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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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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我这也不是想当然了吗……公主您大人有大量。”

公主没说话,好像她刚才的造谣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按照正常生病的流程,水焉择这个时候应该还有伤在身,他走动不多,见人来人往的也不特意去凑上前去看那个热闹。公主看见他了,移步过去,两人在一个廊子下碰面,周围没多少男眷,衬得水焉择有点鹤立鸡群。

水焉择走动慢,他一面观察着这帮女流或带香囊,或戴金钗,虽然都是随着丈夫一块儿来的,但这个时候却难得的凑到了一起,她们不少人都张望过来,看到公主与他搭上话,不少人脸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公主低头道:“大人近来可好?听闻大人不提前遭遇袭击,本宫心里也深感担忧。”

田保臻比陆淼高许多,二人之前之后的交集都不多,在没有其他眼熟的人相对比的情况下,田保臻的身高依旧拔群。水焉择原以为她只是高,后来发现这姑娘在自己家里也和其他生的娇软的女子高了半个头,衬得人脸小肩宽,外形与那些矮小的官员相比也不逊色。

水焉择也是高个儿,他的身高或许没有楚王那么威猛,但如今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的是一帮女流,大部分人连他的肩膀都够不到,就更别提用眼神去蔑视人了。他微微低头去,勉强将自己和公主的身高缩减些距离,让画面不至于太离谱。

他说:“多谢公主关心……彩月在安康寺没惹出什么乱子吧?如果要是有了麻烦那可就不好了。”

水焉择没看到彩月,联系到那女妖不会是那种安于现状规规矩矩的性子,没准她和公主在一块儿比跟自己的时候更疯一些。

他顶多也只是沾了前世的光,上辈子彩月比较冷傲,且与朱黎不和。水焉择习惯笑脸迎人,前世偶尔与她交流,也没觉得有哪里不愉快。

今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分歧,彩月对自己好像有点殷勤过头了。

公主回忆起与彩月相处的点滴,那孩子虽然是妖,但十分通灵性,比一般的小孩子听话许多。就算是偶尔有了意见分歧,也多是以她为主,没有要强行让他人按自己的意思去走的想法。

其实公主多少有察觉到彩月的心思,不过公主自己也不会太想当然的以为一个大妖会听从自己的想法,她老是围着自己打转,让公主以为这大妖多半是和普通男人一样被美色迷惑了不知东南西北,但仔细一想,她又有什么可以给彩月的呢?“没有,只是……大人见多识广,我实在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彩月这种情况……在你们那边,正常吗?”

“嗯,不算正常。”水焉择微微露出来点意味不明的笑。

虽然不知道彩月老是扒着公主做什么,但按照她后续一系列的举措,水焉择有理由怀疑彩月根本没有想过去上界和兄弟姐妹团聚这回事。她与小黑不一样,一出生就降临在最热闹繁华的地区,若想双手不沾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虽然对外信誓旦旦的打了保票说彩月肯定能上去,但以朱黎的性子又多半不可能做到让双手沾血的彩月上天去。他对陈默都严苛,没道理会为一个没相处过多久的女妖放宽条件。

如果真如水焉择猜测的那样,朱黎不准备送彩月本人上去而是退而求其次的想让她的子嗣上去,从理论上来说,并不会影响朱黎的任务。

最关键的是,前世的彩月还留在人间,说明无论是朱黎还是彩月本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水焉择不期待看到的结局。

在意识到不久后自己将和朱黎有一场嘴仗,水焉择就免不了的肉疼,万一朱黎要是恼羞成怒给他一下,估计这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

高士成的身体不好,接待不了太多的人,他没能亲自下榻迎接大多数人,只叫他们坐下,备一些茶。除了一些公务还能聊聊,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感激他们兴师动众的来这一趟,看过了,心意到了,便可以离开让他好好休息了。

公主预备着让水焉择去安康寺看看,毕竟水焉择看起来也没有不关心彩月的意思。她和水焉择同为妖兽化形成人,共同语言应该比自己要多。

水焉择有点左右为难,毕竟他现在去看彩月,也没办法跟她多说什么。

这时,有人叫住了水焉择。他回头去,看到的是始终活力满满的阳旭。

“我还猜是不是你,没想到还真是!”阳旭揽肩的动作不很流畅,不知是地面的高低不平还是二人的肩膀高度不一致,水焉择被他一压,感觉整个人都像是瞬间驮了一麻袋的重物,不住的往阳旭那边倾斜去。

水焉择被压得有点呼吸困难,他勉强调整着站姿,希望不要出现被人当场压倒的可笑场面。“你怎么来了?”

