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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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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淼想让朱黎他们回去和自己住在一起,外面总是有很多的流言,如果没有陆淼的帮衬他们肯定会在外面遭遇到很多的阻碍。

你看现在不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彩月赌气进入闭关,他们就不会想到花钱买客栈或者想到挣钱的门路,身后没有一个有实力的女人真是一件很让人烦恼的事。

朱黎觉得她说话总有点暧昧,虽然他们确实是需要钱,但现在陆淼说这种话就有点如果他们感觉到不舒服因此退出交易的话就会付出很大损失一样。朱黎很想心直口快的拒绝陆淼并说欣霜有能力,哪怕离开迟禾也不会被她左右,但陆淼笑得实在是有点自信过头了。

确实,朱黎一帮人属于强权阶级,但在不能害太多人的人间,还是手握特权阶级的皇族更能震慑无知平民。

“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朱黎开口了。

他一说话,陆淼立刻飞速的扫了陈默一眼,在场的不少人都在专心听公主说话,如果她有一点轻微的动作,其他人就能立刻做出应对,但只有陈默,那个被陆淼关注的人,正在擦桌子。

擦桌子……他好无聊。

陆淼赶紧说可以让他们以孩子的夫子身份回去,再不济,她把公主府搬到这里来也是可以的,反正离她原来的封地不远。

朱黎想着彩月和徐永林不能移动,便主动提出了后一项方案。

陆淼立刻派人去向伐木队那边提交了建造行宫的定金,她一面盯伐木队,一面给萧秉的人传信,还要训练自己手里收养的病弱儿童,总是忙得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已婚妇女。

对了,她还有花要照顾。

有的时候真的不希望她太过忙碌,稍微轻松一些也是可以的,毕竟孩子和丈夫都陪在身边。

这个时候选择让朱黎他们加入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不但能让他们更加自由,也能让彩月徐永林得到更加妥善的安置。

之后伐木队的交易一直都是陆淼的人过来谈的,公主本人没有来过。他们有点不希望自己的信誉因之前不愉快的交谈而有所下降,对陆淼的人说了很多好话,希望他们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这一帮小老百姓。

公主的人见惯了这种之前趾高气扬,之后又因为得罪了人被惩罚后为了减轻惩罚开口求饶的人,本不打算放过。但是公主的行宫建成一般都是一两年打底,陆淼不想节外生枝另找工匠,所以这次她的手下没有太为难这些人,只是敲打了一番,以示警告。

南宫家的人看起来好像会使用灵力,叫朱黎对欣霜更不满,虽然他表面上没对欣霜发作,但却很不客气的把低头擦桌子打定决心要置身事外的陈默训斥了一顿。

陈默不得不放下手里揉了很久的抹布,听从朱黎的吩咐。

事情定下来之后,他们就暂住在了这里。客栈停业了几天重新开门,但是已经不提供对外住宿了,成了一个单纯吃饭的地方。

大小姐不想参与其中,但她实在是饿,带着昱素谨慎的观察了一下留在大堂里的几个人,发现陈默还在之后果断去拉他的袖子试图得到帮助。

但陈默没钱,不能为平淑妍提供强有力的资金支持,她的住宿虽然可以保障,但基本吃饭用的金钱还得自己出马,陈默希望她能找别人帮忙,婉拒了大小姐的恳求。

大小姐失望后,转头鼓起勇气去问欣霜可不可以赞助她们的一日三餐,要是需要什么帮忙的话她们肯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做。

欣霜尴尬的错了搓手,语句不太通顺的说自己手边没有适合她们的麻烦事,不过赞助她们的生活倒是可以,欣霜很乐意为弱小伸出自己的手。

平淑妍很高兴他能伸出援手,提出可以和柳长亭一样帮欣霜整理一下订单。

虽然陆淼的要求数量很多,但因为材料不是很稀有的矿石,所以做起来也不算麻烦,有南宫家的帮助,欣霜就算没有他们也不会手足无措。朱黎发现自己的批评被欣霜多次无视,意识到自己在非陈默之外的人眼里可能不具有威胁。他心里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觉得没有被排挤和针对,但突然被冷落还是心里不舒服。

想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又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在无能狂怒,只能把陈默叫到一边,把从小说到大耳朵都能听出茧子的训斥再对着陈默讲一遍。

