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产业交给自己,会不会有点太放心他了?“我……?不能吧……”

关贵禾垂下眼眸,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才对陈默道:“这是韩业的遗志,身为韩业的朋友,我很清楚的知道他绝对不会在那种时候这么告诉我,所以也请你不要放弃得来不易的产业,那是无数人用血汗换来的成果。”

“……”如果陈默不说,谁又会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一个吹箜篌的乐师?

他试图拒绝,但用脚想也知道没有韩业在他的产业也绝不可能被瓜分,只有陈默能作为他唯一信任的人让那些产业继续运行。

陈默还在想着怎么样在拿到镇魂玉镇纸后全身而退,他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关贵禾,只默默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他又想起太子的嘱咐,问关贵禾知不知道韩业的产业具体有哪些。关贵禾表示不知。

没办法,陈默只能再去查。查了半个多月,查到赌马场是韩业赠予出去的产业,而被赠予人正是陈默。

事情大条了。

太子还等着在里面薅一些钱来,结果背后主人是陈默自己。这让他想到了之前玄辰决也是薅了他的钱去赌,结果输了个精光。

陈默倒是知道自己攒不下钱来,但这次明知钱不是自己的却要拱手让出,让他更加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就他什么也得不到?金钱与力量虽然不能让他感到快乐,但至少能让他有可以喘息的余地,能让其他没钱没有力量的人依附自己。

可他注定会成为一个需要接济的弱者,永远活在别人的伞下,这就应该是他的命么?

不行,他必须要找到镇魂玉,那东西四五斤重,不好带的同时也不方便藏,韩业肯定把它放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

陈默去了韩业的宅邸,此时楚王已经在查抄韩业的私宅。进进出出的人中有不少人衣服上都有一个强字。

说起来,承池和猫真的很有缘,字体看起来就滑溜溜的,像鱼一样。

楚王出来,与其他人耳语一番后,看到陈默,愣了很久。陈默和水焉择都不是朝臣,但都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他有点分不清他们谁是谁,问旁边人:“逗田智斌玩的是胖子还是瘦子?”

随从低声道:“王爷,您又记错了。太子陪玩是水焉择,比较结实;太子宠臣是陈默,比较高瘦。”

楚王点头,转身看陈默,片刻后得出结论。“什么宠臣,不都是陪那小子玩的吗?”

陈默过来,将两人的话无视。他低头去,给楚王行了礼。

楚王是在外打仗的,看不惯这帮耍嘴皮子勾心斗角的。面对陈默的礼貌与客气,楚王只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受了,他顿片刻后,道:“你来干什么?太子让你来的?”

陈默道:“之前韩业有恩于我,如今他倒下了,我也不能在家里干坐着,自然是过来看看的。”

“看什么?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楚王还在生闷气,“本王上次吃了败仗还没找他算账他居然敢先死,哼,这比账别想赖掉,要是你过来是在里面找宝贝的,我劝你别想了。”

陈默抿嘴,立在一边。他心里着急,看韩业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抬出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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