阳旭扬眉:“人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唉好久没聚一聚了,咱俩走一个?”

公主站在一边,见水焉择望了阳旭而不与自己搭话,猜测他八成是不兴见彩月,便收了步子打算绕道回去。

阳旭却不肯放她,对公主道:“公主也一块儿呗,老是面对着金身佛塔,多无趣!”

公主垂目:“既然公子邀请,那本宫就去凑一凑热闹,也不是不行。”

“好啊。”阳旭喜道,顺带给了水焉择一个眼神。

几个人出门去,外面人来了又走,不知道是来看望还是纯粹路过。阳旭在原地瞅了半天,没看到载自己来的马车在什么地方,他歉意的朝公主笑笑,转头扯了扯水焉择,问他有没有代步工具。

可惜,水焉择是走过来的。

也许是在人生中开始尝试扮演一个大人,阳旭也开始不习惯无意义的浪费,哪怕他急匆匆的赶去宴会也没有人会因为他的提前到来而准备小礼物,可他依旧希望自己是坐马车去赴宴,而不是无所事事一般的走过去。

公主现在住的地方里这里不近,她倒是有马车。听了阳旭不住的抱怨,公主想自己的马车也没有很狭小,多带几个人也没什么,便提议说可以让阳旭坐她的马车。

阳旭很高兴,顺带谴责了一下水焉择的游手好闲节衣缩食,连马车都不准备。

水焉择低头装没听见,他晚一步去那马车边,远远的看到象征着皇室成员的马车被装点得十分阔气,有一瞬间差点忘记了公主的身份。

贵妃做太后之后,应该在尽力弥补公主,小姑娘年幼时鲜少得到关爱,到如今才能得到长辈的关心,可是对于公主来说,受过的伤早已结痂,无论在上面撒上再多的金疮药,疤痕依旧还是留在了身上,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他们走到马车边上,公主作为主人被安排到了第一个上马车。她进去之后不久,阳旭和水焉择也跟着上去了。

马车很宽,公主与一名侍女和一名侍卫坐在后方,阳旭带了一个小厮,紧挨着两手空空的水焉择。

坐上马车后,阳旭就没再多看公主,他一直盯水焉择,见他将手藏在袖子里,非常埋怨的说道:“你怎么不多带一个人?帮你提提行李也好啊。”

水焉择倒是没有很希望能有个人一直跟着,更何况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分不方便,他带凡人出门还不如带星移,至少星移只需要灵石就行了。

“多带一个人就相当于多花一分钱,我可不想到最后了什么都没挣到。”

阳旭摇头,“你可真是钻钱眼里去了。不过是多带了一个人而已,又花不了什么大钱。”

水焉择摇头,或许对于他们来说给随行者只需要一些工钱就行,但凡人善于八卦,作为妖兽能在其中隐藏住自己的身份已经是不易了,更别提还要顾及他的行动和想法,比起单纯知道内情的妖兽还是略逊色些的。

他转移话题道:“都说去宴会,你还没说主人家是谁,要是我俩之间有嫌隙,你这个不知道的硬把我推过去,那不是让我难看吗?”

阳旭顺着他的话头:“这世道,还有谁能给你难看?别说你才来几年就结下了一堆梁子,要真有这样的人我可真一点都看不起他,连做人都不会了。唉,人呐就应该多走动走动,你一日不在贵人面前凑,他们就立刻能把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你听我的,这次去宴会看看,下回必定要自己去献献殷勤,不然的话就算有陛下的面子,他们也敢跟你甩脸。”