时间久了,柳长亭觉得陈默被他师兄完全牵制住了。“每天就只是骂一骂后辈,他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其实是有的,毕竟照顾两个正在闭关的后辈也算是朱黎分内的事,只是朱黎的气场过强,稍微在周围巡视一番就没有食人妖敢靠近。

陈默回忆起自己住在岩畅那边的时候,那些食人妖根本就不把他们三个放在眼里。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嚣张狂傲的强者没有选择生下后代,使得后代看上去一代比一代菜,到了现在,这个大陆上已经很少能有和朱黎一较高下的存在了。“让他发发脾气也好,老是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揍我了。”

“你简直是个疯子。”

陈默淡淡的望向窗外,好像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朱黎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强求让陈默与他一个屋,这让陈默对他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嘴硬固执正直热心,大多数时候都在拼命维持自己身为长辈的形象,但因为儿时缺少关爱会忍不住向外界索取关心,控制不住自己的表里不一,看起来就会时而成熟时而幼稚。

思来想去,陈默还是决定尝试和朱黎进行所谓的换班。朱黎没什么困意,听到陈默的要求起初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随即又因为他说有的凡人会因为一百年的时光太过漫长而终夜无眠,联想到自己一个人固执坚持的那么多年,和虫豸享受一样的生活节奏,也并不是一件会让他觉得丢脸和无趣的事。

而且,朱黎喜欢反驳陈默。他一拒绝,陈默就退了。朱黎之前已经受够了他这种不坚持的态度,之前无论是锻炼还是食谱固定他都有认真听从朱黎的指挥,怎么现在却又不听使唤了?眼看周围人都对陈默态度和善,反而是自己渐渐被孤立,朱黎想把陈默困住的想法越来越剧烈,想到他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朱黎欣慰又不安,眼下他越来越成为被需要照顾的一方,明明装了这么久的大人却被轻松拿捏,他是应该考虑用别的办法让陈默败阵。虽然很不情愿,但眼下他退一步是为了日后做准备,朱黎一句拜托说的极不甘心,离开也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他不能去关注陈默在看他背影时到底是无可奈何还是面色不善,如果是后者,就说明他和师弟的这场感情博弈和身份定位成为了彻底的败者。

完了,朱黎本意只是控制住他,但如果陈默不能被控制,那就意味着朱黎也不能控制住任何一个人,他过去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成了泡影。

柳长亭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拉他的被子,伸手抢了回来。他这几天失眠得厉害,今天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就算是天上下老鼠了他也绝不睁眼。

“往里面去。”

“……”柳长亭不动,但手上紧拉的被子却表明这小子听见了。

朱黎和陈默一样,见柳长亭没反应就直接上手。柳长亭大概也习惯了,这次被推到里面也没有哎哎哎的叫起来,只能闭着眼睛感慨朱黎睡相不错,至少不会把他压扁。

但很快的,柳长亭就觉得自己想错了。

“不是睡觉吗,这个时候拔刀不太好吧?”

“我看见你这张脸就生气。”

柳长亭摸了摸自己的脸,意味深长的说:“外面好多人都说我和陈默长得像,你这么讨厌,不会是因为陈默的脸吧?”

朱黎的刀往前推了推。

虽然两人较着劲,但柳长亭这次在他身边比在陈默身边自由一些,毕竟朱黎比陈默娇小,他的腿和身子都可以移动。

“要不给个痛快吧?”柳长亭一边躲一边建议道,跟着这种全能又阴晴不定的主人让人压力很大,梁晗虽然懒但心态良好,他甚至有空安慰因为失职而被梁家家主惩罚的柳长亭。

察觉到自己实际上没有很优秀的柳长亭非常挫败,他好像只擅长处理类似梁晗之类的人,像朱黎这样的人他没有办法。

朱黎没有太过暴力,只是威胁了他一下就把刀收了回去,他确实没什么困意,缩在旁边面对着柳长亭的侧面,让人相当的不自在。

柳长亭不想和他谈论家长里短,但朱黎那个姿势一看就是有话要说,他一边等着的他开口一边闭眼缓缓沉睡,在过了一小段时间后,朱黎开口问起柳长亭身上还有没有钱。

柳长亭是个不会乱花钱的人,他在给梁晗做贴身侍卫时就攒了不少。亲人去世,大仇难报,柳长亭除了费劲全力脱离梁家以外,实在是没办法想到用剩下的钱去花天酒地,加上之后的一系列帮助,让柳长亭现在处于一个吃喝不愁却又无所事事的无聊局面。