水焉择默默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了。

马车里安静了没一会儿,阳旭又谈及一个人来。这人水焉择不熟,他在承池的学习只精进到能读会写,至于承池和天宸共同的祖先大毓王朝,他今天才知道。

阳旭读的书比水焉择多,知识面更丰富,他谈及前朝大毓滔滔不绝,仿佛上辈子是大毓王朝的狂热粉丝。

大毓朝三百年前败于大洪水,暴雨连天,使江水溃堤,母亲河在中游改道,数十万人流离失所。洪水不仅分割了南北两地,更让两方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等到他们处理好自己这边的灾情,上位者已经早就做好了称帝的准备,两国这才被迫分离。

阳旭谈及的人叫宋莲,是大毓朝最后一位宰相。此人出身于寒门,年少时卧冰取水照顾病重的母亲,青年时恰逢朝廷斗争,作为新秀被推举出来结果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著有治国论被后世君主视为至宝。

阳旭认为,宋莲的过去肯定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惨。宋莲位及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自诩清廉高洁,从小受尽磨难如今终于苦尽甘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天底下并没有那么多苦尽甘来的事,多得是努力半生却一无所有的下场。

像他,认认真真读书好好学习,到头来却只是得了一个可笑的探花郎和一个可笑的职位,完全辜负了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阳旭认为,宋莲的过去肯定是杜撰的,理由之一就是宋莲的过去只有在他的自传中有说,别说卧冰取水凿壁偷光,他就算是写自己是从天而降的命定之星也没人去考证。

大家只会听信他的话,相信他的成功是来源于经历了非一般的苦难和依靠非常人所能及的毅力才能达成。

但只是一介寒门子弟,怎么可能做到宰相?成功人士不会将自己的成功广而告之,他们只会说自己幸运诚恳努力,而不会说自己有个好爹好娘好岳父。

说起来,宋莲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对于阳旭来说,宋莲的成功不过是因为他有了一个好老师,他敢在文中谈及生病的母亲是为了扯上孝道让自己私德无亏,再提及老师是因为老师即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岳丈。他的发妻病逝后为了不辜负老师的期待选择将老师的女儿收入房中,夫妻一起为岳父做事,才能让宋莲有机会摸到宰相的位置。

说话间,门口已经到了。

水焉择和阳旭先后下车,他往四处张望一下,清晰的看见了那马厩里拴着的几批好马,水焉择心下一怔,回头道:“里面还有武官?那我进去不是班门弄斧了?”

“哪能?快进去吧,武官怎么了,武官不也是人?”阳旭挽着水焉择,把他半拽进去。他往后看,公主走的另一个门,虽然分开了,但也算跟着,阳旭就没再往回看。

这次宴席是为了庆祝某位大人升迁,说是升迁,但也不过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算不得升太多。

阳旭偷偷跟水焉择讲,他听到的版本是升迁的那个人看上了别人家十四岁的闺女,要纳她做小妾。这不,摆了个宴席,做个局。

水焉择跟着他进门后不久,就看到客厅门口站着俩门生。他心想,自己两手空空的来,估计会让主人家不痛快,微微后退了些。阳旭按住他,一面领着人往前一面给身边人使眼色,那小厮立刻从袖子里拿一些油纸包起来的东西。

那些门生低头接过,嘴里道着稀客稀客。他们颠了颠纸包,感觉还挺沉的,才抬头去将两位迎到屋里去,叫个义父过来迎人。

水焉择得空偷问阳旭:“你给的不会是茶叶吧?”他一抬头,那义父已经来了,看上去顶多比之前的小子大五岁,生的油头粉面肥头大耳的,很有福气。

“哟,这不是择哥嘛?真是稀客,来坐坐坐!”他把水焉择迎到一个屋子里,室内有一张床和三张桌子,看起来像是别人的寝室。

水焉择摸了摸那看起来最像梳妆台的桌子,坐在了距离它不近的椅子上。那个肥硕的大人笑着与他说话:“上次我让你在燕临山开的矿,是不是比在别的地方开山要便宜?”

水焉择摇头,“便宜不到哪里去,也就省了个十多万,能吃个什么?”

“十万还不好啊!”男人吃惊的怪叫,“十万块够我一个多月的花销了,你怎么还嫌弃上了?”

水焉择道:“你是坐着等吃的,当然觉得多了。我这半个月的进出账就有四五万了,这十万下来,能省的钱实在是太少。他们又要吃又要喝,不花点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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