他当然可以按照男人本性去各式各样的娱乐场所,但他又跟着贵族见过了高档的烟花女子,当看见那些为了生计拼命讨好男人且姿色一般的女人露出谄媚表情时,柳长亭不会有热血上头的冲动,只希望她们能够脱离苦海,再不济也要离自己远点。

娱乐很烧钱,这时柳长亭跟随奢靡的梁家学到的知识,很多时候如果把握不住钱生钱的财富密码,那就不要让金钱浪费在多余的地方,至少这样不会让人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朱黎问柳长亭有没有担心会被人偷,柳长亭觉得他在诅咒自己,有点不高兴。他平时对钱的安置是有数的,平时不会带很多现金,也不会把自己藏钱的位置告诉第二个人。听到柳长亭态度有点冷的表明自己不会被人偷钱,朱黎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陈默挺冒失的,大概是因为作为妖兽本就不需要用金钱来获得安全感,但多次的丢钱事件还是让他和朱黎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产生了裂痕。挣钱不易,而拿着钱在某些时候居然也成了一件需要外人传授的课程,让朱黎有些埋怨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陈默说。

见状,柳长亭心领神会,马上意识到朱黎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陈默经常丢钱。他看谁管陈默要钱都是无功而返,加上朱黎这个时候提及,估计也是想让自己和陈默之间的差距更明显。

他说自己觉得陈默像是会给乞丐一点钱的人,问朱黎之前他们有没有被乞丐抢过钱。

朱黎表示柳长亭说的那种事发生过不止一次。

陈默最开始确实是和朱黎一样的心慈,他看到朱黎帮助弱小,照顾病人,就有样学样的找朱黎要钱帮助乞丐让他们吃饱。可惜他没有像朱黎那样让人看起来就感激涕零的脸。

陈默的好心换来的是被要挟被唾骂和被指责,他的行为好像带着威胁,他的善良好像是虚伪的表象,他的一举一动好像在嘲笑着那些吃不起饭的人。陈默他确实是好心,但好心并非出自他本身的善良,只是有样学样,时间久了,陈默就学会了对那些过路讨饭的人视而不见,也学会了提防周围的人。

这次朱黎和陈默重聚以后,陈默再也没在朱黎的手里主动要过任何东西。他们是师兄弟,相处时间最久理应最了解,但现在朱黎已经看不透他了。

他为师弟一如既往的掏心掏肺,但陈默已经很明显的不再选择依赖自己,他的行为与想法渐渐无法与从小照顾他长大的朱黎同步,但却依旧能够有效的回应着朱黎的诉求。

等到柳长亭睡着后,朱黎望着窗边,久久不动。

以前他或许可以坦然的表示因为他是陈默的监护人,所以拥有支配陈默的权利,但现在陈默已经完全不回馈他的支配感受,让朱黎本该高兴自己全权控制了他的同时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如果他在朱黎无能狂怒失手掐他脖子的时候也不反抗,那怎么办?

朱黎脾气差,也打过人,他与陈默有力量差距,稍微发疯一下陈默根本就挡不住。没有回馈,意味着陈默很可能已经不太会在濒死边缘求饶,如果他就这么持续让脑海充斥愤怒,那么喉咙扼断气息断绝,他的师弟将永远留在朱黎的回忆中。

光是幻想出那种场面朱黎都有点喘不过气。他紧紧抓住心口,感知到蜷缩身体里压着的心脏在跳动。

血液在流淌,大脑在活动,朱黎想到现在陈默还在外面活动,他只要开门就能看见,焦虑就少了一点。

怎么办,哪怕是已经做了惊世骇俗的事还是会觉得内心由衷的幸福,哪怕陈默已经明确表示不想和朱黎有过太过分的接触也还是会想要靠近,这种感觉不像是被抛弃后的恐慌,倒像是在迷雾中行走后拨云见日的豁然开朗,朱黎突然想要出去,他已经有了离开被子的征兆,却又被内心强大的恐惧压下。

仿佛沉睡多年的心魔在脑海中苏醒了一般,朱黎清晰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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